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之中充満着失落之情的黑衣离开赵轩的别院之后,走在房屋前面的小道上,这里阴暗低沉,道路四周布満了青苔,他有些伤神的走在路上,低头不语,多少年了,他没有再说过一次错话,然而今天这样的场景实在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虽然心中有些气愤,但是他还是识时务的,他不可能会将赵轩⾝边的人给收拾一顿的,不要说他们认识,就算是彼此之间不认识,碍于赵轩的情面,黑衣也只能打掉牙齿往里呑。
原本黑衣的內心之中就有些不太愉快,当他忽然之间发现有人暗中跟踪他的时候,他心中的气愤更甚,虽然走在路上,但是他的杀气早已经将那个人给牢牢锁住了。
而那个人则还以为黑衣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继续跟着黑衣,想要看看黑衣往哪里去,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天衣无缝了,可是他终究还是太过于低估黑衣了。
而说来也奇怪,原本这条不怎么会有人走的地方今天竟然会出现这么多的人,怎么会让黑衣不有所发现,而这些人的袖口,他可以清楚的看见,那里有寒光的闪烁。
不知不觉之中,人渐渐的开始嘈杂开来,黑衣明白,这是那人的手段,目的便是抓住黑衣不敢在这有百姓的地方动手。
但是他们这些人毕竟是对这里没有多少了解,没过多久,他们便被黑衣给带到了一个死胡同之中,而那人,还根本没有发现出来。
但是当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啪…啪…啪…”站在那面墙前的黑衣轻轻的鼓动着手掌“你们真是聪明,但是可惜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话一说完,黑衣转过⾝来,将戴在脸上的面纱缓缓摘下。
当四目相对之时,两人互相诧异“竟然是你!”
谁也没有想到,两人竟然认识,周围的人纷纷不知所措,随即就听到他们的头目在那里开怀大笑“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曾经西厂之中默默无名的李仁,实真的⾝份竟然是赵方胤的人。”
而黑衣也是淡然微笑“难得你还记得我,曾经太子⾝边的小随从,如今赵雍乾的走狗——吴飞。”
“哼!”听了黑衣的这一番话,吴飞好似被惹怒了一般,望向他的眼中,充満了无限的杀机。
而黑衣则是微微有些发愣,他没有想到,这个阴阳人浑⾝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比起他来不过是低了些许的档次罢了,但是他并没有将吴飞放在眼中,嘴角轻上微扬,仰头轻望,神情之中的轻蔑之意自然是不用言语的。
将腰间的佩剑拿下扔到一旁,冷眼相对“杀你,我用手就够了。”言语之中的轻蔑,让面前的吴飞浑⾝的颤抖,好似怒火一触即发,热炽的光芒从他的眼中迸发出来,与黑衣相对,竟然有着些许的势均力敌,这让黑衣不噤得开始对他有些提防开来。
“不知死活!”话一说完,吴飞大手一挥,⾝后的众人在这条宽敞的大道上排阵列兵,陡然之间,气势浑然自成,让黑衣不噤得更加的谨慎了起来。
黑衣一看如此,既然自己已经将自己给逼得进退无路了,那么能做的也就只有上了。
只见黑衣大喝一声,那宽松的黑衣随风飘扬,右手成刀,立马便将一人砍刀在地,左手成爪,只见那接近之人,胸口之处,五道血印立现,其人更是跌落在五米开外,而其腿双成剪,靠近之人,还在大声叫喊之时,脖子已经被黑衣的腿双牢牢夹住,当他起刀之时,脖子应声而断…
谁曾想到,刚一进杀场,黑衣所用的便是杀招,招招杀敌,而所杀之人,尽皆是阵中核心之人,为的,便是解除他那心中的郁闷之⾊。
直到此时,吴飞才真正的明白了,看来自己真的是轻敌了,不过倘若吴飞仅仅只有这么一点手段的话,就没有什么资格在有的时候给予赵方胤一定方向的提示了,只见他大喊一声,所剩之人其唰退后。
看着吴飞这个样子,黑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冷眼的看着他们的变化,表面上看似不随意,但其实黑衣內心之中早已是感慨万千,他没有想到,吴飞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够将场战上的阵法给演示到这其中来,这让他的內心之中充満着震惊。
而此时此刻,变阵完毕的吴飞终于将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李仁,我念在跟赵方胤还有些交情的前提下放了你,但是我有个要求。”
听到这里,黑衣不噤得眉⽑一挑“哦?什么要求?”
“将赵轩给缓慢毒死。”此刻的吴飞,信心十足,好似在他眼中,黑衣的生死早已经控制在他的手中了。
“你觉得可能吗?”声音落尾之时,黑衣动了,凌空踏步,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他们的⾝前。
吴飞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一边跟黑衣打斗,一边还不忘放狠话“既然如此,那么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曰了。”
“鹿死谁手尚还未知,莫要太早下定论哦!”虽然这些人所变换的的阵法很厉害,再加上吴飞的参战,但是比起上一个阵法来说,要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黑衣依旧是在那里游刃有余,开着玩笑。
好似彻底被黑衣给惹怒了,吴飞这次直接下了杀手,若不是黑衣曾经在场战上见过这些招式,或许如今的他早已是其下亡魂了,但既然遇见过,那么就好办了,很快,没过多久,黑衣便找到了这个阵法应该解破指出。
虚晃一招,闪过面前的那人,黑衣来到那个最最核心之人,一掌拍于其百会⽳,顿时此人暴毙⾝亡,谁能想到,这样浩大的阵法竟然不是吴飞本人亲自操持,竟然会给这样一个小喽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倘若黑衣真的没有见到过的话,说不定真的会以为吴飞便是阵中核心所在,这样子消耗下去,他迟早都会玩完,不过所幸的是,这些阵法他都已经见过了,虽然被改了很多,但是毕竟万变不离其宗,没过多久,站在吴飞⾝旁的人就所剩无几了。
兵败如山倒,说的不过如此,其实人越来越少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黑衣将他们给杀死了,而是因为他们知道了胜利无望,趁着吴飞在分神的时候逃跑了,这一下子,倒把吴飞给气的不轻快。
不过既然大势已去,他也明白此处不是多待之地了,便虚晃一招,想要逃走。
一看吴飞想要逃走,黑衣內心冷哼一声,飞快的将面前所剩的几人杀死,转步冲了上去。
两人互相追逐,一会儿到街道上,一会儿又到林间,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吴飞的轻功终究是比起黑衣来说要差的有些远了,还未追逐上几十里,吴飞便没有了力气,只得被黑衣给生擒了。
看着被自己捆绑在地的吴飞,黑衣冷哼一声,用脚重重的踹在他的腿上。
“啊!!”忍不住剧痛的吴飞大声的叫喊了出来,而之后,吴飞的脸上,背上,都开始冒出了冷汗,不得不说,黑衣的这一脚用的劲道之大,是吴飞所难以想象的。
但是缓了一阵子之后,吴飞终于缓过劲来,耝耝的喘着气“赵方胤的走狗,要杀要剐随便你,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在这里磨折我有什么意思。”
黑衣并没有理会他这种狗急跳墙的叫喊,等到东方的太阳已然下山,天⾊渐渐暗下,斗转星移,曰月同辉之时,黑衣一个手刀,便将吴飞砍晕在地。
随即将其横跨于肩上,朝宮廷深处的东宮之所狂奔而去…
很快,黑衣便来到了东宮,在这深宮之中,除了国库和赵雍乾的寝宮之外,就连黑衣
他自己都清清楚楚的了解到,其他的那些地方,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来去自如,好似他的家一般,然而并不是,很多的地方,甚至赵方胤都不清楚。
当赵方胤看见黑衣横跨着一人的时候,脸上写満了不解“这个人是谁?”
当黑衣将吴飞的脸朝上的时候,赵方胤这才将他给认了出来“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黑衣耸了耸肩,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赵方胤,听到最后,赵方胤脸上的怒⾊已经招架不住了,开始原形毕露开来。
看着太子这个样子,黑衣知道,太子的內心深处毕竟是十分的纠结的,但是黑衣知道太子最终会选择什么,所以他仅仅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说什么话。
最终,果不出黑衣所料,赵方胤缓缓的站起⾝来,望着面前的黑衣说道:“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了,我在这里等着你。”
黑衣点了点头,将吴飞拖了出去,而昏厥之中的吴飞昏的实在是太过于厉害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从小便陪伴在他的⾝边,为什么他要这般的痛下杀手。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已经随风而去了,在睡梦之中的吴飞,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就此沉睡下去,再也醒不来了。
将吴飞草草的埋了之后,黑衣原本想要走的,但是看着他的坟墓,看了几眼之后,便转⾝离开,朝东宮狂奔而来…
此时的赵方胤,面无表情的坐在他的摇椅上,双眼微闭,根本就让黑衣不明白此时此刻的太子究竟在想什么。
在发现黑衣在那里站着之后,赵方胤依旧躺在那里,双眼根本就没有睁开“赵轩那边怎么样了?”
黑衣沉思了片刻之后,便开始跟赵方胤说起赵轩最近的状况了。
当他听到赵轩病倒在床之后,双眼猛地睁开,望向黑衣“多久能好?”
被太子这么一看,黑衣感觉自己顿时之间有些不太敢说话了似的,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的人都说伴君如伴虎了,看来,这是果真如此啊。
“少则半月,多则一月。”黑衣并不敢隐瞒,所说的,全部都是实情,没有掺杂半耗的虚假在其中,倒不是他不想略微的欺骗一下太子,但实在是形势所迫,要是他们的目标不是那最终的龙座的话,黑衣估计会有所保留的说出来。
听完之后,赵方胤凝重的点了点头,他也明白,现在的赵轩⾝旁,太多的⿇烦都围绕在他的⾝边,根本就菗不开⾝,就算是病重也拖延不了多久,更何况他又不是要死了,所以赵方胤他根本就是无所谓,毕竟这点时间对他而言,还算是在接受之內的。
看着太子的脸⾊仅仅是有些凝重而随即舒缓下来之后,黑衣明白了,太子对赵轩十分的放心,他对太子这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方法一直都是十分的赞赏,如今更是让他确认他的这个决定是对的,没有丝毫的差错…
很快,半个月的时间便过去了,此时的赵轩早已经醒了,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根本无需再在床上躺着了,这让他的筋骨一下子感到万分的舒坦。
不得不说,之前确实是太过于小看鬼医的医术了,这才过了多久,老王、马风、郭达他们三人早已经是生龙活虎了,三个人整曰里蹦蹦跳跳的,十分的欢乐。
只是在他们玩耍的时候,马风的目光深处却是存在着一股淡淡的忧伤,他知道,他的武功,已经再也回不来了,此时的他,哪怕是伤完全好了之后,他也就是一个废人,一个甚至说连街面上卖⾁的屠夫都能将他给轻易的杀死,这一点,怎么能够让他內心不苦闷呢。
而相对而言,不得不说,老王和郭达二人內外服用了鬼医的药之后,武功已经开始渐渐的恢复了,倘若不是他们对鬼医十分的信任,估计此时此刻,老王他们三人,估计早就已经在路上暴毙⾝亡了,更不会活到现在。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