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把曾扬安顿好,并决定由郑香媛和她⺟亲来照顾他后,然后她们动⾝前往镇上去。那时已经过了平常的吃饭时间,她们饿得发慌。她们来到一家餐厅,那里的炸酱面还不错,稍微减轻了她们的饥饿程度,接着涵冰又要了一道牛⾁,味道也很好。
“找家宾馆休息会吧。”当?u鹤喝完最后一道糯米茶时,?u鹤这么说。
“这镇上只有一家还不错的宾馆,我们就去那里。”
她们没有多说什么就朝那家宾馆走去。她们住进二楼背山面朝大街的一间舒适客房里。
坐在软软的床上,?u鹤拿一把梳子正在梳理自己的长发。洗手间內,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涵冰正在澡洗。
“涵冰,一会儿有客人到,你得快点!”
“什么?”涵冰在里面大喊道。
“一会儿有客人到!”?u鹤重复了一句。
可涵冰还是没有听见她说什么,只好闷闷地回答说:“好!”
话刚说完,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u鹤放下梳子过去应门。进来的是段彬。
?u鹤把他让到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又给他倒杯茶水端过去。
“实际上,我们现在很需要你。”?u鹤这样说。
“只要你们能救我妹妹,什么样的事情我都愿意做!”段彬斩钉截铁地说。
涵冰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钻出来,湿漉漉的短发顺着耳际往下流着,看起来媚妩又性感。她一甩头发看见了坐在那里的段彬,一时竟愣住了。
段彬也看到了她,眼睛足足盯了她有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涵冰手指着他说:“你怎么来了?”
?u鹤说:“是我叫他来的。”
涵冰顾不上湿漉漉的头发,一庇股坐在他的对面说:“正要找你算账呢?那算什么啊,一封道歉信就草草完事了。那把凶器你到底扔到哪儿去了?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段彬闷头喝了几口茶水,才抬头缓缓地开口说:“今天我就是来坦白一切的。我的妹妹爱上了曾扬,对他的感情不顾一切。后来你们也知道,曾扬变心了。于是她打定主意去他们家的别墅去找他。她知道我是不赞成的,所以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溜掉了。后来她回来了,精神极度紧张,那时我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就出去了。同时我知道了曾凡被杀的消息。我坐立不安,想着自己应该去看一看。在那里,我遇见了你,”他看看涵冰继续说:“后来的情形你就知道了。当我看见死者的时候,看到他的相貌和曾扬很像,⾝上还穿着曾扬的花式大衣,顿时我就明白了!还有曾扬送给她的那把小刀。我判断上面一定有她的指纹。我当时无法说明我的恐惧和束手无策的心情。但我知道,我必须拿到那把刀子,并且在人们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带着它离开。在路上,我把那把危险的小刀丢进了河里。”
“什么?你真的把刀子扔进河里了?那可是凶器!”涵冰睁大眼睛瞪着他说。
?u鹤微微一笑说:“把它拿出来吧!”
段彬从他的口袋里取出用纸包着的一件东西,一语不发地把它递给了?u鹤。?u鹤接过来把包着的纸拿掉,涵冰见到那东西的时候突然一惊。这是用机飞金属片做的刀子,和曾凡被杀时的那把刀子一模一样。
涵冰一把从?u鹤的手里抢过来刀子,讶异地左看右看仔细地端详说:“奇怪啊,你不是把它丢进河里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u鹤站起来,给段彬的茶杯里续満水,神态自若地说:“这才是段柔的那把小刀!杀死曾凡的那把小刀已经被扔进了河里。”
涵冰傻了,这到底哪儿跟哪儿啊。段柔的那把小刀在这里,杀死曾凡的那把小刀被扔进了河里,揷在流浪汉⾝上那把小刀乖乖地躺在警局的证物室里。在这个案件中,到底出现了几把凶器?
虽然看着涵冰很急,但?u鹤终究还是没有解释,不到案件水落石出的时候,她是不会全盘托出的。对于这一点,涵冰很了解,爱咋咋吧,随她去!
?u鹤走到窗口,看看天⾊说:“好吧,我们该行动了。”她转⾝看看段彬说:“至于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和涵冰还有事做。”
段彬急切地站起来,神⾊中掩饰不住的急躁:“那我妹妹怎么办?你们不是答应要帮她吗?”
?u鹤依旧是那副镇定自若的表情,她平静地说:“放心,明天她就会出来了。”
“那你们要去哪儿?”
“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也要去!”
其实涵冰也不清楚?u鹤的计划是什么,但既然?u鹤这样决定了一定是万无一失。她倒很愿意和段彬一起去,于是,她帮腔说:“就是啊,让段彬一起去吧。说不定能用上他呢。”
?u鹤看看他们,只好点点头。不过,涵冰说对了,在人命关天紧急关头,段彬真就派上用场了。
涵冰急急地换好服衣。十分钟后,他们出发了。当时天⾊已经渐渐地黑下来。在路上,涵冰好奇地问?u鹤要去哪儿,?u鹤只是简单地回答说去殷瑞利的别墅。
在殷瑞利的房子前面,他们从‘蝰蛇’上钻下来。这时,?u鹤才开口说:“我想看看曾扬是否一切平安。涵冰跟我来,段彬就留在这里等着。要知道那位太太可不是好惹的人。”
其实,涵冰认为?u鹤有些多此一举。一个大老爷们,又是在自己未来的丈夫娘家,她们一定会把他侍候的舒舒服服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u鹤推开院子的大门,走进院子。当她们绕过房子的一侧时,?u鹤朝二楼的一扇窗户。窗帘上清楚地映照出郑香媛的侧影。
“喏,你看吧,我就知道我们白来一趟,人家活得好好的。”涵冰嘟囔了一句。
殷瑞利开门让她们进去。她说曾扬还是老样子。她带她们上楼走进卧室。在开着灯的桌旁,郑香媛正坐着织一副十字绣。她们进去时,她马上用手指庒着嘴唇,示意她们不要出声。
曾扬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是一下睡一下醒,头转来转去,两颊仍是红红的,显得很不舒服。
“医生又来过了吗?”?u鹤轻声问道。
“来过了。妈妈为他煮了一碗汤药,估计明天就好了。
她们离房开间时,她又拿起了刺绣的针线,而殷瑞利则陪着她们下楼。涵冰已经知道她的过去,好奇地审视着这个女人。她站在那儿,低垂着眼,嘴角浮现着一丝淡然而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涵冰打了一个寒噤,不知道为什么,她像是看到了一条美丽的毒蛇似的。
这时,?u鹤电话响了。她低头看看机手,对殷瑞利说声抱歉,然后去院子里接电话去了。涵冰则跑到院外,和殷瑞利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多半是为了刺探她的过去。可这个很有城府的女人总是绕着弯子转移话题。
一会儿,?u鹤打完电话过来了。她们走出大门,?u鹤神秘地对涵冰说:“有趣兴吗?我想我们该去捕猎了。”
捕猎?他们看着?u鹤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可接下来的事情远比捕猎要惊险,因为他们如果不及时阻止的话,将是另一桩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