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涵冰竟然意外地受到梅雨的邀请,她是魏新文的妻子。午饭的时候她并没有到楼下吃饭,因为她⾝体不好需要静养。在二楼左边的第二个房间,涵冰见到了梅雨。名如其人,她长得很清秀,虽然已经年过三十岁,但依然能看出来她有些姿⾊。⾝材苗条,肤皮白皙而透明。
此时,她正躺在一张大躺椅上,⾝后靠着背垫,⾝穿一件做工考究、粉白相间的连衣裙。
魏新文和曹树森也在这里喝咖啡。梅雨面带微笑,伸手表示欢迎。
“你好,涵冰,你来了太好了。我还想乐毅实在太勤奋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整曰呆在黑乎乎的地下室太可惜了。”
“是啊,看起来她乐在其中,连多年的闺藌都不要了。”
梅雨叹了口气。
“没错,她很幸运。我真羡慕她。事实上,我不相信她会懂得⾝体不好是什么滋味。你的想法呢,李霞?哦,这是我的特护李霞。”
李霞是个⾼大漂亮的年轻女孩,脸⾊红润。她沉默寡言,有时候别人问她话,她也不答。现在的她就是这样,光是点头回应。
“不过,说真的,新文让你的表妹太操劳了,是不是,新文,要我说你应该给年轻女孩足够的时间让她们去逛街看电影。”
她丈夫正伫立在窗前向外望着。听到他妻子的问话,他微微一笑。
“你说什么,梅雨?”
“我在说你让乐毅过度操劳。现在,她的表姐都来了,我正在想和她联手想想办法,不许你再那么做了。”
魏新文向来不善于调侃。他似乎茫然而又忧心。这时,正好乐毅敲门站在门口。
魏新文探寻似的转向乐毅说:“如果我让你过于操劳,你要告诉我。”
“他们只是在开玩笑。其实我正要问问你第二块切边的着⾊问题。你知道,就是那块~~~”
他立刻热切地转向她,打断了她的话说:“没错,没错,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到实验室去吧。我想确定~~~”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走出房间。
梅雨又靠回背垫,叹了口气。李霞突然开口说,语气显出明显的不⾼兴:“我认为,乐毅才是他的主人呢!魏教授才是她的奴隶。”
梅雨叹口气说:“我觉得自己真没用。我知道我应该对新文的工作多点关心,可是我就是做不到。我不知道我的⾝体哪有⽑病,可是,一定有~~~”
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曹树森用鼻子哼了一声说:“胡说,梅雨,你好得很,不要自寻烦恼。”
“哦,可是,树森,我真的好烦恼。我好沮丧啊,那些东西,我忍不住要这么觉得,都讨厌得很。那些老鼠之类的全部令人作呕!”她⾝子颤了一颤。“我知道这很蠢,可是我就是这么一个傻瓜。我看到那些东西就想吐。我只愿意想那些可爱而令人开心的东西,鸟儿、花儿、孩子玩耍之类的。这你知道,树森。”
曹树森走到她面前,握住她那只向她伸来的求援之手。他低头望着她,那张脸完全变了,温柔得像个女人。这种变化令人印象深刻,因为曹树森本来是个很有男子气概的男人。
“小雨,和你十七岁的时候比起来,你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你还记得你家那栋花园洋房、给小鸟喂水用的盆子和那些小房子吗?”
他转过头来对涵冰解释说:“小雨和我是老相识。”
“什么老相识?”她议抗道。
“哦,我不否认你比我小十五岁,不过虽然我当时是个青年,跟你玩起来还像个娃娃似的。记得吗,我常让你骑在我的头上。后来我回国了,发现你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梅雨打断了他的感慨对涵冰解释说:“我们家过去住在这一带,和树森的叔叔家挨着,那时,树森经常到他叔叔家住。”
“那栋房子好大啊,又很阴森,有时候我感觉那地方根本不能住人。”
“树森,那地方可以整修得很漂亮的,可以整修得富丽堂皇。”
“没错,你说得对。可是我对这种问题毫无概念,窗帘什么的我想这些应该是女人来做。”
“我告诉你,我会去帮忙,真的。”
曹树森半信半疑地望望李霞:“可以吗?她的⾝体可以吗?”
“哦,可以的。我真的认为这对她有好处。当然,只是要她小心,不让自己过度疲累就行。”
“那就一言为定。今晚你好好睡个觉,明天就会精神十足。”
然后他们告别梅雨,涵冰和曹树森一起走出房门。下楼的时候,他还耝声耝气地说:“你不知道,她十七岁的时候有多可爱。那时候我刚从国美回来,而我的妻子就是在那时候去世的。当时我还一心一意地迷上了她。可是她那时准备嫁给魏新文。在我看来,她的婚后生活并不幸福,这才是她⾝体不好的真正原因。那家伙不了解她,不欣赏她,而她是个敏感娇弱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初次见面的人竟然在涵冰面前忿忿不已地说了这么多。
对此,涵冰根本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按照她的思维,如果梅雨也喜欢曹树森的话,那就离婚好了。这种事情再简单不过了。不过现在涵冰对婚外情之类的不怎么感趣兴,她更担心的是凶手x,所以她迫切要去见?u鹤,听听她的意见。
房间里,涵冰看见?u鹤正躺在床上看书。
涵冰气愤愤地坐在床沿说:“你还有闲情逸致看书,这么一天我都在找那个该死的x。”
?u鹤把书放到一边,打量一番涵冰说:“你的心思都在脸上写着呢,难道没有人发现你魂不守舍吗?所以我才说让你立独办案,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还做什么探侦。我姑且把这次旅行培训称为‘探侦速成术’。所以,这次我不会参与进去,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涵冰长长地叹口气说:“要我说凶手一定是白子林。他是我怀疑的唯一对象。那家伙看着就讨人厌。”
?u鹤依旧面无表情地说:“奇怪啊,你之前不是很喜欢那种能调侃的男人吗?说他们有爷们气质。”
这一点涵冰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喜欢和幽默诙谐的男人在一起,可是她本质里并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下面的话,?u鹤像是在做报告:“人们总会寻找各种各样的危险。因为人们无聊的生活都需要危险做生活的调剂品。有的人拿别人的危险来乐娱自己,例如看斗牛。有人从书中品尝危险的滋味,有的人则从电影中寻找。人类的天性就是不喜欢过度的安逸。而男人寻找危险的方式通常是五花八门的,女人则退而求其次,多半从xing的关系去寻找。这多半是她张开双臂迎接坏男人的逗挑,而对那些好丈夫的老实男人却不屑一顾的原因。”
这一段报告,让涵冰彻底讶异了。她一贯的处事方式是只管做不去想,但经?u鹤这么一分析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这一次,涵冰真的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