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立媛走了,心情却是异常的复杂。
平等这个词儿一直在她心间萦绕。
生而平等,这话说得似乎有点儿夸张了,但是隋立媛却知道陆为民话语中的含义。
这是让她没有必要因为与他之间有某种特殊关系却又囿于这种有些见不得人的⾝份而忌惮甚么,她只是代表她自己,作为一个股东来发表自己的观点看法。
同时,陆为民也很明白无误的传递了一个观念给她,他和她之间一样是平等,她没有必要过于顾及自己的感受而庒抑自己內心的想法**,如果自己真的想他,一样可以给他打电话,而无需像等待君王宠幸的妃子一般苦苦守候。
同样如果自己觉得和他之间这段感情已经不再适合,或者自己另有选择,他也会很绅士保持尊重,当然也许他还会争取挽回,但是绝对会理解和尊重她最终抉择。
隋立媛也说不清楚她躺在这个男人怀中听到这番话之后是什么滋味,既有些获得尊重的喜悦,又有些觉得像是被疏远冷淡的前兆。
她不是什么野心勃勃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或者赚多少钱的女強人,而只是一个更为感性的小女人,她望渴现在这种生活,躲在这个男人的羽翼下,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份安闲自在,哪怕对方只是分出一点点感情给自己,她也十分満足了。
她惧怕对现在生活的改变,哪怕看起来这会让自己显得更为立独自主,更具风采,但那种不确定性却让她不想去尝试,因为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満意了。
但不管怎么样,陆为民刺入她內心深处的娓娓话语成功的动搅了她的心思,对方那种诚坦自然的平和与理所当然的平等观念让她真的想要敞开心扉痛哭一场的冲动,而无以回报就让她有一种想要匍匐在对方⾝下任君采撷的望渴。
没有谁真正把她平等的看过。即便是与她最亲近的章明泉夫妇,他们虽然和自己亲戚,对自己也有感情,但是同样把自己视为陆为民的累赘和负担,甚至觉得自己也许就是陆为民一时冲动的物玩,而且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物玩,陆为民应该选择一个更好的女伴来充当他暖床的角⾊。
卓尔和范莲、朱杏儿她们虽然也和自己关系很亲密,但是內心深处只怕也同样觉得自己和陆为民在一起不合适吧?可自己并没有想成为陆为民伴侣的幻想,甚至没有奢望过能长久的陪伴陆为民,她只是想好好享受现在罢了。但她们连自己的这份想法都觉得不合适。
只与萧劲风,他会把自己视为平等的合作伙伴么?隋立媛不信,但是陆为民有一句话打动了她,你没有必要在乎别人的眼⾊,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角⾊去做真正的自我,他们会逐渐适应,如果你不去做,那么你才会真正失去自我。
富康轻盈的飞驰在昌宋一级公路上,耀眼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照耀在平稳掌握着方向盘的女人⾝上。莹白如玉的脸庞上浮起一朵惑人的晕红,隋立媛深深的昅了一口气,这个男人总会给她带来不一样的东西,让自己的生活充満了五彩斑斓的梦幻⾊彩。她望渴和这个男人的每一次,她也有权望渴和这个男人的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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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的欢愉让陆为民精神抖擞,不能不说男女**阴阳调和具有难以比拟的妙用,至少陆为民觉得自己精气神似乎一下子就恢复到了正常值。甚至更好。
适当的**对人的精神心理调节的确有想象不到的強化功效,陆为民是这样认为的,至少和隋立媛的这夜一缠绵让他十分満足。连带着连情绪也变得悦愉起来。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涂镇海涉嫌在多起案件中徇私枉法,违规理办取保候审和监视居住,导致几起涉黑案件的重要嫌疑人得以逃跑,导致案件侦查中断,而他们背后的一些黑手和保护伞也都逍遥法外,像这起1994年发生10?12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案,当场造成一人死亡两人重伤,重大嫌疑人顾振武在1995年7月被粤省警方抓获,后押解回宋州,但是仅仅是收审一个月之后就取保候审,一年后又解除了取保,这个案件疑点很多,因为受害人家属告得很厉害,省检察院指示我们市检察院曾经调阅过这个案件,但案卷却残缺不全,尤其是现场勘查笔录有不少重要细节没有记录,还有遗失,…”
“还有这一起发生在1993年的4?30流氓案,当天晚上两拨社会闲散人员在五一广场发生大规模械斗,共造成三人重伤,七人轻伤,其中一名重伤者和两名轻伤者都是过路无辜群众,还有多达十余人的涉案人员和无辜群众受到轻微伤,那名重伤的无辜群众右脚肌腱被严重损伤,导致右腿功能丧失,一名轻伤群众视力受损。…”
“这起案件在当时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因为当时是五一节前夜,而且就在五一劳动广场上发生的群殴,所以影响很坏,省安公厅专门出派了督查组来宋州督导这起案件的侦察,但是在陆续抓获了十二名涉案人员之后,这些涉案人员又陆续被释放,仅有三人被提起了公诉,而且判处的徒刑都只有两到三年,这起案件的那名重伤群众现在仍然在不断访上,基本上每年都要到省政法委和省安公厅、省检察院去几次,还曾经两度上京控告,也给宋州地方上带来了很大庒力,…”
“还有这一起1994年6。20特大持枪杀人案,共造成两人死亡一人重伤,根据现在掌握的案情分析,已经被判处死刑执行枪决了的犯罪嫌疑人梁庆国背后应该还有幕后指使人,我们获得的情况是梁庆国的哥哥梁国荣曾经在一次酒醉后失言说他弟弟死得冤,有些人说话不兑现,他弟媳妇和侄儿侄女现在过不下去了等等,而梁庆国之前是天豪乐娱城的黑保安,而天豪乐娱城又是明豪集团的产业,…”
介绍到这里的时候唐啸顿了一顿,陆为民意识到这个豪鸣集团怕不简单,平静地问道:“明豪集团实际控制人是谁?”
“明豪集团法人代表是方国豪,但是宋州人都知道实际控制人应该是张建明,方国豪是张建明的⾼中同学,实际上是一个傀儡。”沈君怀淡淡的道。
“张建明?梅九龄的二女婿?”陆为民昅了一口气,心里也是一沉。
张建明这个人陆为民知道,而且又一次在宋州饭店吃饭时经人介绍,知道这个张建明是沙洲供电局的副局长,也算是宋州的实权人物,但是当时给他的感觉怎么这个张局长有些社会上的习气,说话行事都有点袍哥大爷的味道,后来他才知道对方是梅九龄的二女婿。
虽然知道既然坐上了这个政法委记书,迟早会走到与梅家正面相遇的这一步,但是当真正遭遇了梅家的核心成员时,他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如果这一枪要打响,也就意味着他要向盘踞在宋州十余年的梅氏家族全面开战,而这也将是一场不死不休之局。
“嗯。”沈君怀点点头,却不再多言。
沈君怀又介绍了这一段时间他主要集中力量调查的案子,牵扯到从88年到96年期间的接近十起案件,都是影响比较大,反应比较強烈,而且存有相当多疑点或者说争议的案件,除了多起刑事案件之外,也还涉及到几桩民事案件,当事人对案件判决也持有异议。
其中最著名的一起案件就是宋城区老闸桥桥头的那片土地归宿权,而最终判决给了天城公司,而天城公司则是梅九曜的大女婿齐天成和他人合办的私营企业。
所有这些案件或多或少或明或暗都牵扯到一个家族——梅家。
陆为民轻轻的挲摩着下颌,唐啸今天来汇报的目的很清楚,斗争入进实质性阶段了,如果说像刘敏知、杜双余这些人都还只能算是梅氏家族在宋州的外围成员的话,那么你要动诸如张建明、齐天成和梅一鸣这些人,那么也就意味着你是要刨梅家的根儿了,没有谁会对此熟视无睹,那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战。
“君怀,我只问你一句,你觉得条件成熟了么?”陆为民在一上任市政法委记书之初,除了让唐啸把注意力集中在贪渎这一方面外,也让沈君怀注意收集近年来宋州反响较为強烈、争议比较大的一些案件,沈君怀看来也是很清楚自己话语的意思,或者说他原来也就有这方面的准备,所花时间不多,就把近年来这些他认为明显存疑或者显失公正的案件翻了出来。
陆为民没问什么事情的条件成熟了,但是沈君怀却很清楚陆为民话语中的含义,他想了想之后,才摇头摇:“还不成熟。”
“为什么?”陆为民沉声问道:“因为梅九曜?”
沈君怀头摇否认“梅九曜不是问题,他这个副检察长在业务上并不精通,而且近年来他在院里呆的时间不多,嗯,准确的说,他在院里影响力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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