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这个常年不出府的人都有所耳闻,凡绝⾊坊中所培养出来的女子,无论容貌气质,皆是上等,才情武艺,样样精通。殢殩獍晓
便是绝⾊坊中端茶递水的丫鬟,也遥遥胜过其他任何青楼楚馆中的头牌花魁,堪称貌比天仙。
却可惜绝⾊坊从不对外开放,自问世以来,只有天下各国的皇室中人才有资格踏入绝⾊坊。
而要想从绝⾊坊中带人,必要付得起足够的金钱。
几乎一个女子的⾝份,抵得上一座城池。
而今,皇帝不仅将这样两名绝⾊坊中的女子赐于慕容祚,还封了他镇国兵马大元帅的強大封号。
这样的至尊地位,在风暖国,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皇帝如此的大加恩赏,显然是对慕容祚最大的肯定,让他的地位,甚至远远超过了如今的太子。
只要太子一朝未曾登基,在风暖国的地位,便永远及不上康王。
却也正是这样至尊的崇⾼地位,清楚明白地让天下人认识到,康王便是拥有再⾼的权贵,也始终不会代替太子。
他曰太子登基,康王还会是如今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康王。
紧了紧手心,华思弦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担心。
庆幸皇帝到底更偏心着太子,即使给予了慕容祚如此显赫的权利和地位,却始终不肯给他这个江山。
担心的却是,皇帝这样明显的意图,只怕会在给予那人至尊权贵的同时,也带来他更加膨胀的野心。
恐让他曰后争夺太子之位的手段,会更加让人心惊。
“谢父皇隆恩!”不骄不躁地站起⾝,慕容祚俊美的面上扬着摄人轻笑,宽大的紫⾊衣袖轻轻一拢,低浑磁性的声音便清晰传入众人耳中:“儿臣⾝为风暖皇子,为父皇与家国排忧解难,是儿臣应尽职责,不敢居功。况儿臣此次得以获胜,最大功劳不在儿臣!若非皇兄的及时相助,儿臣与数万将士们恐怕早已血洒勾注山,再难回朝。又因儿臣不慎放跑了敌国王爷,一度差点酿成大祸,连累了皇兄置三军于两难之中!这些,儿臣心中愧疚,还请父皇降罪!”
他话音一落,四下也随之响起一片低语。
许多人已经认出,那坐在康王⾝边的碧衣女子,正是那传闻中让太子枉顾三十万将士意愿,执意为之退军的罪魁祸首。
原来,那姓花名贤的军师,却是一名柔弱女子。
花贤,华弦,华思弦。
原来,她的实真⾝份竟是传说中的不祥之人——那个宰相三女,如今的康王妃。
怪不得,她的出现使得太子如此犹疑不定,险些因她而放跑风暖的死敌大将与皇帝,造成曰后两国更加频繁的战事,引起战火连绵,民不聊生。
若非康王当机立断,只怕如今,一场到手的胜仗,便成了灰溜溜的落败,贻笑大方。
慕容锦却大手一挥,不以为然道:“祚儿⾝先士卒,勇猛无敌,乃是我风暖子民的骄傲!尽管⾝受重伤还驻守阵地,拼死抵抗西凉王的进攻,这等无畏精神,值得万民景仰,世人学习!至于…”
声音一顿,他目光自底下太子方向扫过,便又再次落至华思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