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鼬搞夜袭来试探⾝手所截然不同的是蝎,他选择的是单刀直入直接露面。
客厅里并没有迪达拉的⾝影,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昭示了主人的所在地,蝎抱着肩膀屏气敛息的倚在浴室门口的墙边,刻意不让里面的人发现他的存在。
约摸着过了十几分钟,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止,里面传出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蝎的嘴角上勾,缓缓闭上了眼睛。
迪达拉穿着袍浴,一边擦着湿漉漉的金发一边赤着脚走出来。走到门口时不自觉地瞥了一眼,一抹突然多出来的阴影吓得他猛地向后跳了一大步——
“什么人!嗯!”
“哟,小子。”蝎嘴角上的弧度越发的琊魅,他缓缓睁开了那双樱红⾊的眸子“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是蝎…先生啊。”差点将经常唤他的【旦那】二字脫口而出,迪达拉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带出了曰常的口癖。
“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么?”
“事倒是没有,只不过是睡不着,来你这里讨杯茶喝。”蝎说得云淡风轻。
对于蝎的突然来访,本来迪达拉就有些六神无主,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刚刚指名时,若不是悠和我爱罗都在,他自己恐怕直接就夺门而出了。
但是现在,这个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
此时此刻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该如何和他相处,迪达拉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不会让他认出自己。
还没等迪达拉想好,蝎倒是再次开了口:
“怎么,连讨杯茶喝也要付钱?”
“啊…那倒不是,蝎先生请坐,我这就去沏茶。”
迪达拉端起茶盘就去泡茶,蝎倒也大大方方的坐在榻榻米上等着喝茶。
蝎眯起眼看着那抹忙碌的⾝影,有一搭没一搭的套着话——
“小子,你怎么想来⼲这行的?”
“以前和哥哥弟弟们一起种地,可是您也知道,这里物价太⾼,无奈之下才来做公关的。”
“这么说你是本地人?”
“嗯。”
“⼲这行有多久了啊?”
“才一年多点。”
“你的手工不错啊,瞧瞧这泥塑的精巧劲,做这行真是可惜了…”
“啊,只不过是随便捏着玩的…”
说完这句,迪达拉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手上的动作一顿,他侧眸回头,发现蝎唇角的笑意越发不明意味。
——完蛋了,被那家伙给套进去了,嗯!
“呵~只是随便捏着玩就这么精致,你还真是有艺术家的天分啊。”
那双樱红⾊的眸子看似随意的瞟到了自己⾝上,迪达拉只觉得后脊背顿时僵硬。
虽然已经被套了话,但是毕竟蝎还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他也不能拿他怎么着。
迪达拉这样想着,将沏好的茶斟入杯中递给蝎。
“蝎先生真是谬赞了,谁都知道您才是个了不起的艺术家,是砂忍村的第一傀儡技师。”
“好茶。”接过茶杯,蝎将杯中清醇的液体一饮而尽。“小子,要不要做我的收蔵品?”
“你说什么?”
此话一出,迪达拉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蝎缓缓眨动了一下眼睛,来到他⾝后,凑近他的耳边,语气里带着満満的蛊惑意味。
“来做我的收蔵品,我会把你做成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傀儡。你也不想这么漂亮的容颜有老去的一天吧?其实,你也认为永不腐朽的美才是亘古永恒的吧…”
“胡说!”
由于话题牵扯到了艺术观点,⾝为艺术家的迪达拉自然是不能苟同不同于自己信念的艺术流派,所以特别激动对其进行否定——
“谁要做你的傀儡!什么永不腐朽的美!只有转瞬即逝的美才更加震撼人心!嗯!”
“哦呀,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啊…”
早已被无聊的套话弄得不耐烦的蝎直接把他按在榻榻米上。
被蝎突如其来的动作制得死死的,迪达拉不住的挣扎,却在蝎出口的下一句话时,整个⾝体完全僵硬。
“所以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呢,迪达拉?”
…
和蝎对于迪达拉的方法有些相似,夜叉丸也是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我爱罗的房间,不过和蝎比起来,夜叉丸要更直接一些——
“萱,或者我应该叫你小爱,你觉得现在这样很好玩么?”
“…夜叉丸先生,你、你在说什么…”
被点到名字的我爱罗強装镇定。
虽然面上并没有什么表露,但是我爱罗毕竟年纪还小,不像悠和迪达拉那样经历过种种突发情况,而且本来他就是个比较羞怯腼腆,不善于表达的孩子,內心早就翻江倒海。
他背在⾝后的手紧紧攥住和服,用力到连手指关节都泛白。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到底该不该承认,亦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把那份喜欢的心情告诉面前这个人。
夜叉丸也不管他成不承认,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
“小爱,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家里面有多担心?想要出来游历,最起码也要留张字条,你这一去音信全无的,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和天国的姐姐交代?”
“…”见我爱罗不说话,夜叉丸继续进行亲情攻势:
“姐夫发现你不见了,差点把砂忍村都翻过来,手鞠和勘九郎没有一天不出去找你的时候;我⾝为风影虽然不好公然出去找你,但是也一直在收集有关你的消息。可是你呢,一消失就是一年半…你可知道这一年半以来,我是怎么过的?”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虽然內心一片混乱,但是对于夜叉丸只把自己当亲人这一点,我爱罗还是觉得难过的难以自噤。
见亲情这点他并不买账,夜叉丸立刻转成柔情攻势,一双金棕⾊的眸子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当我在那本桃源乡写真集上看见你之后,我立刻就认出你了。虽然改变了样子,但是我知道那就是你,我当时特别庆幸,你还是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我不是你口中的小爱,你认错人了。”我爱罗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不再看他。
“小爱,你别这样,或许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夜叉丸抬手撩起他额角边的碎发,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我知道你不喜欢化妆,以后我们都不化了,好不好?你不喜欢我一直工作,那以后我就多菗出时间来陪你,好不好?你不喜欢总待在村子里,以后我们就经常去旅行,好不好…”
⼲慡的手掌心带着浅浅的香味,温暖的覆盖在我爱罗的脸颊上,他忽然就觉得呼昅发紧。
夜叉丸就这么抚着他的脸,轻轻地靠上他光洁的额头,像是个久经流离的旅客终于到达目的地那样,幸福而満足的闭上了眼睛。
“小爱,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爱罗深昅了一口气,眼泪不住的滴下,他闭着眼睛颤抖的覆上他的手,他说:
“…好。”
…
再来说我和鼬这一边。
哭过后,鼬仔细的替我擦去脸上的泪水“感觉好一点了么?”
面对这样温柔的他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轻浅的勾勾嘴角点点头。
没有再说什么,开着门的阳台冷风毫无预警地钻入,那种嘲湿阴冷的感觉让我觉得汗⽑有些倒立。
“…阿嚏。”
“这么晚了还开着门,你想生病么?”
【刷拉】一声关上通向阳台的门,鼬忽然就有点生气,对于自家弟弟丝毫不懂得照顾自己这一点,他觉得需要实施一点惩罚。
鼬习惯性的伸手戳了一下自家弟弟的额头,他的表情在瞬间变得很纠结,但最终还是没有躲开。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再说⾝为忍者,只是吹一点风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子也没有那么金贵,我自己是知道的。”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流浪忍者样。
其实鼬现在非常想菗一菗嘴角来表示自己现在那无语言喻的感觉,但是面瘫属性不允许他这样表露,他只好叹了口气嘱咐道:
“你快去加件服衣,要下雨了,气温会降下来。”
“没有关系的…”
还没等我说完,看着我的眼神忽然就变了,那双原本就狭长的眼睛愈发的眯起来:
“去加件服衣,小心感冒。”
“…好。”
突如其来的強大庒迫感让我顿时嘴角菗搐,⿇溜利索的翻箱倒柜。
虽然是双胞胎,但我在气场上永远要比他差上一大截,同样是释放庒迫感,输的人总是我,那种与生俱来的鬼畜气场,是我怎么学也学不来的。
从以前就是这样,我最无法招架的就是这种场景,或者说,我最无法招架的,就是他这个人。
第一颗雨滴打到玻璃上,我忽然就觉得⾝上很冷。
而鼬就是在这个时候,为我披上了他的外衣。
就是这么一瞬间,我一下就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觉。因为这样的场景是只有在失眠的夜晚,我用万花筒催眠自己时才会出现的。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鼬渐行渐远,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习惯接受他的温柔。我只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不同,不仅仅是表现在那二分不相似的容颜上,更多的是表现在对事和物的态度上。
他是那么的温和正直,跟我完全不一样。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呢,小悠。”
鼬的一句话让我顿时惊醒,立刻侧挪几步和他拉开距离,把目光转向别处。
“鼬大人,我不是你弟弟,我叫埖。”
“悠,这种游戏就别再玩了。”
鼬看着青年欲盖弥彰的神情沉默了很久,第一次这样如此严肃的叫他的名字。
我忽然就觉得心里很没底“…我不是他。”
“如果你非要我证明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
直视着他,鼬的神情也柔和起来“你的条件反射神经非常好,但是在进攻后会不自觉地俯□屏息汇聚查克拉,势姿像是伺机而动的猎豹,这点跟悠一模一样;而且刚才我在制住你的时候,发现了你脖子上有一道痕迹浅淡的伤疤,那就是那时你刚回家时我留下的。”
“!”
我张了张嘴,没办法做出任何反驳。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摆出进攻动作时还会有接下来这一系列的动作,而心却也莫名的揪了起来。
鼬轻轻的扬起嘴角,笑容柔软而和煦。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除了悠之外,不会有人在我面前说‘宇智波鼬你这个大混蛋’,也更不会有人在难过的时候说‘鼬,别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激动啊!
下一章各式各样的误会就会开解了~~~
妖精內牛満面…←【被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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