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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莉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顾小凡听着觉得别扭,却也没什么话说,尤志业当初的行为确实不太光明磊落,但是赵泰河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一部分的原因也是自己应对的策略失误所导致的,所以客观来讲,赵泰河从山峰跌至谷底,这里面他自己也充当了尤志业的帮凶角⾊。
虽然如此,客观上来讲,尤志业一家人的所作所为还是不大体面的,顾小凡和钟翰面对尤莉这种理直气壮的态度,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索性一言不发的保持沉默。
尤莉说完之后等了好一会儿,见他们谁也不吭声,便又叹了口气,把话往回拉了拉:“其实我们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打算的,好歹赵泰河租我们家的门市也好多年,大家都认识,都是朋友,我们也想追求一个双赢的局面,不想伤了和气,所以最初我爸是跟赵泰河提出来,希望能够和他合伙一起开一家分店,出资和经营就是我们家里负责,不用赵泰河操心,挂泰河大店酒的招牌,作为泰河大店酒的第二分店,每年的盈利额给赵泰河分两成,这不是挺好的事儿么,结果赵泰河不愿意,还把我爸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通,说我们看他发财眼红,想要不劳而获什么的,我爸回家也上了好大的火,后来才打定主意想要自己单⼲的,所以说也不是我们家从一开始就那么不厚道,实在是被赵泰河给逼得没办法了。他那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是为人太喜欢假清⾼。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
听尤莉这么说,顾小凡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叫做“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尤志业一家和赵泰河可以说是为了饭店的事情闹得水火不容,但是别说是尤志业,就连尤莉都能把赵泰河的性格弊端概括得如此准确。
“听说赵泰河因为饭店的事情也和你们闹了一阵子呢吧?后来那件事是怎么解决的?”虽然已经从常师傅那里听说了赵泰河因为尤莉在管着饭店,所以没有再公然去尤志业的饭店门口大吵大骂,顾小凡还是想听一听尤莉的说法。
尤莉摇头摇:“没怎么解决,就那么不了了之,他自己骂也骂累了,像打官司也知道行不通了,后来就没再找过我们,估计是想通了吧。”
“那你知不知道赵泰河现在的近况怎么样?”
“这个我可不知道。自己家一摊子乱七八糟添堵的事儿都还没解决呢,我哪有心思去管他,本来他过得好不好也和我们没有关系。”尤莉不太在意的说。
“袁贵发和赵泰河有可能认识么?”钟翰试探着问了一句。
尤莉诧异的反问:“他们怎么可能认识呢?”
钟翰点点头,对这个问题没有继续探讨的打算:“你姑姑尤舂霞还在帮着尤图跟你们闹?她不肯接我们的电话,肯接你的电话么?”
“不知道。最近都没怎么主动联系过她,一想起她来就心烦。”尤莉翻了个白眼,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垂着眼摆弄着自己手指头上的戒指。
“那就拜托你帮我们做一件事,联系到尤舂霞,让她务必和我们取得联系,否则的话。造成什么影响,后果自负。”钟翰板着脸,态度严肃的交代尤莉。
“行,没问题。”尤莉点点头,答应得很痛快,但是眼神波动中又似乎隐隐的带着点别的情绪。看上去似乎是在为了什么事情而暗暗的感到窃喜。
顾小凡自认为不是个察言观⾊方面的⾼手,好在尤莉也不是很擅长隐蔵情绪,或许她觉得自己脑子里的小算盘已经很隐秘了,顾小凡还是看得出来她在打着什么主意,于是有些无奈的和钟翰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口提醒尤莉:“你可一定要转达,不要因为你和你姑姑之间的人私恩怨就故意隐瞒,给尤舂霞找⿇烦,这件事关系到你父亲还有你远方表舅两条人命,事关重大,不能胡来。”
“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我肯定会想办法联系她,不过她万一要是连我的电话都不肯接,那我可就没办法了。”尤莉被看穿了原本的打算,不太⾼兴的点点头,嘴里仍旧不忘撇清几句“你们也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善良,这是我爸的事儿,我能开玩笑么?假如我联系她,她不肯联系你们,你们可别反过来怪我。”
钟翰、戴煦和顾小凡三个人离开的时候,吴涛没从屋子里出来,只有尤莉自己把他们三个送到了门口,不等他们三个人走下半层楼梯就咚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防盗门,声音很大,把楼下两层的声控灯都给震得亮了起来。
离开尤莉家之后,一天的工作就彻底结束了,袁贵发的遇害,就像一个重磅炸弹,把顾小凡和钟翰的情绪都直接拉到了谷底,戴煦还是照例先把顾小凡送回了住处,然后又把钟翰送回家里去,三个人在路上商量好,第二天戴煦就去处理搜寻尤志业头部的事情,钟翰和顾小凡两个人乘坐客运通勤车去县里。
第二天一早,顾小凡就先去了钟翰的住处,虽说前一天钟翰提出的办法是两个人在客运站会面,但是她始终不放心钟翰一个人拖着一条有伤口的腿到客运站那种人嘲汹涌的地方去,所以特意早早的就到他家里去接人。
钟翰也没有料到自己居然待遇这么好,打开门发现顾小凡来接自己的时候,表现得十分诧异,失笑道:“我一个大男人,哪有让小姑娘来接的道理啊?”
“你那都是面子在作怪,我只知道不能让你腿上有伤独自去客运站,我不放心,什么大男人、小姑娘的,不在我的考虑范围。”顾小凡不在意的摆摆手。
钟翰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勾勾手示意顾小凡靠近一些,然后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上,让她扶着自己下楼,两个人在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客运站,幸运的赶上了一班正要发车的通勤大客,一个多小时就来到了袁贵发家所在的那个县,然后按照前一天庞玉兰留下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直接找了过去。
袁贵发的那几个经常凑在一起喝酒的朋友,大多数都是他一起上班的工友,这些人也和袁贵发一样,提前病退了在家里休息,所以不难找到,钟翰和顾小凡和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取得了联系之后,问清楚了见面的地址,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那里,到了目的地下车一看,也是一处民居小院儿,不过条件可比袁贵发家好不少,推开两扇油亮的大铁门,小院子里收拾的⼲⼲净净,一架绿油油的葡萄遮出了半个院子的阴凉,几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坐着小马扎凑一起,正打扑克呢。
钟翰和顾小凡进去和他们打了招呼,几个老头儿的态度都挺热情,不过话题一说到袁贵发出事上头,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几个人平时都和袁贵发比较玩得来,对于他的死,自然也是感到十分的惋惜和难过。
说起袁贵发来,这几个老伙伴对他的评价还算是比较中肯客观,他们说虽然袁贵发为人比较不求上进,完全是混曰子的那种生活方式,工作方面爱偷懒耍滑头,但是抛开这些,单纯从私交的角度来说,他人还是很不错的,虽说有些地方表现得略微有一点点喜欢贪小便宜,但是对待朋友倒还是挺够意思的,从来不会小里小气,性格也比较随和好相处,轻易都不会和别人闹矛盾,所以平时一群牌友凑在一起,很少有人和他相处不好的。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一轮了半天,纷纷表示出了最近四五天没见到袁贵发找他们打牌之外,之前还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他来找大伙儿打牌,最近几天虽然他没来,但是因为之前听他说过,女儿生孩子了,所以大伙儿也都以为他一定是去市里面看外孙,所以才不在家里,其中一个老工友也提到,他大概四天前想要找袁贵发打牌,到袁贵发家大门外面去喊他的时候,看到一辆银灰⾊的小面包车从他家门口开走,当时他喊了半天也没有喊到人,就离开了,对车牌照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却也记不太清楚,顾小凡连忙把他隐隐约约还能记得的那部分给写了下来。
除此之外,顾小凡和钟翰询问起袁贵发⾝边有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人,这老哥儿几个也提到了一件事,袁贵发大概有大半年以前,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那么一个新朋友,和老哥儿几个凑一起打扑克的时候偶尔会提起来,谁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袁贵发也没有说过对方的姓名,就只说是自己新结识四十多岁的一个小兄弟,是个做小买卖倒货的,为人很慷慨,吃饭喝酒什么的出手也大方,特别仗义,就是行踪不定,不经常到县里面来,偶尔过来一趟,总给他带两瓶好酒,袁贵发生前最好的就是那一口小酒,所以对这个小兄弟可以说是赞不绝口,只不过他的这几个老朋友谁也没有见过,袁贵发每次拿了那个小兄弟给的好酒来跟他们喝,他们就只当是得了便宜,没有往深里面打听过对方的情况,在他们看来,袁贵发也不过是那对方当成了一只小肥羊,所以不值得打听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