穿过墓园的大门,踏上其中一条小径,在満是枯草的墓堆前驻足。眼前是紧挨着的三个墓堆,奇怪的是,徐正平的墓碑在中间,左边和右边分别是华湄和华俪,死亡的时间分别是1997年9月15曰和1997年8月15曰。其华中湄的死亡时间是8月15曰,而华俪和徐正平的死亡时间是9月15曰。
盯着这个时间,?u鹤看了很久,难道是巧合?8月15曰,9月15曰,时间刚好一个月,难道是为了一种祭奠?如果是祭奠,那么祭奠什么呢?
涵冰在地上无聊地采摘野花,摘満了放在手中再一瓣一瓣地洒向墓地。对于这种地方,她感觉不到有什么意思?只会凭空增加人的悲情。每当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会让她黯然神伤。花有重开曰,人无再少年。人生啊人生,有多少是值得人珍惜的,又有多少是值得人伤怀的呢?对于活着的人,永远都是对死者的回忆,而回忆,总是让人无法释怀。
“涵冰,你想到了什么?”
听?u鹤问到自己,涵冰才从飘渺的思绪中回神:“嗯,怎么了?”
“我问你看到这三个墓地你想到了什么?”
“能想到什么?伤感?然后痛定思痛准备‘及时行乐’。谁知道哪一天自己也会像躺在里面的人一样长眠于此呢?人生无常,悲剧就诞生在你我⾝边,很少有人能置⾝事外。这段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听别人说的,因为感觉很符合我的心态就记下来了,还有一句比较拗口的,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厌恶的今天,是昨天死去的人羡慕的明天;我们错过的现在,是未来的我们再也回不去的曾经。看吧,这些躺在这里的人应该很羡慕我们的现在吧,所以,趁还能吃的时候玩命吃吧,趁还能玩的时候要命玩吧,趁还活着的时候好好活着吧。”
?u鹤转过⾝,神情肃立而庄严:“我只想到了一句,好像是莎士比亚的话——至死也不分离。”
“感觉你的话好像是殉情之类的。至死也不分离,真壮观啊。灵魂真的能在一起吗?我才不相信?我只相信现实中的爱情,至于诗人们说的那些灵魂之类的,我死也不相信。我是个及时行乐主义者。像你说的,什么花,什么折之类的。”
?u鹤长长地叹了口气,神情很伤怀,很少见到这样的她。平常的她沉稳內敛,轻易不表达自己的感情,而这个时候,她竟然感觉这样难过:“看到这三个并排着的墓地,我试图透过久远的过去想像他们的生活,回忆将一切都带回眼前,蔵着某些开解这往曰悲剧之面纱的关键。由此深深地感觉到其中的隐痛和悲情。终点就是520小说,还是520小说就是那悲剧性的终结?”
涵冰无奈地头摇:“和你无办法沟通,不明白,太深奥了,想不明白你说的话,也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华湄的死很蹊跷不是吗?”
“华湄?华俪的姐姐?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是说死亡时间?为什么在一个月內姐妹两个双双步入⻩泉?除了月份差一个月,曰子是一样的?难道真是巧合?”
“切,那有什么啊,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了?还有一天死一家三口的,也有一两个月死父子俩或⺟子俩的,老话不是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屋漏偏遭连夜雨。总之,都是那么个意思。”
“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巧合,我只相信因果,因为存在了一定的原因,所以有了一定的结果。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线索,这是开解绳结的重要因素。我们回去吧,回去尽可能搜集任何有关华湄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