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杨铁峰那边倒没啥问题,在谈到分工之前杨铁峰就已经和陆为民明确表过泰,无论他分管什么,都会尽心竭力做好自己分管的工作,这个态度让陆为民很放心。
倒是鞠文艳那里,陆为民还有些费思量。。
陆为民看重的几项工作都是和教科文卫这方面有关系的,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是真希望教科文卫这几项工作能够有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来分管。
像今年骑龙岭和翠峰山两大风景区的开发都会迎来一个新阶段,骑龙岭风景区一期工程要争取在今年十月基本竣工,进行试营业,而到明年五一之前一期要全面竣工,正式对外运营,而翠峰山也将在今年五一开始进行一期开发,力争到明年五一基本竣工,明年十一正式对外营业。
旅游资源对于双峰这个在其他资源都较为贫乏的县份来说算得上是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运作得好,未尝不能让双峰县趟出一条发展的新路子。
陆为民从来没有把双峰的发展希望寄托在工业发展上,在他看来,任何一个地区的发展如果把宝押在一个产业上都是很危险的,两条腿甚至三条腿多条腿走路才能更稳当。
双峰要想发展,固然要坚定不移的依靠招商引来推动农业县向工业县转变,但是对于既有资源的开发利用,促进以旅游业为主导的第三产业发展一样很有必要,尤其是旅游产业可以作为工业这一块发展的有益补充。甚至可以起到相辅相成的妙用,对推进双峰城市化进程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除了旅游工作外,还要一项重要工作也让陆为民很看重,那就是借助两大厂技校的搬迁到双峰,推进双峰职业教育发展。
很多人还没有意识到职业教育的重要性,但是陆为民却很清楚职业教育,尤其是一个严谨规范的职业教育体系对于一个地区的劳动力转型和提升具有多么大的意义和价值。尤其是当这个地区的职业教育体系形成了一定气候的情况下,也能对这个地方的各种产业发展都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催化和推动作用。
鞠文艳能不能很好的贯彻自己的意图,把这项工作抓起来。陆为民心中也没底,但是现在他也没有更好的对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陆为民还在琢磨着怎么与詹友顺和鞠文艳谈一谈。
詹友顺分管的农业工作里也有很多可以好好做一做的事情。像如何利用昌南中药材专业市场来催化太和与开元的中药材种植业发展,如何推进双塬和永济的烟叶种植,提升烟叶种植的含金量,优化烟叶种植水平,使烟叶生产能够真正成为这两个地区农民的致富手段,这其中都有很多值得琢磨的东西。
鞠文艳也一样,关键在于如何把这两个人的主观能动性调动起来,这也是很考人的活儿。
大哥大响了起来,陆为民想都没有想就按下了接听键。
这个时代大哥大还是相当紧俏而诱人的东西,整个双峰县陆为民估摸着大哥大的数量也不会超过五百部。即便是在县里边也还只有县委记书和县长配备了这种太过昂贵的玩意儿,走在双峰县城街上,只要你把大哥大往手上一搁,然后气耝无比的对着这黑转头吼几句,绝对能让方圆二十米之內的过往行人回头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
李廷章调地区水利局。顺带着也把那部大哥大也带走了,陆为民自己人私有大哥大,也没有让县里再买一部,虽然县府办这边也提出是不是要替陆为民买一部,但是陆为民婉拒了。
这玩意儿也就是一个通讯工具,在县财政并不丰裕的情况下。没必要太讲究。
但是陆为民知道包括几位县委常委和副县长在內的不少人也都对这个东西充満了趣兴,只是昂贵的价格和⾼昂的通话费使得县里边不得不三思而后行,虽说一部大哥大的钱他们都能找到出处,但是毕竟这太刺眼了,如果没有获得县里明确规定,这样做很容易招来不必要的⿇烦。
陆为民在县府政常务会上也曾经半真半假的表示,力争在今年为几位县导领把大哥大都配上,这也赢得了几位副县长的一致欢迎。
电话是曹朗打来的。
陆为民在离开昌州时就与鲍成钢和曹朗分别联系上了。
鲍成钢对陆为民居然要过问晏永淑被省委纪双规的事儿很是吃惊,在他看来陆为民似乎有些不务正业了,这种事儿岂是你陆为民能过问的?再说是要好的朋友,对这种事情也只能爱莫能助,省委纪办案,现在尚未入进司法程序,谁能揷得进手?除非你是京城来人。
但是当陆为民把自己的意图和观点和鲍成钢说了之后,鲍成钢勉強接受了陆为民的说辞,同意帮陆为民联系一个在省里颇有名气的律师,但是他也说对方虽然很有名气,也很有个性,收费更不便宜,但是并不代表对方就能在这个案子上能发挥多大力量。
在鲍成钢看来,这种案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坐等,等待省委纪调查结束之后移交司法部门之后再来介入,过早介入毫无意义,而且你想介入也介入不了,当然你若是通过其他渠道,那有另当别论。
可如果陆为民真的想要通过其他渠道介入,那又要找律师来介入,那反而不妥,甚至会起到反作用,所以鲍成钢并不看好陆为民的意见,即便是找到京城来的律师揷手,一样没有多大意义。
陆为民和曹朗联系上后,把情况给曹朗说了说,称这是自己一个朋友的⺟亲,曹朗在电话里径直问是女性朋友还是男性朋友,陆为民也没有遮掩,说是女性朋友,电话里曹朗就哈哈大笑,说陆为民还真是天生风流种,除了为女人这么来劲儿,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这么上心。
和曹朗陆为民也没有那么多客套,就说了这一次恐怕朋友的⺟亲是的确有些问题,他也不想太⿇烦人,而只是想要在京城里找一个比较有影响力的律师,能够在朋友⺟亲入进司法程序之后,最大限度的为朋友⺟亲作罪轻辩护,主要目的是避免在一些可上可下可轻可重的问题上吃亏。
因为这个案件是昌江省委纪在办案,所以本省律师恐怕会有很多局限性和顾忌,所以才想在京城里来物设一位合适的律师。
“为民,我觉得你这事儿做得不太合适,你现在的⾝份不适宜掺和这些事儿,我告诉你,每一个这类案件,背后都有很多不被人知晓的东西,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朋友⺟亲的案子是冤案,而是有些案子之所以在某个时候爆发出来,肯定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其他因素的影响,我的意思你明白么?”曹朗在电话里声音略有些低沉浑厚,语气却是很关心。
“我明白。”陆为民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打听到了一些…?”
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意通过所谓的其他渠道去了解过问。
晏永淑是昌州市委副记书,硬当当的三把手,而昌州市委记书易人不到一年,汪正熹到了省里担任专职副记书,新任市委记书是外地来的,这里边本⾝就透露出很多不一样的信号。
他甚至可以肯定,曹朗肯定通过一些渠道对这个案子做了一些了解了,虽然自己给他打电话时让他不用费心去了解,只需要帮自己物设一个合适的律师即可,但是曹朗这种对朋友一贯是肝胆相照的性格,多半又是去额外帮自己做了一番了解了。
“行了,我们俩你就别再说那些客套话了,你的事儿我不帮谁帮?我也是随便问了问,正如你猜测的那样,你朋友⺟亲肯定有问题,但是问题严重到什么程度对方没有明说,但是我听我朋友传递过来的消息,估计问题比较多而杂,但是要说有多严重,好像也不算,这事儿似乎很复杂,估计调查要持续到舂节以后去了,你告诉你那个朋友,恐怕要有一些心理准备。”
曹朗的话让陆为民在心中也叹了一口气,他早就预料到晏永淑的问题不那么简单,不出他所料,事情多而杂,但是又不算多严重,也就是说,这并非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牵扯出来,而是一些看似一些小问题衍生出来,而恰恰是这种情况特别能说明问题的不简单。
“我朋友有心理准备,所以我才会想要找一个比较过硬的律师来,一旦入进到司法程序,那些可上可下的问题也许能够通过司法程序来减轻一些,而涉及到贪腐这方面又相当敏感,没有一个在业界內说得上话的角⾊不行,至少从法院角度来说,他们要接受意见,最起码也得要有一个够分量的角⾊来砸场子才行不是?”
陆为民的话让曹朗在电话里哈哈大笑“为民,你可真是考虑挺周到啊,连法院那边的心态都揣摩到了,嗯,我帮你联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是司法部认可的第一批合伙制律师事务所,也是我一个朋友的熟人,收费肯定不菲,不过我打了招呼,应该会给你一个比较合理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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