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真有点紧张的问坐在床边的薛品寒:“我怎么会在这里?”
薛品寒的眼神很温暖,有种能叫人安静下来的力量:“你闻过那瓶古怪的香水后就昏过去了,我怕你有危险所以就送你到医院了。”
苏映真愣神想了想,这才记了起来。
“幸好那瓶香水只是让人产生幻觉,药性一过也就没事了。”薛品寒继续说。
“你的意思是说,岳欢本来打算用这种香水让王贝贝产生幻觉吗?”
薛品寒点点头。
“然后呢?”
“给她催眠,让她杀自。岳欢先前就是利用这种香水迷惑了王贝贝,让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杀死了李子谢。
而实际上人是岳欢自己杀的。她首先在王贝贝的寝室撒上足够的能产生幻觉的这种香水,然后像类似催眠一样,对她不断暗示寝室里除了她就没有别人,李子谢只有可能是她杀的,趁王贝贝被迷惑的时候,自己再把李子谢推下楼后急忙跑掉了。
因为王贝贝本来就有杀死李子谢自保的想法,很容易就会被催眠。所以刘佳会看到有个人影从她们寝室里跑出来,而王贝贝⾝在寝室却浑然不知。
“岳欢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那个晚上他们都去了同一个地方——图书馆。在那里,她们遇到了一个神秘的人,这个神秘人要求她们必须保守她们看到的秘密,还说为了惩罚她们,四个人当中必须有一个人要付出血的代价。”
“那为什么李子谢死后吴芳芳还会死?她又是谁杀死的?”
“岳欢。”
“为什么她要杀死她?”
“因为,那个神秘人还给岳欢单独下了一条命令,她必须杀死所有的人才能活下来。
所以为了杀死吴芳芳她们,她特意买了跟香水有同一种致幻效果的两盆花铃兰花。
本来她是打算也用催眠的办法杀死吴芳芳的,可是吴芳芳出去上厕所给了她可乘之机,这就是为什么吴芳芳死后表情是如此的惊讶了,她可能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岳欢会杀她。
而且正是因为这两盆花。你会每次一进寝室都感到很不安,因为你知道这里有人死掉了,潜意识里非常紧张,而这种花就是把人的潜意识无限放大。让你以为心中的不安变成了实真的存在。”
“楼管阿姨呢,她不会也是岳欢杀死的吧?”
“不是,她是朱浩杀死的。”
“你们抓到他了?”
“没有,我是根据岳欢的供词加上自己的推论得出的。
因为楼管阿姨是被人用斧头砍死的,而朱浩的邻居曾有人亲眼看见过他曾提着把血淋琳的斧头回家,我派董易齐刚刚去调查,他发给的信息是楼管阿姨跟朱浩很熟的,他小的时候l楼管阿姨曾在他家做过保姆带过他。所以楼管阿姨临死时看到是他会很惊讶。”
苏映真听了沉默不语,过了好久才说:“我怎么觉得岳欢和朱浩像是那个神秘人派来的双重杀手,要把所有知情者全部杀个⼲⼲净净。不留一个活口。他究竟有什么秘密那么害怕被人发现呢?”
“还有,朱浩的杀人动机也完全找不到。”薛品寒补充道。
“应该是为了他姐姐。你没听出来,他言语之间流露出深深的后悔与自责。他肯定是想弥补她姐姐,而那个神秘人正是利用这一点,控制住他姐姐的魂魄。从而达到控制他的目的。”
“你怎么知道她姐姐的灵魂被人控制了?”
“你没有听邻居说,每晚半夜就听到他姐姐的惨叫声。他姐姐已经是植物人了,不可能有意识了,又怎么可能发出叫声呢。这只能解释被困的灵魂的痛苦挣扎。
而朱浩肯定跟那个神秘人做了某种交易,只要他为他杀到一定的人数他就放过他的姐姐。如此一来,韩放很有可能也是他杀的。
他的双手应该粘有不少人的血迹,不然不会每一次我一靠近他就会闻到很浓的腥血味。
至于朱敏一清醒就跳楼杀自。我猜她也是为了朱浩才这么做的,她醒来后一认出朱浩就说他是好人,说明朱浩为她所做的她都一清二楚,为了避免他继续被控制,她选择了死亡。”
“这个学校真的是处处充満着诡异,似乎隐蔵着社么大巨的阴谋。”薛品寒说。
“要想查明真相也不是没有办法。只需把见建校的那个人的资料找出来就行。因为这个学校的建筑都好像是为了聚阴而设计的。这也就是这所学校比别的地方容易见鬼的原因了。”
“你是怀疑一开始就有人打着建校的幌子⼲别的事?”薛品寒意外的说。
“不然怎么解释414班师生死亡的事件?我甚至怀疑地下解剖室的死亡事件也是人为,最好调查一下。”
“难道真的有人利用这里修炼长生不老的法术?”薛品寒猜测到。
苏映真若有所思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所以我才说我们必须找到最初建校人的资料,也许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当说到“真相大白”之时,苏映真陡然想起刚才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来,在梦里那个老奶奶也曾对她说过“真相大白”四个字。忍不住心里一哆嗦,莫非,自己的⾝上隐蔵着自己不知道的惊天大秘密?
薛品寒见她说得好好的,突然怔住了,大惑不解地问:“真真,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苏映真从发呆中清醒过来,很勉強的对他笑笑,摇头摇说:“没有。”眼神却飘忽不定,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沈志远冲了进来,⾼兴地说:“杨叔终于脫离危险期了!”
薛品寒一听也很⾼兴,说:“走,看看杨叔去!”
“也加上我!”门外响起一个耝大的嗓门,众人不用看就知道是东董易齐回来了。
他们进去的时候杨叔正躺在床上,脸⾊苍白,样子还很虚弱。苏映真走到他的面前突然愣住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很惊恐的样子。
“我才病了几天,是不是样子很吓人,看把你吓得,像是不认识杨叔我了。”杨叔见她神情不对打趣道。
薛品寒趁杨叔跟董易齐他们说话之际问:“你看见什么了?”
苏映真两眼仍是勾直勾得盯着杨叔,颤抖着嗓音说:“我看见他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