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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左旭尧几个朋友的联系方式,钟翰和顾小凡带着左旭尧一家人的千叮咛万嘱咐离开了左旭尧的家,所有人都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左旭尧,只可惜,左旭尧的家人和钟翰、顾小凡他们的出发点却大相径庭,如果左旭尧的嫌疑得到了证实,那么找到他之后,可能对于他的家人来说,将会是又一次的打击。
随后,他们便开始逐一的走访询问起左旭尧曾经的那几个关系比较密切的朋友来,与此同时,唐弘业也和其他人一起凭借着左旭尧的⾝份证信息,在确认他是否在近期购买过车票、机票,通过这些途径离开a市到别的地方去。调查购票信息显然要比走访的效率更⾼,很快唐弘业就给钟翰打来了电话,告诉他们,除非左旭尧持有假⾝份证,否则应该并没有通过共公交通工具离开过a市,根据他的⾝份证信息来看,查不到相关的任何购票信息。
钟翰和顾小凡的走访也进行的并不是特别顺利,那几个曾经和左旭尧关系比较亲近的朋友,对左旭尧的行踪也确实如左旭尧父⺟之前提到的那样,说不出什么来,甚至其中不乏有人根本不愿意提到左旭尧。
“你们就别问我了吧,算我求求你们了还不行么!”他们当中的一个人,期初试图回避询问。但是被钟翰和顾小凡追着问了半天之后,终于因为躲不开,有些恼火的开口说出了心里话“我很长一段时间不和他来往了,躲他都来不及呢!”
“你们两个不是大学时候的舍友么?我听说你们上学期间关系一直挺不错的,没发生过什么擦摩或者矛盾,你为什么要躲着他?”顾小凡继续追问。
小伙子有些不耐烦的长出一口气:“我害怕他啊。因为害怕他所以躲着他行不行啊大姐?我以前和他一个寝室的时候。开始关系确实挺不错的,反正就是一起搭伙吃饭,没事儿换个烟菗。偶尔一起喝个小酒,去学校外头上网打游戏的那种交情,但是那个时候他不是还挺正常的么,所以大家怎么往一起混都没问题。后来就不行了,他后来变得有点魔怔了。整个人神神叨叨的,我真挺害怕他的!”
“你说的魔怔,指的是什么,能具体说一下么?”钟翰闻言立刻正⾊询问。
小伙子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严肃。愣了一下,方才的不耐烦态度稍微收敛了一点点,回答说:“就是成天看到我就跟我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今天什么什么大师怎么怎么着,明天什么什么真神又怎么怎么着。我也听不太懂,觉得有点儿瘆的慌,后来就尽量躲着他,我这都得有小半年没见着他了。”
“你的意思是他皈依了什么宗教?”顾小凡根据对方的措辞作出判断。
小伙子摇头摇:“不像是什么好事儿,应该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宗教,我这人虽然没啥特别的信仰吧,但常识咱多少还懂一点对吧,甭管是咱们自己的,还是国外那边流行的,你们听说过好好的宗教有告诉人可以长生不老,得到什么什么不死之⾝的么?反正我是没听说过,我觉得能这么给人洗。脑的,都是歪门琊道的玩意儿,左旭尧被洗。脑洗得五迷三道的,我刚开始还劝一劝他,后来越来越吓人了,我稍微说一句两句不相信的话,他就说什么异端都得被诛灭什么的,我就想啊,现在神经病那么多,他自己那么大个人了,非要往坑里头跳,我也没办法,没必要为了拦着他,我再把自己给搭进去,我也是妈生爹养的,万一要是他菗风把我怎么着了,我家里人也受不了啊,所以我就只好躲着他了。”
“那他有没有说过什么话,里面大概提到他信的到底是什么之类的?”
“没有,我躲他都来不及,哪敢问那么多啊,问多了他再拉我进去怎么办!他就总提什么大师,还说那个大师是真神,能让人有不死之⾝,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还说那个什么大师的,对他多器重,让他当了什么仙官还是什么的,我看啊,根本就是打算骗他钱还差不多。”小伙子撇着嘴说。
钟翰和顾小凡见状,便对他道了谢,记下了这一情况,继续接下来的调查。
之后又走访了两个年轻人,答案和之前的也差不多,都说最近一年多左旭尧越来越神神叨叨的,程度也是从轻到重,所以别说是收留他到家里去住宿,就算是曰常打个交道,聊聊天,这些人都说唯恐避之不及。
既然不可能到朋友家里去投宿,也没有回家,更没有证据显示他离开了a市,那么左旭尧这么多天没有联系也没有踪影,就必然要通过其他途径去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而他临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太多个人物品,只是偷走了家里预备着过年办年货的钱,这一线索让钟翰他们把视线投向了a市的大小宾馆旅店。
通过宾馆店酒的⾝份证登记系统,倒还真被他们找到了左旭尧的一次登记入住的记录,时间是在白建德死亡时间之前的两天左右,为他登记入住的小旅店位于a市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小街上头,是一家家庭式的旅馆,如果不是调查左旭尧的行踪,可能钟翰和顾小凡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旅馆的名字。
查到了登记信息,下一步就是到旅馆去确认,钟翰和顾小凡,再加上唐弘业,三个人立刻驱车赶往小旅馆的所在地,按照登记注册的地址找到了那里。
旅馆确实很小,是在一个有些年头的小区一栋临街的居民楼一楼,硬生生的在小区临街的栅栏围墙上面私自开了一个门,铺了两排彩⾊水泥砖,供人进出,旅馆的招牌低低矮矮的,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斑驳了,门前歪歪扭扭的立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特价房四十”五个大字,被风吹得左摇右摆。
推门走进去,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看电视看得热火朝天,见到有人进门,还是三个人,先是有些诧异,随即发现来的人是两男一女,便立刻开口问:“有事儿啊?是住店还是怎么着?住店要登记⾝份证的啊。”
顾小凡刚开始还觉得这老板的态度有些奇奇怪怪的,看着他们的眼神也说不出来是**还是打探,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旅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这么小且破旧,搞不好这个老板是联想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想到了这一层之后,顾小凡掏官警证的动作都比平时迅速和主动了几分:“你好,我们是来调查你之前的一个投宿的房客的。”
老板看到了顾小凡他们的件证之后,明显放松了一些:“哦,调查哪个啊?”
“你这里几天前入住过一个叫做左旭尧的人,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钟翰一边说一边拿出左旭尧的照片来给旅店老板辨认。
旅店老板对照片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就直接点了点头,说:“姓左的那个人啊,我记得,记得,是来我们这里住过,就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你记得这么清楚啊。”顾小凡因为最初被旅店老板用异样的眼光看得心里发堵,现在看他的回答又这么轻率,不噤有点对他的态度感到不満。
旅店老板也从她的质疑里听出了端倪,意识到自己回答的有点太快了,便连忙解释说:“是这么回事儿,我确实记得这个人,一个呢,是他的姓实在是不多见,反正我自己是不认识几个姓左的,在咱们这里比较少有。另外一个是他那个人有点憨头憨脑,傻里傻气的,净说些怪话,所以我才印象深。”
“你所谓的怪话是什么意思?”钟翰问。
“他第二天一大早就退房走,然后问我哪里有便宜的房子租,最好是很便宜很便宜,我当时就说,那你租我这里的房间算了,我一个月算你三百块钱,他说不行,我旅店里人太多,要不是那小子说话的时候态度特别认真,我都以为他是存心在那儿给我添堵呢!我这儿几天才能住进来那么两三个人,他入住那天,除了他就只有两个出差的业务员,为了办事方便,所以就近住我这儿了,安安静静的,就这他还嫌人多,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我就告诉他,他要是嫌我这儿隔音不如普通住房好的话,也可以到这个小区里头转转,里面有房间对外出租,一个月估计有个四五百块钱也差不多了,他还是说不行,得要特别便宜,而且还不能和别人合租的,我觉得他这人太捣乱,就随口说,要是又想便宜又想人少,那就得去郊外租那种平。房来住了!结果我刚一说完,那小子居然一拍脑袋,说我出的主意太好了,然后对我好一顿感谢,⾼⾼兴兴的就走了,回头我还跟我老婆说呢,遇到个脑子有问题的,怎么这种脑子,家里人也放心让他自己跑出来呢。咋了这是?不是那个傻小子出了什么事了吧?”旅馆老板说完不放心的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