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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楼和服衣搭不搭还有什么关系么?”顾小凡不太理解钟翰的这句话,有些疑惑的问。
“当然有关系!从刚才挂衣架和挂裤架上面能够对应得上的小圆贴纸,再加上东西的摆放这些细节,不难看得出来,这个董星海是一个平时比较爱整洁,生活比较有条有理的人,再加上方才我们找到了他的机手,机手里面有大量他的自拍照,这样一个有条理、喜欢穿着打扮,又比较自恋的人,首先应该不会打破搭配方式去乱穿衣,其次如果他是因为爱漂亮,想要死的好看一些,所以特意换了服衣,为什么不选择相对来说更‘好看’的杀自方式,而是选择从窗口跳出去,把自己的脑袋都摔碎呢?”
顾小凡听到这句话,眼前仿佛又闪过方才董星海的尸体怕在地面上,脑袋周围一片红⾊的画面,她艰难的呑了口唾沫,试图把胃里涌上来的那种不适感庒下去,钟翰这么一说,她倒也明白了些什么,点点头,听钟翰继续说。
“接下来这就又成了来回说的‘车轱辘话’了,”钟翰一摊手“假如董星海特别的爱漂亮,作为一名男士,不仅护肤品要从头到尾用齐全套,就连死前都得特意去换⾝名牌服衣,你觉得他得是有多想不开才会穿了那么不搭的两件服衣?”
顾小凡本能的瞥了一眼大衣柜一旁的立式穿衣镜,看了看自己那一⾝随便翻出来套上的休闲衣裤,虽然承认钟翰说的是有道理的,不过內心里依旧觉得这种臭美人士的思维方式还真的是常人无法立刻参透的。
“还有另外的一个细节,刚才的那封遗书你看到了,除了內容有多文艺之外,单纯的看待那封手写的遗书。你觉得还有什么问题?”
“字写的太抖了,有的字简直是都成一团,要是不结合前后文根本不知道写的是什么!”顾小凡立刻就给出了答案。
钟翰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一点!虽然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动动脑子想一想。首先如果你已经对人生绝望到了一定的程度。觉得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脫,那你会因为紧张或者害怕而抖得不成样子,几乎连字也写不出来么?其次。一个人已经抖到字都写的乱七八糟的时候,思路居然还很清晰,可以写出那么文绉绉的遗书,这还真是怪哉了!”
“对啊!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这一点,如果真的害怕成那个样子,哪还敢死啊!至少对我来说,活着可比死容易多了!活着遇到什么坎儿,终归都能过去,可是死。过程又痛苦,最后的结果又惨不忍睹!”顾小凡劲使儿的点头,以表达自己的赞同“而且,真要是怕到那种程度,脑子估计都发⿇了。那还有什么思路可言!”
“除此之外,你到窗边来看看,就会发现另外的一件事。”钟翰指了指客厅的落地窗,那正是董星海坠楼的位置。
顾小凡站在窗边,把头从敞开的窗口伸出去向下看了看。从十五层楼的⾼度望下去,楼下的一草一木都显得小了很多,董星海的尸体已经被运走,楼下只有一摊红⾊的血迹还没有来得及被清洗掉,从这样的⾼度看下去,那摊血渍依旧触目惊心,让顾小凡忍不住有点发晕,心里忍不住偷偷的想,从十五层⾼看下去自己都有一种脚软的感觉,跳楼的人得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够纵⾝一跃呢?
想到纵⾝一跃,她便又发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那就是窗口的⾼度。
钟翰之前说顾小凡矮,其实这话也不是很客观,163公分的⾝⾼让顾小凡在女孩子里完全可以算作是个中等个儿,只不过她当了察警,和单位里那些⾼挑的女同事一比,自然就显得娇小了许多。现在她站在窗前,发现这个楼的窗子开的比较⾼,窗口的下沿位置在自己的胸口,而且这窗口又比较窄,她方才伸头出去,肩膀也要微微侧着点儿才行,虽然她方才没敢凑近了看看董星海的⾝材,但是男人的肩膀终归不可能比她一个姑娘家还窄,比划了几下之后,她便明白了钟翰想要让自己发现的问题。
“这窗口又⾼又窄,想要从这儿跳下去可得费点劲儿,要是窗子跟前放一把椅子,踩着椅子往外钻,虽然还是有点费劲儿,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实现,可是…你进来的时候这儿有椅子么?”顾小凡扭头问钟翰。
钟翰摇头摇,从脸上的表情来看,对她能够想到这件事似乎很欣慰。
“那就奇怪了,一个要杀自的人,买了最新款的游戏机,一个要杀自的人,死前吓得手抖得不行,一个要杀自的人,一边抖一边写了一封文绉绉的遗书,还放着爬到楼顶跳的方式不用,非要从自己家这种窄窗口挤出去…”顾小凡越想越觉得奇怪,随即她又看到钟翰一副忍不住想要替自己补充的样子,连忙加上一句“哦,对,还有跳楼前换了服衣,并且服衣和裤子还不搭的问题。”
“所以,到底是杀自还是伪杀自,我觉得这里面文章可不小!”钟翰満意的点了点头。
屋子里的情况检查的差不多,⾼轩也打来电话询问情况,钟翰和顾小凡决定先行离开,通知董星海的父⺟,毕竟现在从表面看来,没有证据把整件事直接指向他杀,是否可以对董星海的尸体进行解剖,以得出更进一步的结论,还需要得到死者家人的首肯才行。
从董星海家走出来,一个穿着某连锁快餐店制服的男青年站在走廊里,和守在门口的察警刚刚说完话,正准备离开,钟翰问那名察警:“什么情况?”
对方回答说:“说是这个住户订了外卖,听说住这里的人死了,就走了。”
钟翰连忙快步赶了上去,好在那位送餐员因为没有住户磁卡,所以也只能走楼梯,钟翰一步几个台阶,下了一层楼就追上了他,顾小凡急急忙忙跟上去的时候,他已经把送餐员给拦在了十四层的走廊里。
“当初是那家的住户本人点餐要求外送的么?”钟翰问那个送餐员。
送餐员也一副很困惑的表情,摇头摇:“我不知道啊,我只负责送餐,不负责接单,我不知道当初打电话订餐的人是谁,喏,你们自己看,这上头就只有这么点儿信息。”
钟翰把送餐员手里原本应该交给顾客的收据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点餐人是“董先生”送餐时间是提前预约好的,从订单上面的时间显示来看,餐馆那边最初接到订单是上午的十点多,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真是什么奇怪的事儿都遇得到,以前就遇到过跑单的,送到家门口不给开门或者不承认的,这…人都要寻死了还打电话点餐的我还真没见过!”送餐员对这样的事情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并且他也有自己的怀疑“我看搞不好这又是什么恶作剧,就是那个打电话点餐的人估计也没想到这人都不想活了吧?!就这事儿我回去说,我们店的人都不可能信!”
“你能把你们店的订餐电话给我么?”钟翰掏出机手,把那张订餐收据照了下来,然后问送餐员“你们店白天几个负责接电话的人?”
“白天就一个,因为白天的时候不忙,晚上两个,晚上忙。”送餐员回答,随即把店里的订餐电话也说给了钟翰。
钟翰向那个送餐员道了谢,三个人一同下楼去,到楼下,⾼轩已经等在那里了。
“怎么样?保安那边什么结果?”顾小凡问。
⾼轩摇头摇:“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算是收获的,我在那儿把今天上午的电梯控监录像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不过我还是把控监录像都存下来了,最让人生气的是,楼梯间里面的控监器坏了好几个月了,居然没有人修,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确实不存在什么可疑迹象,还是被人钻了控监器的空子。你们那边呢?”
“还不好说,恐怕得听听法医那边的结论才能确定,先回去想办法联系死者家人吧。”钟翰有所保留的回答。
顾小凡偷偷的看了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选择隐瞒,不过为了不多事,她也没有冒然开口。⾼轩对于顾小凡没有揷嘴说什么倒也不觉得意外,他似乎料定了这种事情问她也没用似的,见钟翰没说什么,就没再询问。
回到安公局,他们立刻着手掌握了一下董星海的个人资料,得知此人26周岁,未婚,户籍在a市本地,自己立独的户口,没有和父⺟在一起,不过根据户籍的迁移记录,他们还是找到了董星海父⺟的联系方式,他的父⺟不在a市当地,而是住在距离a市仅不到两个小时车程的邻近城市。
在与董星海的父⺟取得了联系之后,两个人都显得很惊讶,并且答应立刻就赶过来,在一个多小时之后,两个气喘吁吁的中年人便出现在了刑队警的办公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