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滩的午饭吃得挺落寞的,乔娜躺在床上,肖舂雨被杀,这些事情给整个店酒蒙上了一层阴郁的气氛。晚饭后,大家早早回去休息了。此时,周丽敏就靠在房间內的长沙发上想心事。她在想乔娜真的是精神裂分吗,如果那样的话她应该怎么说服吴海让乔娜去看医院看医生。
郭怀秀推房开间的门,直走过来,坐在乔娜的脚边,看着她说:“利敏!”
“⼲吗?”周丽敏没有看丈夫,她的眼睛在天花板上游移。
“利敏,要是我们离开这里回家去,你不会介意吧?”
周丽敏的目光从天花板上转移到丈夫脸上:“为什么?我们才刚刚来这里。我们到这里还没有两周时间呢,不是说好了要待两个月?”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回家去,离开这个地方。”他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她依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目光在他脸上搜索,似乎要寻找可以解释的答案:“你真的想要回家?离开宋寒亚?对不起,我知道可能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题。我们说好彼此不关心对方的私生活。”
他退缩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说:“是的,我知道。你一直也知道,那种情况,就是说,我们的关系一直没断。”
周丽敏点点头。实际上现在她没有什么好尴尬的。她淡然地说:“是的,我一直都知道,相当清楚这一点。不过有什么关系吗,这都是我们之前说好的,谁也不管谁。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维持这个家的完整。”
“是啊,你从没有说过什么。在这点上,我感觉我对不起你。”
周丽敏以一种无谓的语气说:“我为什么要说?几年之前我们已经把这件事说清楚了。我们都不会分手。所以同意各行其是,但是公开场合装作好夫妻的样子。”
不等他开口。她接着说:“按照你的想法,你来这里不是为了继续和她在一起吗?我也成全你们了。但是你为什么现在一门心思要回去呢?你征求她的意见了吗?”
一向安静的郭怀秀变了。他双手颤抖,咽着唾沫,那张平静的脸一瞬间因痛苦而扭曲着:“因为什么?因为我要崩溃了。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利敏。我没办法了,我没法再忍受下去。”
“那么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郭怀秀摇头摇说:“什么事也没有。但我只想离开这里。”
周丽敏冷笑着说:“那么你是想告诉我你之前你迷恋着她。现在你这个劲儿过去了。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吗?如果只是这样,那么我们还是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不感趣兴。”
“我看见⻩勇和你在一起。他故意搭着你的肩膀和你说玩笑话。我感觉他对你不怀好意。他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周丽敏満不在乎地说:“哦,是的。那种情况我早看出来了,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好像他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吧,见了女人就走不动。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这不过是他的一种习惯,通常我见过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这是男人的条件反射不是吗?”说到这里。她故意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继续说:“这种情况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是我不明白,你现在开始担心这个了吗?”
他低头喃喃着:“我想我是活该。”
周丽敏跳下沙发,走向窗边,越过窗户向外看去,然后又走了回来说:“激情过后又归于平淡了吗?但在我看来。她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女人。她一直都控制你,不是吗?”
郭怀秀的话在嘴边蠕动了几下,最后低声说:“要是我不赶紧离开她,我就要杀了她。”
即使听到丈夫这样的话,周丽敏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吃惊,她看着丈夫说:“杀死宋寒亚?为什么?”
“就像你说的那样。她控制着我。你没办法想像她让我做的事~~~”
郭怀秀停在这里不说了。周丽敏好奇地追问:“她让你做了什么事?”
“你想像不到,她让我帮她谋杀!”
他的话像巨石一样重重地砸在地板上。一阵沉默,她瞪着他半天没吭。
终于。她转移了视线,又走回到窗边,恢复了刚才的状态,淡淡地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谋杀。她要我为她弄到一些东西。到药店买的。我发誓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我一点也没有想到她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四年以前。那时⻩勇的妻子还没有死。”
“你是说她毒死了⻩勇的前妻?然后按照自己的计划成为了他的妻子?”
“是的。而我帮了忙。当我发觉~~~”
这一次,周丽敏很快地打断了他:“当你发觉出了什么事情,而她指出买药的人是你,你和她是同谋?她以此威胁你,我说得对不对?我早说过她是条毒蛇。”
“对。她当时告诉我说当时他的前妻备受磨折,所以她要求寒亚给她一些东西好让她一了百了。”
周丽敏再次冷冷一笑:“听起来冠冕堂皇!安乐死!而你就信了?”
郭怀秀无语。片刻后他才说:“没有,当时我没有真正相信。但我心里却宁可认为就是这样的。我承认我当时对她昏了头,于是我宁肯相信她的这种说法。”
“那么⻩勇呢?他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我想他一点也不知道。”继而,他有些情绪失控地说:“所以,利敏,我必须摆脫这件事情。那女人时不时依旧那这件事威胁我。她知道我已经不在乎她了。所以求你别再说我在乎她,我现在恨死她了。但她认为我们是捆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因为我们一起做的事情~~~”
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而周丽敏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然后,她停下来,面对着他说:“你全部的⿇烦就在这儿,耳朵根子软得令人难以相信。那个女魔头正好就抓住了你这点。她的办法就是玩弄你的负罪感。但我要告诉你,庒在你心头的应该对家庭的背叛,而不是谋杀。你和她的婚外情让你內疚,于是她利用你进行她的谋杀计划,并且设法让你和她一样有罪。你应该告诉自己,有罪的是她而不是你!”
他走向她,想抱住她。但周丽敏却及时躲开了:“我想你需要摆脫她,但不是现在。”
此时,赵秀已经和妘鹤联合起来一起调查那瓶药的下落。很快,他们就从郝保仁医生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在郭怀秀刚到这里的时候从他那里开了几瓶那样的药。
下午时候,他们在一个房间接待了郭怀秀。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以为警方只是在进行正常的询问,关于那个女孩的被杀。案件再明了不过了,是乔娜的精神病发作杀死了她,因为有人亲眼见她拿着一把刀出去了。而现在她正处于精神不稳定状态,等她稍稍恢复的时候,案件就可以结束了。
“哦,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实际上,那天晚上我并没有见到乔娜,我也没有注意到她在什么地方。吃完晚饭我去游泳了,晚上的海水很凉慡,游起来的温度正好。”
“郭怀秀,我想你在服用一种药,叫作‘拉贝罗尔’的药是不是?”
他的表情有些吃惊,似乎也没有刚才的镇静很从容:“是,是的。我有⾼血庒,所以我必须定时服用那种药。”
“好像很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哦,我没有到处张扬。我一直很健康,胃口也好,而且我从来不喜欢谈论自己的病情。”
“这种药你一天服用多少?”
“每天三次,每次两片。”
“这药你随⾝带了很多吗?”
“是的,刚到这里我找郝医生开了六瓶。但这药是锁在我行李箱的。在外面我只放了一瓶,就是我现在正在服用的那一瓶。”
“但我听说不久之前你的这瓶药丢了,是吗?”
郭怀秀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是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后来肖舂雨又找回来了。”
“她从哪里找回来的呢?我想应该是从王福永的房间吧?”
他点头说:“是的。后来肖舂雨从王福永的房间找到了药,她给我送过来,我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后来我想可能我丢在沙滩上,而正好王福永这老家伙捡到了就把它放在自己的房间。也许他想还给我,后来他忘记了。不过这瓶药很重要吗?”
赵秀面无表情地说:“要看情况,任何东西都可能是重要的。”
“我不明白药片和这事有什么关系。我还认为你们想要知道那可怜姑娘被杀的时候我在⼲吗呢。所以我尽量仔细地把我的行踪写下来了。”
赵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在我们看来你好像早已准备好自己的台词,可是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你的行为很像是急于要撇开自己的嫌疑呢?”
郭怀秀急了,他恼怒地说:“什么意思?你们是在说我杀了肖舂雨吗?我为什么要杀死她?我有什么动机?还有证据呢,你们有证据吗?”
涵冰拍拍他的肩膀,嘻嘻地说:“放心吧,那正是我们要查清的。”
最后,赵秀公事公办地说:“在案件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最好不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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