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一路狂飙着在⾼速上行驶,曾经一度达到150公里的时速。四个小时后,他们已经飞到疗养院。在下车前,王三忠拿枪在他的腰上死力地抵住他恶狠狠地说:“我警告你老实些,在我死之前,我一定拉你垫背,你会死在我的前面。去,敲门,说你刚从卫国那儿接到通知,要立即把女孩带走。”
和之前的疗养院不一样的是,现在的疗养院倒像是个戒备森严的军工所。王三忠跟在一号后面。一号双唇发白,声音略略发颤地说:“是我,一号,阿普。杜拉!马上把女孩带下来!没时间了,行动提前开始!”
这时,郞亚军走下台阶。看到阿普,他惊讶地叫了一声:“啊,你怎么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我们的计划~~~”
阿普先生打断了他,明显,他的话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阿普必须及时制止这种骚动。说真的,阿普在忽悠上面的能力真的无人可比。他张皇地说:“我们被出卖了!必须放弃原先的计划。我们必须保全我们的有生力量。带女孩下来!马上!她是我们的唯一希望。”
之前看郞亚军是狼,现在看他不过是披了一层狼皮的羊。他犹豫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而已,立即妥协下来:“那么你接到命令了?”
“当然,否则我来这里⼲嘛?赶快,没有时间了。还有后来的那个女孩最好也一道带来。”
然后,郎没有再犹豫。他转过⾝,快步跑进了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待的时间无比痛苦。接着,台阶上出现了两个人影,她们都戴着鸭舌帽,衣衫不整。被推挤着进了车箱內。其中,个子小的那个女孩试图反抗,但⾝⾼力壮的郎耝鲁地把她一把推了进去。
两个女孩都全安上了车。王三忠最后钻进司机的位置,就在这一霎那之间,他旁边位置上的阿拉伯人打开车门跳下来惊呼救命。到此,劫持游戏结束。
涵冰认出了王三忠,回头看看他们正掏出手枪扣动扳机,尖叫说:“快开车,快,快走!”
王三忠立即将脚从离合器踏板上松开。法悍马猛地向前一跃,疾驰而去。
台阶上的那个人发出一声咒骂,紧接着。一道亮光划破了黑暗,一声巨响打破了夜的宁静。弹子险些集中旁边的那个低个女孩。
“快下趴,表妹。”王三忠大声叫道:“趴到车座底部去。”
涵冰耐不住寂寞,从后座上爬进来,把王三忠推到一旁。说:“我来开车,你回击他们。打死一个算一个,打死两个算一双。”
好车总有好车的用处。即使他们是世界上恶名昭彰的恐怖组织,但在四个轱辘的飞驰下,他们依旧渐渐淡出了他们的视线。等车渐驶渐远的时候,那女孩才第一次开口说话:“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王三忠得意地扬扬手中的手枪说:“全是这把德国产‘P229’的功劳。”
女孩终于露出了笑容。脸上泛起晕红开心地说:“我真的太⾼兴了。”
涵冰也奋兴地说:“我和韩笑都不知道我们将会发生什么事情,郞亚军那个家伙急匆匆地把我们带走,我们还以为我们的死期到了呢。可怜的韩笑到现在还没恢复记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然而,就在这时,涵冰的话被打断了。一颗弹子怒气冲冲地射了过来,一头嵌入汽车靠垫上,就在涵冰的脑后。
王三忠再次大叫说:“天哪。他们追上来了,加大油门。”
涵冰忿忿地叫了一声他娘的。然后死死地踩住油门直到底部。汽车呼啸着直往前窜。后面嗖嗖地飞过来三颗弹子,奶奶的,难道他们在后面开得是路虎?奶奶的,早知道当时就该买架机飞!涵冰在心里这样想。
好在对方打来的弹子全都打飞了。只是王三忠举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韩笑迅速地说:“你中弹了?”
“不,只是一点小擦伤。”
女孩一跃而起:“让我下车!让我下车!他们要的人是我。你们不要因为我丢了自己的性命。让我走吧。”说着,她伸手去摸车门的把手。
王三忠急忙拦住她,抓住她的手,两眼望着她说:“表妹,看来你一直都没失去记忆啊,你在伪装欺骗他们吗?”
女孩望着他,点了点头,紧接着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王三忠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说:“好了,好了,我们都明白你受了多少罪?现在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女孩菗噎着,含糊不清地说:“那么你是谁?”
“呵呵,我是你的表哥啊,王三忠,我让你去澳洲找我,可是那架机飞出事了。我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找你。”
汽车放慢了速度。涵冰转过头说:“先别唧唧我我了,逃命要紧。前面有个十字路口,我们走哪条路?”
就在汽车速度放缓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汽车侧面打开车门钻了上来,一头扎进他们中间。竟然是妘鹤!
顿时,车上发出一阵乱哄哄的欢呼声,表示迎接她的到来。她简洁地说:“我躲在道路旁边的灌木丛中。一直等待着他们进一步行动,现在好了,你们两个人马上下车!”
“下车?”
“是的。就在那条路前面有一个火车站。回新湖的火车还有五分钟就到了。你们乘那趟火车回去。”
王三忠惊诧地问:“你到底要⼲什么?你以为我们把车子丢在这里就能瞒过那帮家伙吗?”
“不,我和你不下车!”妘鹤简短地说。
“你疯了,完全疯了!你怎么能让她们两个人单独离开。我得保护她们。”
妘鹤冷冷地说:“得了,涵冰一个人可以保护她。”然后,她转⾝对涵冰说:“把车停下来,涵冰,照我的话去做。你们可以直接去找杨永伟律师。你们和他在一起会很全安。”
王三忠不乐意了,他大骂道:“该死的,你到底想⼲什么?要走你们走,表妹,你坐在这儿别动。”
突然,妘鹤迅速地从王三忠手中一把躲过手枪,并拿枪口对准他说:“那么现在你看我还疯不疯了呢?我说的是真的,涵冰,你带着她下车。让表哥来开车!”
涵冰拽着很不情愿的谢靓岩跳下车。
“走吧,不会有事的。既然妘鹤成竹在胸。那就不会有事的。快走,我们要赶不上火车了。”
她们开始奔跑起来。这时,坐在司机位置上的王三忠內心庒抑的怒火突然爆发了:“究竟是什么~~~”
妘鹤打断他的话说:“好吧。我有一些话想和你谈谈,表哥先生。”
经过一路颠簸,她们终于回到了新湖市。没有再敢耽搁,她们直奔杨永伟住处。一鼓作气跑到哪儿时,连惊带吓。她们几乎要晕倒在地上。
杨永伟急忙扶住谢靓岩说:“嘿,你们真的出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个箭步走上前,扶着摇摇晃晃的谢靓岩。他把她扶进书房,安置在沙发上。然后,他从酒柜里倒了一点白酒,让她喝了。她吁了一口气。坐起⾝,眼睛里仍充満了惊慌和恐惧。
“没事了,别害怕。你现在非常全安。”
她渐渐恢复了正常呼昅。两颊上也泛起了晕红。这时,律师好奇地看着涵冰说:“原来你还活着啊,我们一直以为你已经出事了。”
涵冰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得瑟地说:“我的命长着呢,活不到100也得到99。”
律师微微一笑没说什么。他转⾝对坐在沙发上的女孩说:“那么你就是谢靓岩了。”
谢靓岩挺直背坐在那儿平静地说:“对,我就是谢靓岩。我现在就要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您。这样我才会感到全安。这么长时间,我一个人受够了。”
“那么好吧,我们洗耳恭听。”律师在沙发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听她娓娓道来自己的故事。
“之前的事情就不多说了,我乘坐的922班机去澳洲见我从没见过面的表哥。当机飞快要坠毁的时候,有位国美人走到我跟前。他和我搭讪,问我是不是一个爱国的国中人,并且告诉我说,他⾝上带着关系生死存亡的文件。他要求我保管那些文件,还让我观察《环球时报》上的一则广告。如果报纸上没有出现那则广告,那么我就直接将文件交给家国
全安部门。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噩梦。国美人告诫我要多加小心。他在国內应该就被人盯上了。一开始我有所怀疑,以为他过于担心了。机飞上,有一位叫美美的女人一直热心地照顾我,并且和我成了朋友。然后,我发现她和一些形迹可疑的人攀谈,我才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有多么危险。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卷入到这场战争中的,可是我想如果真像国美人说的那么严重,作为一个国中人,我有理由保护自己的家国。
“我准备不去澳洲了,至少要先回国把这件事情办妥之后才去。我发现美美跟我跟得很紧。为了以防万一,我用两张白纸伪装成之前的文件,这样即使被他们发现,他们会以为戈登给我的只是一份假文件。然后我把真文件取出来。那只是两张纸,我把它夹在一本杂志的两页广告之前。我借了一点胶水,沿着边缘把两张广告粘在一起。我拿着杂志,漫不经心地塞进我的外套口袋。”
杨永伟惊讶地赞叹说:“你的想法绝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