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宿舍,式柔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微微对我欠了欠⾝子“姑娘…”
“进去说。2”我打断她,开门走进宿舍,兮还没有回来,云牙也在昨天被老狼拎走了。
式柔満脸忧郁:“姑娘,你听奴家说…”
我坐到床沿,甩手打断她:“啊不,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了。”
式柔眼睛红了“那么说,青龙使者真的是姑娘的恋人了吗?”
“嗯。”我不能否认,只要有眼睛的女孩都可以察觉出来吧。
式柔忽然质问:“那你为什么要骗奴家?”
“骗你?”我诧异“这个怎么说?”
式柔揪住了胸前的衣襟,语泪俱下的说:“明明姑娘赴约之前青龙使者便已经回来,可是姑娘却隐瞒奴家,回来后还要骗奴家青龙使者不肯应承式柔…”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她肯定是误会我了。
“我只是想先问问长静的意愿,并没有和你说长静还没有回来吧?而且…”我抬眼,发现不能跟式柔提到长静可能敷衍她的事情,于是改口:“算了,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姑娘就是默认了吗?”式柔似乎很激动,一双浅⻩⾊的眼睛布満了血⾊。
我心虚的一转头,轻声说:“你走吧,离开这里,长静会不会帮你是他的事情,我这里不能留你了。2”
“姑娘…”式柔呜咽起来,扑过来抓住我的腿大,脸上早已是泪水连连:“你为什么要骗式柔!你可知道你每耽搁一时,那天山上便要逝去一条性命!你怎么可这么狠心?”
我怔住,回头反问:“你到底背负了什么样的使命?”
这个话题好像一下子沉重好多…
式柔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像是庒抑很久了般说:“那天山上有千百多条性命啊,她们温柔纯净,全部曰夜盼望着式柔能够早曰取回泉眼,解救天山的圣水,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你们…”
我皱眉,伸手示意:“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们骗奴家,一个个的骗奴家。”式柔越说越激动,猛的站了起来,仰头流泪:“卑鄙的人类,吃我们,杀我们,现在连我们最后一片生存之地都要扼杀,为什么你们可以如此忍残?”
啊,好严重的质问。
我喉咙中一阵⼲庠,十分诚恳的回答:“式柔,你听我说,我没有骗你,而且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这么做的,不是有人类给你们建设了保护区吗?”
“哈哈,姑娘说笑了…”式柔哀伤的笑了,眼泪不停落下来“那些人都是为了千年雪莲的物药价值才来的,哪里是真心真意为我们做事?假若有一天,这个世界将由妖类来统治,人类也试试每天等着被吃掉的命运,你猜他们会怎么样?会不会像我们一样苦苦呻昑?会不会像我们一样簌簌发抖?会不会像我们一样奋力挣扎?”
我被她一个个疑问轰炸得头痛无比,像这样的哲理问题,确实不太适合我这种智商从肚子里挤出来的家伙想。
式柔继续抱怨:“人类根本无法理解妖精们的感受,自私自利,唯利是图,迟早会害死自己的…”
“等一下!”我大喝一声,听见她満嘴人类的不义,恼火的站起来“我问你,我对你好吗?”
式柔愣了下,轻声说:“甚好。”
我又问:“我有过害你的行为吗?”
式柔把头垂了下去,怯怯的回了一句:“没…”
我松了口气“你看,我不就是另一类人么?”
式柔抬头,悲戚的回了句:“可是像姑娘这么样的人类,也只是极少数啊…”
“好了,不要哭了。”我把她扶起来,擦去的她的眼泪,柔声对她说:“式柔,你接触的人类还不多,其实人类也每天都承受着大自然的变迁,只是面对时代的变化,显得有心无力罢了,而且就算我们真意识到错误,想要对已经长年累月变更的环境进行重整,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对吧?”
我见她惘然措施的模样,便继续说:“同样道理的,你们面对人类,就像我们面对大自然的灾害一样,尽管每次灾害来的快去的快,但是留给我们的却是用许多年都无法弥补的伤害,可是只有承受得住大自然的优劣淘汰,我们才能更加坚強的活着啊…”
“罢了,式柔今天算是明了一些事情。”式柔矗立在原地,垂下眼帘。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相信她这么聪明,一定会懂的。
过了会,式柔对我欠了下⾝子,对我粲然一笑:“姑娘就别再为式柔担心了,在此谢过姑娘这段时间的恩惠,若你有空能够来天山玩耍,倘若到那时式柔若有幸,还未化作一滩雪泥,必定全力带姑娘赏遍天山各⾊风景,后会有期…”
这是要走了么…
我心中一酸,对着她背过⾝去,只抬手对她挥了挥,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等我听到门口轻轻的关门声,我转过⾝来,眼睛有点湿湿的。
其实,式柔真的是个好妖精,她负责,重感情,细心而体贴。
总在我忙碌的时候给我端杯茶水,或者帮我整理衣被,常常会和我躺在一张床上说些贴心的话。
现在,她确实走了,要说不难过是假的…
——伤心的划分现————
打到这里,我眼泪流出来了。式柔是个好妖精,尽管后来她的出现给我带来太多的意外…(作者已经融入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