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校车发出启动的长鸣。睍莼璩晓
我透过半透明的校车,看到校长站在校门前,双手一举,哥斯拉学院如一张大巨卡纸从中间叠起,折合再折合,缩小再缩小,最后变成一张小卡纸,轻松的飞入校长的口袋里。
“哇哦!”许多这一届的生新们发出一声惊呼。
没想到哥斯拉学院竟然是这样迁移的,这有些超乎我的想象,应该是属于⾼难度空间系魔技。
上次本来就想找校长好好学学东西,看到这个画面,就更加坚定我的想法了。
我淡淡的收回目光,对⾝边満脸发青的喆吉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茯音,能换个位置吗?”喆吉咬牙切齿的对我说话,腿双不停的打颤。
“你确定?”
“坐在女性⾝边,恐惧不得不存在。”
“你不该把责任推卸给女性。”我微微一扬眉,对他手一拨:“坐对面去吧。”
“呼——”喆吉得赦令,开解⾝上的全安带,仓皇的逃到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不错啊,有疗效。”坐在我⾝边的廖钦始终眼底含笑。
“但愿能早曰结束治疗,我可是很忙呢。”我真没有太多时间,又要学魔武,又要解封印,还要每夜被长静腾折…
距离我回到学校已经差不多半个月多,我放佛回到先前忙碌的曰子,人反而圆润不少,最重要的是——我的亲戚不来了。
除了知道整个计划的炎续,我谁也没有告诉,就连廖钦也没有。
我写信给了顾月,告诉他我已经顺利孕怀,让他不要担心。
他没有回复我,倒是给我寄来一堆的补品,真叫我哭笑不得,大概还在为我当时的决定生气吧…
“你乖哦。”我叹息着偷偷抚上部腹。
“宁萌,你在跟谁说话?”
“啊,没有…”意识到自己差点怈露,我忙转移话题:“对了,听说你参加了军队的先锋选拔是不是?”
“嗯。”廖钦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心虚:“这样比较好吧。”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说:“我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她舍弃全安的后勤,选择最危险的先锋,不就是为了她的父亲么?先锋可是最先与敌军进行交锋的队伍啊,她在为她的父亲与族人留一条后路。
“宁萌,你总是这么理解别人。”她反握我的手说:“姐姐我真怕有天会伤害到你。”
“你不会的啦。”我为她突然的杞人忧天笑了“孝世也同意了吗?”
“我不准备告诉他。”廖钦冷真脸说。
“咦?”我疑惑的看她一眼“吵架了吗?”
“嗤,谁会跟他吵架,姐姐我没那么无聊。”廖钦撇过脸去。
“你们啊…”我无奈的摇头摇,准备低头继续看我的书。
“啪——”一只爪子拍在我的书面上。
我的火气蹭蹭上来了:“科维多!你倒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啊!”
没错,站在我面前的就是那只银发小子,一匹迷失在记忆力的银狼妖,更亏得他魔武不错,竟然在这么颠簸的列车上能也稳稳当当的站着。
“直到我找到我们之间的联系为止。”科维多笑昑昑的在刚刚喆吉离开的位置上坐下“又或者更长的时间…”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之间没有半点联系,更不可能认识!”我恼怒的继续重复这半个月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你可能不记得了吧?”科维多眼底露出一丝奋兴的说:“当年是你在河边捡到我,之后把我转交给妖王抚养的。”
“呃?有这种事?”想了想,我皱着眉头说:“抱歉,我的神识仅仅让我恢复一些零碎的记忆,所以…”
“这样…”科维多的眼神的暗淡了下,又瞬间恢复光彩“不止这样吧,我觉得我和现在的你之间也是有联系的,你一直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要比茯音更加強烈。”
我上下审视了他一眼“科维多,我想你真的想多了,也许茯音跟你之间有点关联,可是宁萌先前一直是个普通的人类,跟你不可能有半⽑钱关系。”
“你怎么说都没关系,我只坚信我的直觉。”科维多似乎打定注意赖着我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几岁?”
科维多热切的回答:“三千多吧。”
“也就是说,你在冥王之战前被茯音捡到的喽?”我尽力把茯音描述得就似一个跟我无关的人。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他努力的去回想“我的记忆力不太好…”
我扯扯嘴角“我不觉得作为一个兵器大师与军事天才,他的记忆力会有多差。”
“请你相信我,也许是我失忆的关系,我的记忆力确实不太好,很多事情我得反反复复写在一张纸上面才记得住…可是奇怪的是对于兵器与军事方面的东西,它们就像被人硬生生的刻在我脑海里,无论时间如何推移,都不曾消失过。”科委多的神情很认真,面对“过去”他比我想象中的执着。
我正纠结怎么办呢,廖钦劝道:“前辈,放弃吧,放弃可以节省时间,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已经过去的事情上,不如利用现在的时间去创造更多的美好回忆。”
“没错,放弃可以节省时间…”科维多看了廖钦一眼,灰⾊的眼睛渐渐沉寂,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胸口说:“可我每每想起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等待我的人可能会失望,我这里就好难受…”
尽管我也是个丢了记忆的人,可那些记忆我却是不愿想起的,以此我无法评论他的行为到底是该被骂愚蠢,还是值得人们去欣赏。
我只是觉得,毕生有个目的也是不错的,仅管目的地很渺茫…
校车仅用五个多的小时便到达了学校的基地,太阳刚刚打斜,校长直接把哥斯拉学院往那一片荒芜的草地一摊,就变回了我入校时一摸一样的场景,真叫人叹为观止。
“大人!”从特殊车厢下来的比菲图欢喜的搭上我的肩膀,众目睽睽的蹭着我的脸说:“五个小时不见,我好想你。”
“啪——”一声,我一⾝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