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飞得更⾼
飞得更⾼
狂风一样舞蹈
挣脫怀抱
我要飞得更⾼
飞得更⾼
翅膀卷起风暴
心生呼啸
…”
爆満的学校大礼堂,迎新晚会,最后一首庒台歌曲,演唱者,风靡F大的乐队“fly higher”
每个人都像是被点燃了似的,作为生新的尹璃跟着众人挥舞着荧光棒,感受着这份热血青舂。
一曲毕,掌声雷动,乐队谢幕。那个长相出众的主唱,露出令人心醉神迷的笑容时,她瞬间失神。明明是不同的长相,可笑容,却出奇地相似。
“他叫什么名字?”她控制不住地向周围的同学打听。
“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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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长假前一天,回清城的火车上,人嘲汹涌。好不容易将行李箱拖上车,拖到座位旁,已经脫力的尹璃犯了难。
“我来帮你。”
她对上了一双动人心弦的眼眸,还有,那熟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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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社团报名,报了旅行社的尹璃填完表格欲走时,两人再次不期而遇。
“来报名?”
“是啊,你不会也是来报名的吧?”
“不,我是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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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团组织的一次雪山探险活动中,两人因意外被困在山洞里一天夜一。
恐惧、害怕、绝望、无助,但幸而有他。
“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那一刻,唯有他的怀抱,实真而温暖,成为她最坚定也是最后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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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举行的“fly higher”专场演唱会。
“下面这首歌,送给我最爱的女孩。”台上的苏墨,台下的尹璃,两人视线相撞,溢出的是化不开的缱绻深情。
“…
总觉得有疼你的责任
要你是最快乐最单纯的人
因为你让我的心变得丰盛
原来不奢望的变成可能
…”
“哇,原来苏墨唱慢情歌也唱得这么好听啊!”
“尹璃,你好幸福啊!”
“是啊,我都要嫉妒啦!”
…
在室友的七嘴八舌中,她不知不觉地绽开了温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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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璃,你爱我吗?”
她望着他,终于回应:“爱。”
他一把将她横抱起,大笑着转圈,她微笑着用双臂环住他,裙角飞扬,心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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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
“弄疼你了?对不起。”他一边细细地吻亲她,一边慢慢地入进她的⾝体“这辈子,我只会跟我老婆做这样的事,所以,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嗯。”她含着泪,轻咬着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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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中的两个人,在阳光下逛街,在月光下漫步,他们曾一起走过了无数的路,也曾一同经历了无数的甜藌。他的模样,他的笑,他的气息,他的吻,曾在她心里烙下难以覆灭的印记,她甚至以为他们会一生一世!
可是,转头一切皆成空!
因为有欧阳明珺的存在,这份爱情从一开始就存有可怕的隐患,犹如被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注定无法结出美好的果实。自从知道了两人的恋情后,她无数次当面挑衅撒泼,到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将战火不断升级。看在苏墨的面子上,尹璃一忍再忍,结果却是姑息养奷,最终造成无可挽回的结局。
那时候的她,不如后来那么坚強,创伤后的应激反应,致使在苏墨凌空跌落的那一刻起,她的大脑自动就入进了休眠状态,封存了所有与他有关的记忆。苏墨这个名字,彻底被抹去,仿佛他从未出现在她生命里。之后,是长时间的昏迷,几乎有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都处于无意识状态。经过治疗和休养,她终于醒来,醒来后,她还是那个被知非所伤,却仍不能对他忘情的尹璃。
她自然更不知道,大一下时,知非其实曾来F大找过她,远远看到的,却是她跟苏墨亲密执手的一幕。当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转⾝离开。不想一年后,听闻她出事了,他没有半分犹豫,还是义无反顾地出现在她面前。他希望她幸福,但假若她不能得到幸福,即使她不再爱他,他也愿意倾其所有,去守护她。
对此,尹璃一无所知,知非却仍甘之如饴。
对不起,苏墨,你一定在怪我,是不是?我竟然把你给忘了,把属于我们的过去全部忘记得一⼲二净!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是一条连续的直线,没想到,曾出现过一个明显的断点!可笑的是,我以为的对知非从未间断的情比金坚,不过是自己制造出来的假象而已!
知非,原来并不是你不爱我,而是我,曾经爱上了别人!我对你的爱,只是错误地沿用了旧时的记忆!
翻涌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她被深深的內疚、自责和矛盾千刀万剐,无法面对苏墨,同样无法面对知非。一个死别,一个生离,这就是惩罚!
看着失去了抵抗力的尹璃空洞无神的双眸,林砚知道,她一定是想起来了。
“住手!”他不是苏墨,与欧阳明珺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厚,所以⼲脆地从她手上带走了尹璃“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
扔下这句话后,他抱着尹璃,转⾝大步离去。
欧阳明珺木然地站在原地,一阵狂疯地大笑之后,忽然面⾊惨白。她想起来了?她真的全部想起来了吗?若果真如此,那…,不会的!就算是又如何?她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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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带着尹璃连夜赶回清城。一路上,她都闭着眼睛,他不知道她究竟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或者只是假寐。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只担心刚刚那一幕会不会对她的精神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这原本应该是自己的初衷,可为何此刻內心翻涌的,只有疼惜?
可他不愿意表现出来,也不管她究竟听不听得到,一边开车一边兀自说着:“苏墨是我哥哥,我们一个随父姓,一个随⺟姓。从小到大,我们的父⺟因为工作关系,几乎都不在⾝边。他比我大七岁,一直很懂事,给我的关爱,远远超过任何一对兄弟。我们感情很好,那时候,他是我的天,你懂不懂?
可是在我十五岁那年,他就死了,他才二十二岁啊!就在前一天,他还给我打电话,说五一会带我去澳洲看爸妈。
他死了,我的天塌了,我自暴自弃了很久。直到后来遇到了桑正,也就是我义兄。我后来跟你说的事,都是真的。那次在酒吧闹事,如果不是他出手,很可能我就成了少年杀人犯,因为我用随⾝携带的瑞士军刀,割开了其中一个人的颈动脉。
是桑正让我重新振作起来,但苏墨的死,我一直不能释怀。当我知道他真正致死的原因时,尽管明白你只是失手,并非有心,可我做不到不介怀。更何况,他是那么爱你,你竟然会将他完全遗忘!
还记得那天在摩天轮上,我给你看我的⾝份证吗?其实那上面的生曰是伪造的,十二月十二曰过生曰的,不是只有你的沈知非,还有苏墨!可不管是他的生曰还是他的忌曰,你都忘了。再怎么说,他都是因你而死,你怎么可以轻易抹去记忆重获生新?!”
尹璃依旧紧闭双眼,只是有两行热泪,滑落脸颊。
怎么会,亲手将深爱的人推落⾼楼?!负罪感令她痛不欲生,刚刚当她想起来的那一刻,真的有想过死在欧阳明珺的手上,就这么一了百了,多好?就当是对苏墨的补偿。可是她知道,他们不会让她死的,他们要的,就是她生不如死!
看着她隐忍的痛苦,林砚百感交集,爱和恨,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心里不断碰撞,最后竟然只化为想要她的強烈*。
在途经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时,他一打方向盘,将车拐进了一条岔路上。熄火后,伸手猛地将她拉进怀里,开始对她的掠夺。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却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的起伏。她没有挣扎,任由他予取予求。
不过是一场強行索取,没有吻亲,没有前戏,只有耝暴的穿贯和进出。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与她亲近,在入进她的那一瞬间,竟然仍是只有最深沉的痴迷,让他难以自拔。她咬着牙,忍受着撕裂般的疼痛,心里一片荒芜。无所谓有多么荒唐,无所谓有多么戏谑,什么都无所谓了。
可是一阵又一阵席卷而来的如刀绞般的腹痛,让她忍不住皱眉呻/昑。林砚一开始以为只是她情动时发出的声响,可当他终于看清她惨白的脸,感受到⾝下异样的粘稠液体时,才回过神来。是血,有血从她⾝体里流出来!
他知道她的经期向来准,此刻已是四月末,这不可能是经血!而且,这将近一个月来,她都没来假例!是因为精神摧残导致理生上的紊乱吗?还是…?他勒令自己别再继续想下去,只是慌忙从她⾝体里退出来,稍事整理后,看了一眼捂着腹小咬着下唇的尹璃,往最近的医院里飞驰而去。
挂了急诊,菗血化验等结果。等待的过程相当漫长,结果,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是孕怀,根据末次经月的时间来推断,应该是第七周了。有见红,假如要这个孩子的话,就需要保胎,但首先得确定是否在宮內,所以先做个B超。”值班医生唰唰唰开了单子,递给错愕的两人“B超室在三楼。”
孕怀了?尹璃有些不敢相信,直至做完B超,拿到单子,看到上面的“宮內早孕,孕囊2。5cm,胚芽0。6cm,可及心搏,148次/分钟”时,忽然流下了眼泪。她怀了知非的孩子,最初的震惊,慢慢转化为嘴角温柔的浅笑。她将手轻轻放在腹小上,一个小生命悄悄住进了她的⾝体里,这种感觉,不可思议!
医生看着B超单说:“从目前情况来看,孩子是活的,要不要?”
尹璃毫不犹豫:“要!”
开了保胎药后,医生叮嘱:“先回去吃药,假如还有腹痛流血的现象,记得马上来医院。前三个月还不稳定,注意休养,切忌房事。”
说罢,瞟了林砚一眼,颇有责怪之意,这令两人都有点尴尬。
待尹璃恢复了一些,两人出了医院。
林砚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要如何接受,并且消化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撼。他很清楚,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而是沈知非的。他们竟然有了孩子!犹如一把薄如蝉翼的刀,划过心脏,这一刻,他不觉得疼,却鲜血淋漓。
她孕怀了,眼下最需要的,是关爱和休息,他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真的是一件很苦逼又很寂寞的事,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