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别墅位置比较隐蔽,是朱远地真正安心居住的家,现在也是他和许义的家。
三层⾼的别墅外表古朴,里面是低调的奢华。朱远地一向很懂得享受,他上无父姆,下没有子嗣,赚那么多钱当然要尽情地花在自己⾝上了。
这座别墅的地下室还有一条秘密信道,伸向另一座别墅。朱远地以前是黑道大佬,现在看来是漂白了,但涉了黑绝对没法完全变白的。当初选择住在这幢别墅,就是因为这条秘密信道,后来陆续改建,添加上最先进的保安技术,一切都是为了保命,以防万一。
许义把平板电脑关上,揉了揉眉心,有些累了。⾝体不如以前,精神也差了很多。虽然许义很想学多一点,把他和朱远地的距离拉得更近一点,但他也不敢太拼命,免得伤了心神,⾝体的康复速度就更慢了。
在许义所有的预想中,他就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曰自己会成为别人的情人,走上了姆父的旧路。
许义在成长过程中看尽了当别人情人的姆父孟明的孤独和痛恨,而他⾝为私生子,也受尽了小朋友们的排斥,轻视和欺凌。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
自小他就立定决心绝对不能走姆父的旧路,也不允许自己像许和胜那样婚外还在外面金屋蔵娇。
二十岁以前,许义的计划是工作后就娶一位家境平凡的男子共组美満的小家庭,让自己的孩子快快乐乐的长大。
二十岁以后,许义突然受重视了,还被许和胜接回了许家成为他的继承人。建立平凡小家庭的梦想是不可能实现了,那时候许义就想着就算两家是利益联婚,他也绝对忠于爱人忠于家庭,不能走父亲许和胜的旧路。
可计划跟不上变化!
一场意外令许义失去了一切,他没有了健康的⾝体,也失去光明的前程,甚至好不容易才认祖归宗上了族谱的名字,也被删除了。
如果没有朱远地,他可能因为失去最佳治疗时机而瘫痪在床;如果没有朱远地,他还要受尽许家的欺侮;没有朱远地,他可能在家自暴自欺,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还好他遇到了朱远地,在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
就这残破的⾝体,朱远地都不嫌弃了,许义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朱远地去南方出差已经两天了,最近他公司要收购南方一家大乐娱公司,已经入进最后的收尾工作了。
也不知道洽谈得顺不顺利?毕竟不在自己的地盘啊!许义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的,他才刚刚是学习的阶段。担心是有点担心,但许义对朱远地还是很有信心的。
无论时代怎么变迁,一千年前混黑道的钱赚行业一千年后依然是一样,无非就是走私军火,贩卖品毒,□业和放⾼利贷。
除了品毒,其它几样朱远地全沾上了。现在他要当良民就得洗白,把手中这些利润极⾼的非法行业改头换脸变成合法,还要保持其钱赚能力。
乐娱业就是变相的□业,既能合法地流黑钱,又能赚大钱。这是众所周知的,朱远地自开始计划要洗底时,第一步就瞄准了这个行业。由并购到收购再到自建乐娱公司,朱远地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来漂白,一步一步地建立起他的白⾊王国。
这时书房的门敲响了,传来老管家朱明的声音:“许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好的,我这就下来。"
许义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原来都已经六点钟了。也不知道朱远地今天会不会回来?其实朱远地很少出差,他大力培养出来的手下和外聘的职业经理人就能帮他把生意管理得很好,除非是特殊情况,必须要他出马的,朱远地才会亲自出面。
饭桌上摆放了十一个小碟,五颜六⾊的十分好看,而且营养调配得十分均衡。
许义每天都是吃这样的营养餐,也许一开始会觉得很新奇,口味口感也是多样化的,但如果你每一顿都是吃这么几样的话,就算是龙⾁也会吃腻的。
不过即使如此乏味单调,许义从来都没有提出过异议。他知道这些都是朱远地请营养师精心为他调配的,只有他坚持下去,才会好得更快。
许义坐下后,就对朱明说:“朱伯伯,你下去吃饭吧,不必站在这等我吃。”
朱明已经七十多岁了,他从朱远地父亲那一代就是朱家的管家了,自小看着朱远地长大。朱远地对他很尊敬,也很信任他,把他当亲人看待。只是朱明却很固执,宁愿当管家。
朱明笑:“许少爷请用餐吧。”
许义对朱明的坚持也没办法,只好默默低头吃饭。
为免增加胃的负担,许义学会了慢咽细呑。一顿饭下来,都要大半小时。要是以前,他十分钟不用就搞定了。
饭后在花园里散步,许义握着戴着电子仪的手腕犹豫着要不要打给朱远地。
可能几乎天天都在一起吧,突然分开两天了,他有点不习惯。
跟朱远地同居已有半年了,至今朱远地都没有向他提起来打针的事情。许义不介意打针,但他介意打半针。在他心里,打半针不仅仅意味着不能生儿育女,还意味着朱远地把他也归类到那一拨人里去了。
虽然朱远地每天都跟他联络,但许义还是牵肠挂肚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这么离不开朱远地了?
要是有一天朱远地厌倦他了,不要他了,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许义突然觉得有点害怕,⾝上一阵阵发冷。
没心情散步了,许义苍白着脸进屋上楼。
把舒筋活血功效的粉末放进浴缸里,许义想了想,又滴放了宁神的精油。他心里不安时,这样泡浴会令他舒服一些。
可当暖暖的水包围着他的⾝体时,许义脑袋里总是想起孟明昨天跟他说的话。
孟明说:既然朱远地都没打算给你打半针,那你不如跟他商量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也许你们可以一起走得更远。就算有朝一曰朱远地想跟你分手了,他也许还会顾念一些孩子的感受。
许义当时差点就反驳孟明了,想告诉他这是理想化的。就拿他和许和胜的情况来说吧,当初许和胜有念顾着许义的感受吗?还不是该利用时毫不犹豫地利用,该放弃时就弃如草履。
最后许义忍了没说,他不想伤了姆父的心。也许孟明也是心清,那样讲只是希望他和朱远地能走得更远,也是想让许义心里有个念想罢了。
没让自己打半针,可也没叫他打全针啊。
没改造⾝体,就算做得再多,也不可能孕怀。
宁神的精油没有起到一点作用,许义心里更烦躁了。他站起来跨出浴缺,一抬头就看到了全⾝镜中的自己。
慢慢走到镜子前面,许义抹了一下镜子上些许的蒸气,仔细地打量着镜子里的⾝体。
⾝材清瘦颀长,肤⾊白皙,部腹平坦。没有胸肌也没有腹肌,跟以前那副健美的,有着漂亮的小麦⾊健康肌肤的⾝材来说简直就像是白斩鸡,一点看头也没有。
许义虽然还是不満意,但比起之前已经好多了,最起码他长了些⾁,不是瘦骨嶙峋了。
朱远地还说他抱起来软软的,手感很好,很舒服。
想到朱远地说这些话时两人正在做某种最亲藌的运动…许义脸红了,一股热嘲由腰椎串上背脊,直冲击他的脑袋,不由口⼲舌燥起来。
低头一看,本来安静柔软的一团,竟然也开始躁动,慢慢抬头了。
许义一惊,忙扯了浴巾胡乱地抹了一□上的水珠,披上浴衣就逃出了浴室。
爬上床关了灯就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许义觉得自己好象更热了,那种想要的谷欠望在⾝体里面流窜,这样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又令他如此的不知所措。
闭着眼睛夹紧了两条腿闷在被子里,本来他是想静下心来平息一下,没想到关灯后感觉反而更強烈了,夜静人深…
手犹豫着伸向腿两之间,许义轻轻握住了已经精神十足的谷欠望。
其实许义很少这样做,在那方面他一向很淡薄。
在诺费曼军校时,每天的训练就把他的精力耗光了,根本没时间也没有精神想这种事情,而且他在军校时也多是独来独往,几乎没机会听到同学们开这方面的玩笑和⻩⾊笑话。
腰椎受伤后,许义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曰常生活都有点困难了,哪还有这方面的谷欠望啊?
后来跟了朱远地,因为顾及着他的⾝体,刚开始时朱远地都没有跟许义做到最后。等到医生说可以了,朱远地还是有所顾忌,亲热次数不多。只是随着他⾝体越来越好,朱远地的需索也大了起来,每一次都很持久,直到把许义榨⼲了才罢休。没有弹药了,哪来其它想法?
摸自己是有点陌生,但许义之前愧疚自己満足不了朱远地,也没少在手活□上下功夫,他的技术应该还是很好的吧?至少朱远地说很舒服。
朱远地红着眼睛默默地看着在大床上喘息动扭的许义,黑暗中看不清他什么表情,由他突然挺直的⾝子和急促的低呼,他知道许义应该释放出来了,现在正慡着回味…
悄悄回来准备给许义一个大惊喜的朱远地,没想到反而是许义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一回来就见到如此劲爆的场面,朱远地立刻就起反应了。他那个一向清淡寡欲的小乖乖,同居半年来也没有自/渎过一次,今晚竟然在他不在的时候自己把自己high成这样,真是该打庇庇!
朱远地迅速把⾝上服衣都脫掉,他的腰下己经一炮冲天了。伸手握住许义纤细的脚踝,不顾他惊呼挣扎向前一折,灯光大亮,许义腿间美好风光尽在他的眼底。
“远,远哥。”许义瞇了瞇眼,看见是朱远地还有些不敢置信。自动自觉地停止了反抗,任由朱远地布摆,脸上还呈现出惊喜的神⾊,样子很⾼兴:“你回来啦。”
朱远地瞇着眼睛打量着许义的泛着红粉的⾝体,伸手拨了一下贴在他额头上有些汗湿的头发,盯着许义发亮的眼睛戏谑地调笑道:“都把你饿成这样了,我还不赶快回来喂饱你啊。”
许义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不由尴尬得整张脸都涨红了。他想起合起腿双遮羞,只是他还有一只脚踝被朱远地握着,只好扯起被子遮住了自己脸,真是太难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