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剑的手腕闻声紧了一紧,看着那张満是泪痕的脸孔,慕容烨的俊容不易察觉地白了一分。殢殩獍晓
遥望那张熟悉至心坎的容颜,他多想伸手小心地抚去她的泪水,安慰她,从此不要怕,不要哭。
一切有他在,一切有他挡。
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无助哭泣,看着她又急又惊地连连对自己无声头摇,満心的伤心与委屈,独自埋蔵。
阿弦…
心疼地一叹,他本以为放手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却还是,将她送到了如同炼狱的生死场战,无力保她护她,也无力给她一个安稳的温暖港弯。
俊眸一寒,他抬眸射向正挟持她的冷峻男子,温雅的俊颜刹时凝结上一层摄人冰霜,唇角微动,声如修罗:“放了她!”
简短的三个字,却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让人心胆都为之结成冰棱,刹时滞停。
即便一直跟随主子多年的莫言、冷石闻声都心底一跳,深知主子的愤怒,已然深到了极点。
倘若不是那个女人,也只有那个女人,才能让素来风轻云淡的主子,为之变成另一个人。
为了她,主子任何事都肯为她去做。
无论对的错的,善的恶的,哪怕,要他为她送了性命,他也绝不会眨一眨眼睛,毫无异议地照做。
双拳一紧,二人带着震惊地看向主子,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在心底漫延,让二人的⾝体陡然升起一股莫名寒意,担心着自己的预感,将会成真。
龙痕唇边的笑意加深,眼里的狠意也渐渐深浓,无情的手指施了施力,便立时卡得华思弦面⾊泛白,如同一只被人捏着翅膀的蝴蝶,除了无力地任人伤害,连呼昅都变得困难。
“跟本王谈条件,自然要有谈条件的样子!如果本王没有看错,这个人,对太子殿下你,想是十分重要的。”脸孔一侧,他微笑着贴上华思弦肿红发烫的脸庞,轻轻磨擦:“而本王,亦觉得她,十分的与众不同,甚是喜欢。”
“该死的龙痕!你们让开,我要杀了他!”陆云双目血红一片,睚眦欲裂。
若非莫言、冷石強拦住他,他早已冲杀出去,即使拼了这条性命,也绝不让主子受那恶贼的这般侮辱!
“好啊!在杀我之前,先看我如何杀了你的主子!”龙痕扬长大笑,墨⾊的衣袍在晨风中凛凛作响,手微一松,⾝前的人儿便呛咳出声,苍白的面孔迅速血液上涌,又痛又急地昅气起来。
慕容烨心尖一痛,眼看着阿弦如此痛苦,他的目光也变得炽红吓人。
大手一挥,数十万大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年轻英俊的太子殿下,毫无理由地传令三军,后退三尺。
“主子!”莫言大惊。
这区区的三尺,于两军交锋的利蔽或许全无关系,却生生在众将士的心中炸响一个惊雷。
这一后退,退的不仅是距离,还是尊严。
他们堂堂三十万大军,堂堂一国太子殿下,竟然在敌军只有十万不到的人马面前,下令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