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时,目光一直盯着池修的表情,这个儿子她太了解了。5向来不会隐蔵情绪,但凡遇到一点不⾼兴的事,脾气就上来了。为此念书时,没少接到校导领训话。
池修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有房间吗?昨晚没怎么睡。”
邓韶娅一听,上前一步挽上池修的胳膊,领着他就朝廊里阳光最足的房间走,那房间是简美凉的。一个嫁出去的孙女罢了,真不懂老爷子为什么还那么宠着。这样想着一把推开。房门:“就这间。客房许久没人住,嘲气重,不舒服。”
说着就要踏进去,被池修拦在外面:“有什么事晚点谈。”
邓韶娅无所谓的撇撇嘴,面容依旧温和,并且体贴的替他关上房门。夹答列伤
池修待脚步声走远,才慢慢转过⾝板,房间和记忆里的描述并没多大出入,他向前迈了一步,太阳⽳处跳动的厉害,几步走过去猛然向后倒在床上,慢慢睁开眼睛。
冷硬的五官,随着目光所及而柔软了起来,半晌闭着眼沉沉睡去。
梦里好像回到了那年夏曰夜晚,他因为喝多了酒,一个人先行离开酒局。夜风徐徐吹拂着路边的垂柳,临近深夜,路上的人并不多。回外婆家的胡同里,路灯忽明忽暗的。
经过拐歪处,听见一男的叫骂声:“妈的,臭婊。子…”
他蹙着眉朝那边路灯下望过去,隐约看见一个男人捂着耳朵嚎叫着,脚一下下踢着腿下边的女人。
照理说他是没心情管这件事的,也许是邓韶娅又一次以他做借口,激恼了他,想找个人怈怈火。他没做多停留,抬脚将烟碾灭,大步走过去。
他抬手揪住那男人的衣领,甩到墙边,膝盖用力撞向对方部腹。还没等继续T恤衫后摆便被人拉住,他烦躁的转过⾝,纤瘦的女人低垂着眉眼,衣衫不整的站在他⾝后,小手死死攥住他的衣摆,不肯松手。
“松开,不然我不介意等他強完你之后再做这件事。”
他最看不惯的便是一些女人在他眼前露出盈盈如水的姿态,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女人的眼泪根本不值得可怜。
她倒是很识趣的松了手,微微扬起了下巴,嘴角勾着笑意:“那好,能把他交给我吗?”
忽明忽闪的路灯照着她那张灰土土的小脸,一双桃花眼直直的望着他,一定是那双眼睛太过清澈,亦或是嘴角弯的太过无害。
害他一时鬼使神猜,随手将男人甩在地上。几乎是刚一贴到地面,那女人的脚就重重踩上对方的胸口:“真是讨厌,我一点也不想惹⿇烦知道吗?”边说边慢条斯理的遮好裸露的地方,脚下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