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去见见这位证人,看他到底有没有说谎。”下午,睡过午觉后,照海这样对?u鹤说,而这也正是?u鹤需要的。于是,他们一起来到二楼,左边第二个就是鲁斌的房间。进屋时,鲁斌恭恭敬敬地站起⾝迎接他们。
“没事,坐吧,不用那么拘束。”照海安抚他的情绪。
这次询问,照海问的很专业。
“鲁斌,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你?”
鲁斌⼲咳一声,小心地说:“我明白,你是想问我一些和罗先生有关的问题。”
这家伙,他在绕圈子,不过,对付这种回答,照海很有办法,他微笑着说:“是的,”转而,他紧接着说:“你敲诈过他几次?”
鲁斌蹭地跳起来说:“敲诈,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敲诈?就为这件事,我一直提心吊胆,我生怕你们怀疑到我头上。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从没有杀害他。”
他嗓门越来越大,几近嘶吼。
“是吗?”照海又开始用那种柔术,他继续微笑着说:“我相信你,你没那个胆子,也没那种勇气,但我要听真话,只要你告诉我真话就行。”
鲁斌彻底妥协了,他低着头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那天晚上,我确实去偷听了,因为之前罗先生说的那些奇怪的话让我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而且他又是那么一本正经地说不让我们去打扰,最后他神秘地把自己和医生关在书房里。”
照海拿手指敲着床边的柜子说:“说重点。”
“我当时听到敲诈这个词,于是,于是~~~”他停住了。
“你想最好能有自己一份?”?u鹤接话了。
“恩,恩,是的,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我想如果有人正敲诈罗先生,为什么我不趁机捞一把呢?”
“但当我就要进去的时候,被医生发现了。第二次去的时候,医生已经走了。我原本想进书房看看,或者能从罗先生那里找到一些有关敲诈的细节,但当我想进去的时候,又被从书房出来的罗拉制止了,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发现。最后一次是在九点半,我端着蜂藌水想给罗先生送进去,但我听到的就是那段话:‘家里就是有个聚宝盆也被你敲诈⼲了,你已经逼死了捷芳,现在又要来敲诈我吗’~~~当时我听罗先生好像正和某人谈判,这个时候进去可能会被罗先生开除。于是我又退了回来。但是,”他话锋一转,接着说:“周五晚上,应该是九点半的时候,我看见程恩向院子后面跑去,你知道院子后面就是书房的窗户。”
鲁斌只说到这里就不说了,但照海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在暗示凶手有可能是程恩。
“这颗纽扣你见过吗?”?u鹤突然从口袋中拿出那天在椅子下面捡到的那颗纽扣。
鲁斌接过来认真地看过后说:“这是女人衬衫上的纽扣吧,但这种衬衫上的纽扣,像是年轻人⾝上的。”他一拍脑袋说:“对了,是程恩衬衫上的,前几天,我见过她穿着一件上面有这种扣子的衬衫。”
?u鹤把纽扣拿过来,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好问的了。
于是,照海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吧,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情。”照海最后说出这句话,和?u鹤一起离开了他的房间。
“你相信他吗?”?u鹤歪着头微微笑着问照海。
“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但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九点半的时候,程恩去院子后面做什么?难道凶手是她?”
?u鹤若有所思地说:“蝴蝶效应也该差不多了吧?”
“你说什么?什么蝴蝶效应?”
但照海得到的又是那种神秘莫测的表情。
除此之外,照海又得到一个重要消息:这一年內,崔捷芳相继卖出了一些股票、基金和各种有价证?唬?铰叫??芯谷槐渎艏也?00万。在一年时间,竟然能达到如此庞大的数目,那会是谁呢?至少不是鲁斌,他们查过:鲁斌的账户上只有两万元。如果是他的话,他应该拿着这些钱逃之夭夭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佣人?
难怪崔捷芳会以杀自的方式解决自己的生命,天天被这个雄心勃勃的人磨折,换谁也受不了。当然,凶手就是个雄心勃勃的人,这一点,?u鹤可以肯定。
刚下楼,迎面碰见医生,医生刚出诊回来,他热情地邀请照海和?u鹤去家里吃顿便饭。他说自己的妻子在家炖了排骨,她很想邀请他们去家里尝尝她的厨艺。想想陈晓琳,他们就知道,她可不是让他们去尝厨艺的,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为了能从他们这里探听到更多有关谋杀的消息。
果然饭后,当他们坐在茶几前喝茶时,陈晓琳直截了当地向照海发起攻击:“找到艾克了吗?”
照海看看?u鹤,?u鹤笑着说:“快了。”
“等艾克来了,这个案子就可以结了?但我想案情可没有那么简单。佑铭说这起案子的凶手就在别墅,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家里人⼲的,但我可不相信这些。你可不知道,佑铭在其他事情上都做的挺好,可是为什么现在这么糊涂呢?”
他们不想在这里更多地聊案情,于是,?u鹤适时地转移话题说:“哦,是的,詹医生是个很不错的人,他很热心又很谨慎。”
提起自己的丈夫,陈晓琳有些自鸣得意地说:“当然,他做什么都能做好。”她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说:“你看,这就是他写的。诧异吧,佑铭的逻辑和推理都很棒,他写的这部悬疑小说销量很好呢。”
?u鹤接过来书,随意翻看了几页,然后吃惊地看着医生说:“这本书是您写的?天哪,太棒了,真不知道您还有这方面的才赋。”
医生有些不好意思,谦虚地说:“我的性格比较喜欢挑战新的事物。”
陈晓琳才不肯放过这个能够展示自己丈夫的机会,她又拿出一个卡通小人说:“你看这个东西,就是佑铭做的,他在机器小人⾝上装了一个定时系统,使它能在固定的时间给我唱歌,这就类似于智能机手中的定时信短,只要你轻轻这么一设置,机手就会在固定的时间发来信短,有意思吧?”
?u鹤紧紧地盯着那个卡通小人,良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