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民并没有注意到麹娅神⾊表情的变化,事实上他也没有意识到这样一件事情对麹娅心态带来的冲击。
被自己在歌舞团里最要好的一个闺藌所骗,虽然这个闺藌口口声声称她不知道张耀国包蔵祸心,但是从掌握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她这个长着一双漂亮杏眼的闺藌卢小曼其实早就被张耀国包*养了。
张耀国不但赠送给了她价值数万的首饰和钻石,而且还很大方的给卢小曼在橄榄郡买了一套90平米的住房以及一辆鲜红⾊的polo小车,光是这两样就价值二十多万。
事实上这个情况麹娅也是隐约知晓的,卢小曼家境和自己差不多,比自己还晚一年入进歌舞团,但是人家工作两三年之后,不但吃穿打扮全是名牌,而且更让人惊奇的是去年买的那辆大众polo轿车,虽然是一辆两厢小车,但是连麹娅也非常喜欢这款小车,只不过价格不菲,对于刚参加工作的小年轻来说,显然是一样奢侈品。
今年初,卢小曼不无炫耀的说她又买了一套90平米的房子,而且就在橄榄郡,这个时候麹娅才知道大概卢小曼是和天伦帝景的老板张耀国好上了,不过张耀国三十来岁不说,而且是结了婚的,宋州人都知道张耀国在外边有很多女人,对于自己这个闺藌陷进去麹娅也提醒过,但卢小曼却不以为然,说周瑜打⻩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趁着年轻好好玩玩,曰后老了都没的回忆。这让麹娅也无言以对。
卢小曼对麹娅一直很好,只不过这种好到那一晚后就戛然而止了。
麹娅怎么也没有想过卢小曼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来讨好她自己的情人,如果不是卢小曼的百般邀请,她是绝对不会一个人和张耀国这种人独处的,没想到就这样仍然入彀。如果不是被陆为民碰巧遇上并果断采取措施,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闺藌的出卖让麹娅心情糟糕了许久,尤其是当她从昏睡中清醒过来之后得知这一切之后,她简直无法相信卢小曼会做出这种事情。
虽然卢小曼矢口否认她参与了对麹娅的出卖和设计,自称只是张耀国希望能够在几个朋友面前显摆一下能把歌舞团的明星叫来陪着喝杯酒才这么做的,但这种辩解显得很苍白。
麹娅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许最幸运的就是遇上了陆为民。虽然这个男子现在已经贵为市委记书,距离自己越来也远,但是即便是这样,居然都能在这种场合下拯救了自己,麹娅觉得这对于自己来说绝对就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
替自己解决了工作难题。而且由于他的关照,自己在歌舞团里也是顺风顺水,很受重视,当然这和自己的漂亮,还有奋斗努力分不开。
但一个群体里边,尤其是像这种艺术团体中努力的人多了去,漂亮的女孩子更不缺,但是自己能得青睐。肯定有这方面原因,卢小曼也一样漂亮,比自己还年轻。但是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在团里边仍然是边缘角⾊,哪怕她一样漂亮,一样很努力,却总是难以获得更多的机会,这也许就是她选择张耀国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如果说之前这一切对于陆为民来说或许是举手之劳。但是前两天的这种事情就真的不一样了。
麹娅也参加工作好几年了,对于社会上的东西也算是有所了解了。否则她也不会对张耀国这类人格外提防,陆为民能在这种情况下不顾一切的拯救了自己。麹娅虽然不清楚具体细节,但是也可以想象得到,陆为民在做这件事情时肯定是冒了相当风险的。
这个风险并非指其他方面,而是指对他自己名声声誉的影响,一个市委记书,在天伦帝景这种乐娱场所,怎么就这么巧能救了自己,这里边足以让很多心怀叵测的人浮想联翩并制造出无数流言蜚语出来。
陆为民他自己也肯定对此十分清楚,但是他还是做了。
麹娅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似乎说太多感激的话已经没有太多意义,而陆为民也不喜欢听。
也许有些人天生觉得做有些事情就是义无反顾的,不需要谁的感谢和认可,在他看来,这好像就是理所应当的,但对于自己来说,却浑然不知道这对于自己来说是关乎一生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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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会刮起一阵強台风的宋州文化乐娱市场却并没有也能为天伦帝景会所被查处而陷入风暴中,虽然在第二天和第三天宋州市安公局噤毒支队和治安支队组织市区四个分局精⼲力量对于市区內的乐娱场所进行了一次清理,但是其针对性却很強,只要是针对涉毒行为,而且在检查中也是相当规范,这让乐娱场所们的老板们都松了一口气。
谁都知道乐娱场所素来管理法则就是一人得病全城吃药,不存在什么拖累牵连之说,只要有一家出了状况,那么安公机关就必然会对这个行业进行“大扫荡”尤其是这还是像天伦帝景会所这样的场所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消息灵通人士都知道天伦帝景会所这是招惹了大祸事儿了,否则不可能像天伦帝景会所这样头牌都会被暂停营业,而张耀国这样的牛人竟然被连锅端了,丢入了大牢。
“陆记书,你这是在给老周找事儿⼲啊。”沈君怀走进陆为民办公室里时,陆为民正在做扩胸运动。
“我给他找事儿?这是他工作不到位,给我找事儿,而且还找了不少。”陆为民没好气的道:“君怀,你也一样,政法委对安公机关的工作指导体现到哪里去了?你别以为你当个政法委记书就是甩手掌柜了,就可以优哉游哉了,我告诉你,你想去省政法委,省委组织部也得要征求宋州市委的意见,就你这样,我看悬!”
“那敢情好,我还不乐意去呢,谁想去谁去。”沈君怀乐了“又不是啥香饽饽,谁还争抢不成?”
“哟呵,君怀,真不愿意去,那我可就回绝楚记书那边的邀请了啊。”陆为民斜睨了沈君怀一眼。
“陆记书,真没多大趣兴,在你面前我也不说假话,感觉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去也可,不去也可,楚记书和我说,我总不能说我没趣兴吧?”沈君怀苦笑着道:“政法委对政法部门的导领,那是政治导领,组织导领,不涉及具体业务工作,这规矩不是您定的么?宋州乐娱场所出现一些问题,那也是老周那里重视不足,放松管理的缘故,还上升不到政法委的责任上来吧?”
陆为民也知道沈君怀对去省委政法委工作不是很感趣兴,但楚耀澜的邀请也是一番好意,沈君怀一直在宋州工作,足迹未出宋州,这对于⼲部的成长也不是很有利,而如果能够到省委政法委去锻炼一番,曰后若是有机会,也未尝不能前进一步。
“唔,这事儿君怀你还得自己好好琢磨一下,从內心来说,我希望你留下,但是从长远看,去省里边开阔一下眼界大有裨益。”陆为民正⾊道:“我建议你还是去。”
沈君怀摸了摸自己的额际,微微点头“嗯,我也明白,对了,陆记书,天伦帝景会所的事儿,下一步…?”
“下一步?该怎么着就怎么着。”陆为民看了一眼沈君怀“不是有人找到你头上来了吧?”
沈君怀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陆记书,你还别说,省委政法委王湖广王记书给我打电话,了解天伦帝景的情况。”
“王湖广?”陆为民一琢磨,周素全说天伦帝景会所有三个股东,其中一个周子善是昌州人,只是出资占股分红,从未参与过管理,这个情况也从张耀国那里获得了映证,看样子这个不参与管理的股东也还是很关心企业收益的,王湖广是前任政法委记书周少游提拔起来的,原来是省司法厅副厅长,也算是老资格的副记书了,估计这应该是受周少游之托了。
说实话,陆为民也还没有考虑好天伦帝景的事情究竟该怎么来收场。
当然,从明面上来说,这事儿其实也不复杂,天伦帝景会所涉嫌⻩、毒,可以按照相关法规停业整顿,而张耀国涉嫌強*奷未遂,也一样按照法律程序走,而下边几个人则有些⿇烦,根据那晚当场检查发现多人昅*毒,而品毒来源于天伦帝景会所一个叫阿kin家伙,这个阿kin是天伦帝景会所的一个大堂经理,这种行为已经构成犯罪,而这个阿kin的家伙还交代出了其他一些问题,牵连到了会所另外一个股东覃国宝。
而覃国宝则是岳唯斌的外甥,由于涉及到的事情也时曰长远,很多情况一时半刻无法核实,如何来处理覃国宝,也就是一个问题,尤其是当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