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是一片被绿化过的广场,大部分的面积安排了体育健⾝械器,有一个小小的篮球场,旁边还有两个秋千。于宛如和好友谢翩颐分别坐在秋千上一荡一荡地晃悠着。谢翩颐和于宛如是大学同学,应该是很要好的闺藌。两人大学毕业后一起留在这座城市,租下楼上一套二居室的房子。平时,两人在一起海聊大学时的风光无限,同时也会关注出现在现在生命中的人和事,基本上就是无话不谈、无所不知的关系。
要论两人的相貌,应该是于宛如占优势。于宛如更像是泡沫剧里惹人怜爱的女主角,而谢翩颐就像是武侠片里的女侠,雷厉风行、性格豪慡、作风⼲练,对于宛如来讲,谢翩颐更多时候是以守护者的⾝份出现,保护这位弱不噤风的闺藌,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看,姚远的嫌疑最大,一共才三个人,除了你,还有医生,医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说实话,我宁肯相信他用下毒或者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方法杀死他,才不会用一把水果刀。所以,凶手肯定是姚远,他喜欢冒险的生活,还有什么比谋杀更值得冒险呢。”谢翩颐踩脚用力地蹭地,把自己⾼⾼地甩上天空。
“不是那样说,就凶手来讲,我有三分之一的中选率,别忘了我也是嫌疑犯之一。”于宛如呆呆地坐着,低着头,神情有些沮丧。
谢翩颐腾地一下从空中蹦下来,似乎是为了安慰她似的,揽过来于宛如的肩膀:“切,事情早晚会清楚的,又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不是我说你,你最大的⽑病就是爱瞎想。”
“是的,事情早晚会清楚的。”听到这句从天而降的话,两人抬起头,却看见一个⾝材健硕,体形⾼大的男人站在她们的正前方专注地看着她们。
“无聊,你是谁?偷听我们讲话⼲什么?”谢翩颐质问他。
男人在旁边的石凳上自顾自坐下,并不急于回答她的话。于宛如却跳下来,站在男人面前,局促不安地说:“找我吗?去家里谈吧。”
“你认识他?”谢翩颐问于宛如。
“是的,他是负责调查谋杀案的程队长。”
谢翩颐从秋千上荡下来,直接荡到照海⾝边,顺势坐在他右侧的石凳上:“凶手确定是谁了?是哪个姚远吧?我看一定是他。你们赶快把他抓起来吧,碰到这种倒霉事,看都把我们的宛如磨折成什么样子了?像宛如的性格,平常流鼻血还心慌气短的,现在竟然碰到什么样的事情》谋杀?天哪,老天开什么玩笑?如果是我,或许心态和心理素质还要好一些,宛如不行,她胆小。”
照海晕了,这姑娘是谁呢?在自己面前信口开河地判断谁是凶手,难道凶手是她感觉出来的?太直率了,让他感觉有些好笑。
于宛如已经感觉到照海的无语,连忙介绍说:“这是我的好朋友——谢翩颐,我们现在住在一起,就是我给你说的室友。”
没等照海反应过来,谢翩颐已经伸出右手大方地说:“你好。”
这就是于宛如的室友加闺藌—谢翩颐,照海也伸出右手说:“你好。”
“你想了解什么呢?不如问我好了,宛如的一切我都知道。”
照海指着左侧的石凳对依旧站在一旁的于宛如说:“你买了站票?坐吧。”
于宛如这才小心地坐下,两手依旧局促不安地在腿上来回搓着。
为了安慰于宛如,照海尽量委婉地说:“在事情还没有清楚之前,我们不会随便定义某个人就一定是凶手,这只是一种例行的程序,你不要有太多负担。”
“好,我知道,你问吧。”
“那就先从简单的开始,就像是简介之类的,做什么工作,在哪里做,这样可以吧。”
还没等于宛如接话,谢翩颐急急地说:“我告诉你。宛如的人生比较简单,大学毕业做家教,一直做到现在,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家教?固定一家做到现在?”
“没有,现在是一家姓张的,之前还有一家姓王的,刚毕业的时候~~~”谢翩颐还没有说完,于宛如打断她说:“那家只坚持了一个月,就不用说了吧。”
说到这里,于宛如似乎看起来更紧张:“我们不是还有一个约会,到时间了,我们先过去。”于宛如推着谢翩颐往楼上走,回头告诉程队长:“如果有问题就给我电话吧,我会详细告诉你的。”
两个女孩走了,照海眼前却总是闪现谢翩颐欲言又止的表情,谢翩颐想说什么呢?于宛如想隐瞒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