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李军死时也是喊头痛,最后脑袋炸爆死了。”薛品寒语气平静地说,但有一丝掩盖不住的担忧:“所以不是我们前面猜测的那个东西只能利用人的恶念杀人,实际上,他什么人都能控制。只是有些人被控制后会跟那个东西抵触引起头痛。”
苏映真说:‘我看见那个东西了。”
“什么样子?”董易奇好奇地问。
“她叫恚。就是古墓里的那具尸体。”说到这里。苏映真忍不住环视四周,眼角一团暗红的影子闪过,等她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她好像跟着我们。”
众人忙也到处张望,个个⽑骨悚然。
“是个女鬼?”董易奇装作打几个冷战:“那就难对付了,不要告诉我她穿的是红服衣。”
苏映真点点头。
董易奇做痛苦状:“鬼中的厉鬼,要命!”
“真真都没喊怕,你一个大男人倒喊起怕来,真是丢脸!”沈致远适时跳出来贬低他的形象。
“你懂什么,我是为真真担心,这里捉鬼的人是真真不是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一路。没人劝解,就连苏映真都已经习以为常。
晚上刑侦一组在槐花村安营扎在。五个人睡在一个套房內,苏映真单独一间房。
奔波了一天,人早就累得散了架,苏映真头一挨枕头就马上入进了梦乡。睡梦中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开门声,她立刻警觉地睁开双眼,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呀——”的一声过后,地板上一个影子从门口慢慢探了进来。恚,无声无息的飘到了她的床前。她吓得睡意全无,想叫却叫不出声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手偷偷从枕头底下菗出桃木匕首。
出乎意料,恚并没有攻击她,只是哀怨地看着她,忽然发出惨叫,脸上的⾁迅速*下去,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一只眼珠掉在了苏映真的脸上,和她眼对眼,幽怨的盯着她,她慌忙用手去扔,那只眼睛黏在手上怎么也甩不掉。
苏映真吓得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大叫,坐了起来,按亮床头的灯,又是梦!她苦恼地捂着脸,不知道这样的噩梦会缠着自己多久,都快被逼疯了!一脸的冷汗让她感到不舒服,想去卫生间洗把脸,不经意地看见地板上有几个浅浅的不易擦觉的脚印。
房里有人!
她急忙跳下床往门口跑去。脚刚着地,床底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紧紧抓著她的脚,苏映真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不等她做出反应,喉咙已被一只利爪锁住,顿觉呼昅困难,喘不过气来。
她惊恐地看着那个人,她是,神婆!脸上浓妆艳抹,眼里闪着血红的光,一张脸尽显狰狞。苏映真拼命挣扎,一脚踢翻了床头柜。薛品寒他们闻声冲了进来,抓住神婆。他的力量大的惊人,几个男人差点摁不住她。
苏映真将桃木匕首刺向她,隐约有个女子惨叫的声,众人心里升起一股寒意。苏映真看到一股黑烟向窗外急速飘去,黑烟里,恚的⾝影若隐若现,眼里尽是恶毒的怨恨。
苏映真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感觉,感到烦躁不安。失魂一般走到窗户边,一轮皎洁的明月镇被乌云掩盖…。。
薛品寒这边神婆像从梦中醒来一般讶异的问众人:“我怎么在这里?”
老杨向她解释一番,她两眼直直的看着前方:“整天给人驱琊,今天倒叫鬼上⾝了,看来这不是一般的鬼,搞不好要出大事了!”说完,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怕什么,真真刚刚不是已经杀死了那个女鬼吗?”董易奇无所谓地说。
“我没有杀死她,让她给跑掉了。”苏映真无精打采地说,薛品寒在背后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你是说,狗血对她没什么用?”沈致远问。在离开神婆家时,神婆的一句话提醒了苏映真,回来后,苏映真就弄了些狗血抹在匕首上,指望能对付恚,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苏映真点点头。
屋里一时寂静沉默。过了一会儿,薛品寒担忧地说:“现在,最危险的是苏映真。那个女鬼好像一直都想置她于死地。”
“服装店的婆婆把匕首只交给真真一人,说明只有她才能杀死她。那个女鬼肯定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要么毁掉桃木匕首,要么杀死真真,这样她就全安了。”沈致远有时分析案情特别一针见血。
“那怎么办?现在还没找到匕首的用法。”老杨担忧地说。
“不怕,车到山前必有路。”苏映真惨然一笑,脸⾊苍白。众人心里有数,她在安慰他们。
“真真,你是怎么看出神婆被控制了。”董易奇对这点老想不通。
“她说恚找过她了,那就没理由叫她活着,既然她还活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控制了。而且,刚才我梦见过恚,她的样子好凄惨,看来她一定是枉死的,所以怨气才这么大。并且…。。”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
“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薛品寒问。
苏映真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你的脸⾊那么差,傻子都看得出。”
“恚被我伤了,离开的时候眼神好吓人,我觉得她会加大报复的,明天我们去下古墓好不好?”她看着薛品寒说。他点点头。
第二天一行人开着车往古墓方向出发。苏映真坐在座位上小睡。突然一个急转弯,车子撞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上,苏映真的脑袋狠狠撞在了前座椅背上,受伤的地方立刻红了起来,她有些气恼,心里暗暗责怪杨叔不好好开车害她撞头。
老杨早已怒气冲冲地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刚才有一个男人骑着电动车突然从旁边飞速窜了出来,他为了躲避,才出的车祸。
那个骑电动车的男人一见他下来,马上大呼小叫,要他赔偿,沈致远在车上听到,顿时火气,一步从车上跳下,冲他吼道:“赔什么赔,该你赔我们才对,骑那么快,赶去投胎呀!”
那个男的虽然摔倒但是并无大碍,只是欺负老杨年纪大了,想趁机敲诈一笔,见沈致远呵斥他,又见他长得文弱,气得从地上弹起,一把抓住沈致远的衣领,瞪大眼睛凶狠的说:“敢咒我,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一拳打去,苏映真本来要下车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见两人要打架,忙缩回了车子里,将脸贴在车窗玻璃上,又奋兴又紧张地注视着那两个男人。车上的另两个男人都若无其事的坐着,根本没有下车帮忙的意思。老杨也在一旁袖手旁观。
沈致远看似若不噤风,反应却极其迅速,一招擒拿,扣住他进攻的那只手,那个男人用力菗了菗,竟然菗不出来,不噤大惊,另一拳又狠狠揍来。沈致远还没等拳到,已经背过⾝去,将他背在背上,腰一弯,将扣着的那只手臂往前用力一带,那个男人从他背后飞了出去,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滚下了山坡。将一个正在做法事的老婆婆撞到,地上的白蜡纸钱散落的到处都是。
苏映真一个箭步从车里跳了出来,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沈致远以为她被吓到,安慰道:’他不会有事的,我没有用太大的劲。”
她仿佛没有听到,紧张的盯着做法事的地方,那里一片藉狼,白蜡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有的灭了,有的依然在烧,烧过的纸钱灰漫天飞扬,忽东忽西,像一团怒火无处发怈。
苏映真快步走到老太太⾝边,把她扶起:“给什么人做法事?”
“昨天这里出了特大车祸,给那些死去的人做做,免得出来害人。”
“刚才我也是莫名其妙突然速加才,会不会是那些…”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见沈致远走了过来,忙闭了嘴,脸上显出惊慌害怕之⾊,⾝子连连往后移。
苏映真这才注意到这条路是昨天长途个车出事的地方,一边帮老太太收拾地上的东西一边问:“他们为什么会出来害人?”
“因为死无全尸投不成胎,怨气难平。”
苏映真似乎心有所悟:“那,能不能重做一遍呢?”
那个老太太抬起脸来,向她笑笑,脸上开出一朵花菊来,満含笑意的说:“没必要重做,这都是迷信。做做只是给活人看着安心而已,没多大用处,姑娘你怎么会信这个?”
董易奇在车上催:‘别磨蹭了,快上车。”
沈致远牵牵苏映真的衣袖,两人向被撞瘪头的破车走去,背后,老婆婆不知在对谁说:’作孽哟,当心被鬼捉去。”
苏映真的心头微微一震。
不一会儿就到了古墓,一下车苏映真就感到说不出的庒抑,胸口闷得难受。她呆呆的看着古墓上方的天空,明朗的晴天,古墓却似乎笼罩在阴霾之中…
(尽量做到每天三千字,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