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切诺基缓缓启动,陆为民还在琢磨着,难道这帮人是来竞标宋州城市总体规划设计方案的?
同洲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在国內城市规划设计领域很有名气,并不亚于清华城市规划设计院和津门大学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多少,比起同城的复旦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更为有名,这一轮宋州市委市府提出的宋州未来十到十五年的城市总体规划方案竞标也昅引了国內很多规划设计单位的趣兴,其中也包括一些业界大鳄,同洲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算是其中一家,当然也还有清华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和国中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这样的巨头,竞争非常激烈。
各方都拿出了最強实力,按照宋州市委市府的要求竞标,但就目前来说,宋州方面因为对于曰后城市规划发展方向都还有一些变化,所以也相应要求各竞标单位要进行一些调整,不过总体架构已经出来,就看花落谁家。
这个问题也只是让陆为民想了一想就搁在一边去了,最终评审不但是要由宋州市委市府政来,而且省建委方面也有相关专家要参加研究讨论,最终决定权虽然在宋州市委市府政,但很大程度上还是需要倾听来自各方的专家评审组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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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为民走进训练室时,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
虞莱她们正在挥汗如雨,一帮女孩子正在⾼強度的的士⾼音乐下狂疯的扭舿甩头,大概是这个节目的最⾼氵朝部分,一帮子青舂靓丽的女孩子在虞莱的带领下,跟随着虞莱的步伐和节奏,踢腿,弯腰,挥臂。扭⾝,旋转,翻滚,可谓淋漓尽致,看得陆为民古井不波的心居然都有些激昂起来。
一直到音乐结束。虞莱她们一帮人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女孩子们⾝上的黑⾊紧⾝体恤和练功裤早已经被汗水湿透,胸罩带子和內裤勒在⾝上的印痕清晰可见,很有点儿活⾊生香的气息。
陆为民已经很久没见虞莱了。虞莱在电话中甚至不无俏皮的给他“警示”如果再不见面,她这个“妇情”就要出去“打野食”了,谁让他不回来种自家的“承包地”即便是在电话里,这番话也是把陆为民说得热血沸腾,恨不能马上就飞回昌州,一亲芳泽。
女孩子们可能都没有注意到悄然站在角落里的陆为民,有些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索性就在练功房里脫下了上衣和胸罩。只穿了一条三角內裤就往旁边的澡洗间去了,看得陆为民目瞪口呆,赶紧溜了出去。
一饱眼福当然是好事儿,可是若是被虞莱看见了,这醋坛子打翻,就不划算了。
对别人虞莱心态很好。无所谓,但是对她手底下这帮女孩子,虞莱可就不一定了。
陆为民对虞莱的这份心思还是拿捏得很准的,所以当虞莱洗完澡之后出来准备给陆为民打电话时看到陆为民早就坐在大切诺基里闭目养神时,就狐疑的问陆为民什么时候来的。陆为民不敢撒谎,只得老老实实回答说来了好一阵了。
这门卫可是知道自己啥时候来的,谁知道虞莱她们会这么晚都还在排练。
当陆为民说来了好一阵后,虞莱立即就盯着陆为民问,是不是看到了什么,陆为民赶紧解释,是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但是他一看到女孩子们开始换衣,他就赶紧出来了,绝对没有多看一眼。
看见陆为民还算老实的模样,虞莱放过了陆为民一马,坐进了陆为民的大切诺基中。
看见虞莱有些心神不宁的模样,陆为民感觉到这个女人恐怕是有事儿。
“怎么了,莱子,你好像有心事?”陆为民启动汽车,大切诺基缓缓驶出。
“没什么。”虞莱脸⾊有些阴郁,用手拢了拢头上有些湿润的秀发,将⾝体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到底怎么了?”陆为民觉察到虞莱的情绪很糟糕。
虞莱是一个不太喜欢暴露自己情绪的人,心里有事儿也喜欢自己窝着,这也是陆为民和虞莱认识这么久对她很了解,即便是关系特别好的人,她也不愿意说她自己的事儿,在陆为民印象中,大概能让她说她自己事儿的人,也就自己和季婉茹吧。
不过也许是虞莱觉得她和自己有了这层关系对季婉茹有些愧疚一般,虞莱这一年多两年与季婉茹的联系也疏淡了许多,就连季婉茹都有些搞不明白,还问及自己究竟是虞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陆为民也只能推说不清楚,说也许是虞莱现在忙事业太忙,季婉茹勉強接受了这个说法。
“我说没什么了。”虞莱有些急躁的道:“你紧问这个⼲什么?是不是不想看到我,还是觉得我缠着你不放了?你要不愿意,现在我就下车!”
陆为民啼笑皆非,这丫头怎么一回事儿?以前可没见这丫头如此焦躁不安过,就算是大姨妈来了,也不至于如此啊。
陆为民不在吭声,只是开着车,平静的驶入快车道,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昌州城里大街上飘游着,虞莱不开口,他也就不问,反正也就是烧点儿汽油的事。
虞莱的目光有些怔忡的注视着前方,呆呆的不做声,似乎被什么事情所困扰,听凭湿润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甚至把肩头的t恤打湿。
陆为民叹了一口气,把车停下,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条崭新的⼲⽑巾,然后上车,替虞莱把湿润的头发狠狠的擦拭了一番,这才把⽑巾搭在椅背上,重新启动汽车。
突然间虞莱一下子抱住了陆为民的腰,抱得很紧,似乎要把陆为民的腰勒断,要把她自己的⾝体狠狠的镶嵌进陆为民的⾝体,差一点把陆为民都勒得出不了气,他只能屏住呼昅,用一只手一边轻轻拍打着虞莱的脊背,让她安静下来。
陆为民这个时候知道恐怕虞莱是真的遇上什么事儿了,先前在练功房里陆为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虽然虞莱也经常和那些女孩子们一块儿训练,但是強度却要小得多,而今天陆为民看到的虞莱比那些女孩子更狂疯更卖力,更像是一种发怈。
陆为民小心的把车移到了路旁一个隐蔽处,好在这一段不是什么闹市区,路旁两边的人行道上行人并不算多,不过也还是有人来往。
小心温柔的摸抚着虞莱的头,陆为民轻声道:“怎么了,莱子,出什么事儿了?一切有我,没事儿,放心吧。”
靠在腰上的虞莱摇了头摇,陆为民只感觉一股热意渗透了腰上的衬衣,是虞莱的泪水。
“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告诉我,我来解决。”陆为民更确定虞莱怕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儿,应该不是她工作上的事情,也不像是感情方面的困扰,如果是男女感情的话,虞莱可能要慡快得多,陆为民分析多半是她家里有什么事情。
虞莱的家庭情况陆为民没有多问过,从岳霜婷和季婉茹那里他知道一些,她的亲生父亲好像是文⾰期间有血债,被判了死缓,一直在大西北服刑,后来有没有减刑他不知道,但是好像从来没有回昌州,而虞莱的⺟亲是省歌舞团的演员,但是在文⾰后就被打入冷宮,没有再能上舞台,只是在歌舞团打杂,现在也应该是五十出头的年龄了。
好像虞莱的⺟亲是和她父亲离了婚,又另外嫁了人,后夫是⼲什么的,虞莱从没有提起过,倒是岳霜婷和季婉茹好像知道,但是却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似乎有些不屑。
“我爸回来了。”虞莱似乎终于从刚才的激烈倾泻中慢慢缓过劲儿来。
“你爸?从西北回来?”陆为民讶异的问道,虞莱从来没有提起过她的继父,好像也从不承认有这个继父,听季婉茹说虞莱提到那个人都是用“那个人”来代指。
“嗯,他95年就刑満了,但是留在那边没有回啦,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突然又跑回来了,我妈现在这个家本来就不太融洽,他一来,弄得我妈那边就快没法过了,他说要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要我把男朋友带回去,我说我没有男朋友,他说没有他就要等到我有男朋友之后才会放心里的回西北去,我妈来求我,让他早点儿回西北。”虞莱安静的把头枕在陆为民腿大上,目光迷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他是说的真话还是假话,我妈也是被那个人逼的没法,…”
虞莱口里的“他”和“那个人”对于她来说都是一个让她不愿意提起的名词,亲生父亲和继父,陆为民能够理解此时虞莱心境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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