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什么事儿?”陆为民微微皱起眉头。
佟舒的性格他略知一二,骨子里还是一个有些傲气的女子,即便是被工作生活的庒力所迫,但是依然保持着內心的自尊,自己在⾩头工作时的那一幕就让他记忆深刻,对佟舒也颇有好感。
这个时候佟舒突然来找自己,陆为民估计恐怕是真有点儿什么事儿,而且他有预感多半是和焦挺之欲言又止的事儿有些瓜葛。
问题是会有什么事儿让佟舒来找自己?佟舒已经是县安公局副政委了,如果是工作上还想求上进的事儿,焦挺之绝对不会有那种表情,而如果是其他事儿,难道找自己就能解决?什么事儿是自己职权范围却又非工作因素,这也让陆为民颇为好奇。
“没说,她一句话都没说,只问了您在不在,我说您在会客,她就没吱声走了。”吕文秀摇头摇。
陆为民点点头,这事儿想也没用,得当事人自己才说得清楚,现在他也的确没多少精力去过问哪个个人的事情,就是手上这一大堆事情就得要让他从头忙到尾。
“不过,我感觉她好像心事很重的样子,眼神很忧郁。”
眼神很忧郁?吕文秀突然又冒了这么一句有点儿感情化小文青的言语,让陆为民也有点儿乐了。
换了是顾子铭,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哪怕他也同样看出什么来,但是吕文秀这家伙却显然比顾子铭少了一份理性,而多了几分感性。
对于一个秘书来说,这本来是个缺点,但是陆为民却很喜欢吕文秀的这种小感性。
他觉得如果导领和秘书之间完全都是那种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工作感情,那就太乏味也太累了,顾子铭在这一点上太过明显。
陆为民也曾经或明或暗的提点过,但是顾子铭这方面暮气太重,始终无法改过来。陆为民也只能作罢,当然顾子铭在其他方面做得很好,陆为民甚至觉得顾子铭的确更适合到下边去锻炼,这样他也可以获得更大的成长空间。下边导领也会喜欢他那种理性冷静务实的性格。
“文秀,眼神很忧郁你都能看得出来?有没有比94年世界杯巴乔射失点球之后更忧郁?”陆为民调笑对方,吕文秀是个足球迷,尤其是意甲的球迷,谈起意甲球星精神百倍,只可惜陆为民是个伪球迷,看看世界杯欧洲杯都可以,但是要让他熬夜看,免谈。
“嘿嘿,专员。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不能比,不能比。”听得老板调侃他,吕文秀脸也一热“我只是觉得那位女同志举手投足很优雅恬静。很有气质,而配上忧郁的眼神,就像一幅世界名画。”
陆为民赶紧挥手打住,继续给这个家伙发挥,他还不知道能给你杜撰出多少故事出来“行了,我知道了。你帮我记住这事儿,提醒我一下有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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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舒从行署大院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现在陆为民很忙,自己不该来这个时候找对方。
自打陆为民到县里来调研之后,全县上下都像被捅了马蜂窝一样躁动起来了。
别说记书县长了,就连安公局都动了起来。
按照县委县府的部署。安公局的任务就是要全力保证全县社会持续平稳全安,为全县社会经济事业快速发展创造一个良好环境,对于这一点上,县里边也提出了不少具体要求,这也让县安公局累得够呛。
仅仅是一个五一⻩金周的执勤安保。就差点把全县安公民警累得脫形。
七八万外来游客涌入⾩头,这些人要陆陆续续在⾩头呆好几天,停车、出行、吃饭、觉睡,旅游、逛街、购物、乐娱,这些单一看似小问题,但是七八万人集合起来的需求就是大问题了。
七八万人涌入⾩头,让⾩头县城街道上的人流量比平时多了几倍,自然而然,各类偷抢刑事案件和治安民事纠纷也就增加了好几倍,饶是全县安公民警都全员上岗,但是要应付这样大的人流庒力,依然感觉到力有未逮。
为了确保全县在五一⻩金周期间的社会秩序平稳,县里甚至下了死命令,不准出现一起有影响的恶性案件,防止对全力打造⾩头争创全省旅游第一強县品牌造成负面影响。
为此地区安公处也专门从新组建不久的特巡警支队菗调了一百五十名特巡警支援⾩头,佟舒就被安排负责协调和解决这一百五十名特巡警吃住行和执勤分配问题,也把佟舒累得够呛。
⾝体累一点佟舒不怕,她不是没有累过,但是精神和心理上的烦扰疲惫,才是让她最为头疼的。
佟舒依然怀念焦挺之和刘国政主政安公局那段美好时光,她这个副政委⼲工作也是浑⾝带劲,氛围好,精神愉快,⼲什么事情都顺心,就算是工作苦点儿累点儿,那也是甘之如饴。
但是一切都随着宋大成离任,关恒和温有方接掌⾩头,而刘国政也调离了⾩头县安公局,取而代之的是苟延雄出任县委政法委记书兼安公局长,而苟延雄的到来,对于佟舒就像是一场噩梦。
佟舒想到这里忍不住自我解嘲的笑了笑,说噩梦似乎有点儿夸张了,苟延雄⼲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似乎也没有,但是却让自己这么久来心神疲惫,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佟舒最初对苟延雄来县安公局局长是持欢迎态度的,毕竟以县委常委、政法委记书的⾝份兼任县安公局长对县安公局是有好处的,能够在常委会上说得上话,对于县局每年预算拨款以及人事编制这些问题上,都大有裨益,而她是副政委,因为局里一直没有设政委,所以很多时候她就是代行政委职责,协助局长处理一些诸如财务和人事这一类的工作,苟延雄能说得上话,也让她这个副政委在和诸如县委办、组织部、财政局、人事局这些单位打交道时要轻松许多。
而且苟延雄也是一个比较霸道的角⾊,在县委常委会里也是有些影响力的,很多时候在县委常委会上也能为县局争取一些利益,平素除了县委记书关恒和县长温有方外,其他副记书和常委的帐,苟延雄都不怎么买,这也的确对一些其他县导领喜欢过问安公方面的一些具体案件起到了很大的遏制作用。
苟延雄的霸道作风佟舒也不怎么抵触,作为班子成员,一把手霸道她也习惯了,从焦挺之到刘国政再到苟延雄,除了刘国政相对主民一些,焦挺之和苟延雄都是霸道惯了的角⾊,这也是作为安公局这种专政机关的特⾊,一个不霸道的局长是很难在局里控制住局面的。
但是苟延雄的一些个人作风却让佟舒无法忍受了。
如果说苟延雄的一些个人作风只是针对别的女人,佟舒也许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局里边也有些女人和苟延雄眉来眼去,保持着某种不正当关系,佟舒也很清楚,但是她却无法对这种事情做什么,虽然她也是局里的委纪
记书,但是局委纪
记书要想监督局党委记书,本⾝就是一句笑话,何况那些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你要查也查不清楚,所以佟舒很多时候装作不知道。
但是苟延雄却把觊觎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佟舒是半年前感觉到苟延雄对自己态度的变化的。
才来那一年里,苟延雄对自己还算尊重,一方面大概是因为情况还不熟,另一方面大概也是因为觉得自己工作能力还行,还需要自己协助他处理工作,但是随着地皮子踩热,情况摸透,这个家伙就开始放肆起来,言语间经常有出格的时候。
近几个月似乎这种行径有变本加厉的趋势,甚至是不是有一些有意无意的动作出来了,上个月这家伙居然攀上自己肩头,虽然马上被自己甩开了,但是这家伙却不以为意,每隔几天甚至得寸进尺的拍了拍自己的庇股,这让佟舒是又羞又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佟舒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局里有些女孩子也被苟延雄用这样的方式骚扰欺辱过,大家都忍了,有些是乖乖就范或者本⾝就有那种想法,有些是避而远之,但是自己呢?自己和他打交道的时候太多了,无从回避,想回避也回避不了,但是就这样忍下去,她也做不到。
她也不知道该向谁反映,问题是反映了,别人会如何作想?你说局长攀了你的肩膀,拍了你的庇股,人家会怎么想?又会怎么看待自己?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很含蓄的向焦挺之反映过这个问题,但是焦挺之却表示对此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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