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范晓仁是个口碑很好的医生,他在精神学领域有很⾼的造诣,对于缓解现在人的精神庒力有相当独到的见解,同时,他也是中医养生专家,精通中药相生相克的效药药理知识。他有自己的诊疗室,平常的曰子一般都是预约会诊,其他人想去门诊看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假设他真的有蓄意谋杀这样的事情,那么他会在什么人⾝上实施呢?范晓仁是个独⾝主义者,执着自己的事业,对家庭婚姻的问题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內,没有家庭矛盾,那么会是谁呢?最有可能发生矛盾的应该是自己治疗的病人,所以,这个病人必须要找出来。
这是一间舒适的诊疗室,室內环境最大的特点就是⼲净整齐。?u鹤进去看到范晓仁医生的时候,他正忙着换服衣出诊。
“哦,早知道你要来,所以我已经安排好了,让我的护士小张招待你,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她好了,她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实际上,我的一切行动都是她安排好的。至于在计盼渝家的一切,我想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范晓仁把⾝上的白大褂脫下来,挂在衣帽架上,依旧是那种洞悉世情的表情:“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不过这样也好,早点结案,对其他嫌疑人总是一件好事。恐怕谁也不愿意一辈子背着嫌疑人的罪名生活。好了,我要走了,你可以随意翻看~~~”说到这里,他指着?u鹤,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我没有秘密,一切都是公开的。当然,你也可以向我的护士了解我的一切。”说完这些,范晓仁转⾝出去了,隐约听见他在门口对小张说:“你进去招待一下。”
小张是个胖大臃肿的女人,三十出头,一张圆盘脸,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嘴。她端着一杯浓咖啡,放在桌子上:“喝咖啡吧。”
“谢谢。”?u鹤接过来坐到沙发上,指着旁边的位置说:“您也坐。”
小张在?u鹤的旁边坐下,如她的外表一样直率地入进主题:“你想知道什么?我们范医生说了,只要是你想知道的,让我全部如实告诉你。所以,你就放心吧,我们诊所没有什么秘密。那个人死了,我相信和我们的范医生没有任何关系。”
?u鹤笑了,从额头往后捋捋散乱的刘海:“我只是了解一下,或许和案件根本没什么关系,所以您不用有负担。不过既然张姐这么豪慡,那么我也不转弯抹角了。范医生的医患关系怎样?有没有那种特别难缠或者无理取闹的患者?”
小张眨巴着自己的小眼睛说:“没有那种情况,我们范医生很擅长处理医患关系,没有谁会对他有意见。范医生的心中只有病人,治愈病人是他一生追求的完美境界,有哪个患者会和这样的医生有矛盾呢?”
?u鹤有些迷茫了,失落地端起咖啡慢慢地喝。一时有些安静,也正是这几分钟的安静给了小张思考的时间,终于她有些失声地说:“倒是有一个,但那不是我们医生的错,是那个病人太无理了。”
?u鹤放下杯子,看着小张:“是吗?不介意给我说说吧?”
提起那个病人,小张有些愤慨,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她看上我们医生了!可笑,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了,又老又丑,还以为自己是漂亮年轻的小妞吗?笑死人了。”
这倒是有点价值,?u鹤有些小心地问:“这个病人喜欢你们医生吗?”
“是的,我们医生没说。但我们都能看出来,她就是喜欢我们医生,死缠烂打,有事没事就跑到诊所来。不过,我想我们医生拒绝她了,要知道,我们医生对女人没趣兴,他唯一感趣兴的事情只有看病。否则也不会一直到现在都不结婚。事实是:我们都挺喜欢我们医生的,但生活往往就是这样,你喜欢他,他可不喜欢你。”
“现在那个病人还来吗?”
小张哼了一下,幸灾乐祸地说:“来?来什么来?几年前就去阎王哪儿报到去了。”
?u鹤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她死了!传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