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在一声声咒骂,她却全然不知的望着胡同尽头。夹答列伤池修这才注意到,瘫在地面上的男人耳朵处流着血,看样子倒比这女人还要惨得多。
没过多久那女人便收回了脚,懒懒的踢了两下男人的胳膊:“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男人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部腹落荒而逃。
他忍不住低咒一声,正要追上去,衣摆又被重新拉住,女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你是笨蛋吗?”他几乎是没做思考的就朝她吼出去,许是看多了女人唯唯诺诺的样子。眼前这一个不哭不闹的,却尤其让他烦躁。
“你才笨蛋呢。”女人单手拍了拍校服裙摆的尘土,扬起小脸,嫣然一笑:“我不能惹事的,我爸爸会不⾼兴…”
那一瞬间在眼前绽开的笑容,似是比夏曰的骄阳还要灼热,在毫无预防的状况下,直直射入心房。5常年依靠冷漠而铸就的冰墙,蓦然失守。像是融化了浅浅的一道缝隙,密密⿇⿇的穿揷进血液。
那是他第一次遇见简美凉,像是暮光穿过层层乌云,向他袭来。
一见钟情谈不上,怦然心动算不上。
因为那远比任何形容爱慕的词汇更情动。那些年只要她跟在⾝后,即使置⾝在冰天雪地也觉得暖似盛夏。
场景忽然转换,⾝躯猛然坠入漆黑的无底洞,耳边是怎么也散不去的哭泣声。
是谁在哭?那声音太过熟悉,即使捂住耳朵也能从指缝里流经耳膜。
怎么会?他这一生最舍不得的便是她受委屈了。
房门咚咚咚的响声,骤然将他惊醒,池修猛然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
他沉默的听着邓韶娅一遍遍在房门外唤他,坐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
响声终于停了下来,邓韶娅声音很低却很清晰:“你妹妹回来了,不出来见见吗?”
池修几乎是立刻下了床,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艰难的向后移了一些距离,声音平淡:“我等会儿下楼。”
邓韶娅听了之后,眉开眼笑,应了一声便下了楼。他不下来正好,难得老爷子出了门,她可不想一会儿顾美斯来了之后,这简家姐小当着众人还给她脸⾊看。
一路盘算着绕过回廊,简美凉倚着白⾊躺椅在花园里喝茶。邓韶娅整理了下衣襟,步伐端庄的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来,端起茶壶替自己添了一杯,品了一口,温柔出声:“凉儿,怎么没和美斯一起回来?”
简美凉微微蹙了下眉,弯着唇角:“阿姨,我们好像没熟到该叫这个称呼的份上。”
“呵呵,瞧我许久没见过你,一时太激动,下次一定注意。”邓韶娅从容不迫的笑了两声:“要我说,美斯这孩子,真是不赖。”
“你看当年的荒唐事,他一清二楚,还执意要娶你。”
“说到底,这样的男人不多见了。凉凉,你可得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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