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终于解散,大家纷纷围过来,看着躺在沙发上死去多时的计盼渝,个个心生恐慌。再看计盼渝,他的胸口揷着一把匕首,直揷心脏,⼲净利落!是谁?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杀死了他?如此?悄无声息?简直是狂妄地无视众人的存在?假设计盼渝当时发出一丁点的声响,那么凶手就会立即暴露无疑,凶手怎么敢如此大胆?
“没有一个人发现他死了吗?没有听到一点动静?”照海问围过来的客厅中的三个人,当然,他们中的一个人在其他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杀死了计盼渝,而其他两个人竟然毫不知觉,这是最大的疑点。
三个人头摇,更夸张的是,于宛如在看到计盼渝的那一刻,脸⾊变得煞白,手都要抖起来。医生范晓仁还好,他已经见惯了生死,表现的还算淡定,旅行家姚远,因为多年来一直在外漂泊,喜欢冒险,所以,面对死去的计盼渝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照海再次看了三个人一眼,问:“你们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被杀?就在你们⾝边,这个人死了,你们竟然不知道?”
医生以熟练的势姿观察了计盼渝的胸口,又摸摸他胸口说:“⾝体还没有完全僵硬,应该是一个多小时之前的事情。”
姚远回忆一个小时前的事情,然后才说:“那个时候,游戏正好是白热化的时候,那局,好像有四炸吧,我输的很惨,正焦头呢,没有注意。后来快10点的时候,我接了一个电话,群主安排下周的活动,我们聊了几分钟,转⾝回来的时候我扫了一眼,那时他已经是那样了,当时我以为他靠着沙发睡着了。”
该于宛如说话了,但她似乎说不出来话,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似乎被钉子钉在了那里,半天后终于开口,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当然,房间里除了死者,只有这六个人,排除卧室里的照海、?u鹤和涵冰,客厅里剩下范晓仁、姚远和于宛如。如果计盼渝不是有意杀自或者上帝解决他的话,那么凶手一定是三个人中的一个,也就是说,三个人中的一个绝对说谎了!
这个晚上真的没办法回去了,照海已经联系了队友,半小时后他们就会过来现场勘察。等待的时间里,大家各自找位置坐下来,沙发被计盼渝占了,其他人也不想和一个死去的人坐在一起。于是,他们三个依旧坐了打牌的位置,而照海他们三个没有找到多余的位置,依旧回到了原来的卧室。坐到凳子上,?u鹤露出了一丝不意察觉的微笑,这种微笑,涵冰可以忽视,但绝对瞒不过照海的眼睛。
“你想到什么了?”照海问。
?u鹤两手交叉放在胸前:“看起来像不像一场局?计盼渝设计好的一个局?”
“什么局?”涵冰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浓浓的咖啡,不知道她是怎么翻出来的。
看着两个人一脸迷惑,?u鹤解释说:“来之前,你们竟然没有对计盼渝做些功课吗?比如他喜好什么?邀请我们有什么目的?我可是做了一些功课后才来的。据说这个计经理有个特殊的嗜好,他喜欢探听一些冒险而刺激的事情,比如凶杀之类的,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
涵冰依旧不明白,这和‘局’有什么关系呢?
“当初我接到计盼渝电话的时候,他告诉我,自己对那些罪证清楚的谋杀不感趣兴,他认为⾼明的谋杀是一些人杀了人还不被大家所知道,那才叫真正的谋杀。当时,我还不明白他想说什么,然后他邀请我今天过来,说会让我看到一场精彩的谋杀表演。说实话,我就是被他这些话拽到这里的,因为強烈的好奇心。”
照海终于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外面那三个人都是有谋杀嫌疑的凶手,他们曾经设计过一些谋杀但至今还没有被发现?”
?u鹤微笑:“三个凶手,三个探侦,让三个探侦pk三个凶手,多么巧妙的构思?但结果依旧如他所料,凶手再次犯案了。”
这次是涵冰发出的惊叹声:“计盼渝策划了一场杀人游戏?!”
照海立即提出反驳意见:“或许只是他的哗众取宠呢?既然是他策划的,也可能是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故意设计的,杀自也可能。总之,此案迷雾重重。但无论如何,如果他们真的是逍遥法外的嫌疑凶手,那么我们就要追踪那些还没被发现的谋杀。”
涵冰突发异想:“既然是三个对三个,那么我们就真正来个pk赛好了,我调查姚远,?u鹤对付医生,照海负责于宛如。我们看看谁先侦破案子如何?”
照海制止了她:“别胡闹!谋杀又不是游戏?”
涵冰坚决地说:“我不管,不管是不是游戏,我都会私底下进行调查,说不定我最先破案呢?当然,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案子至今没被发现?隐蔵得这么深,我的好奇心也被勾上来了。”
?u鹤却不无忧虑地说:“如果是那样,那么凶手就有再次行凶的可能,我们的调查很危险。”
这时,已经听到了敲门声,应该是照海的队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