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赛牡丹在一串串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开张了,张満金一早就拉来了新鲜茂盛的花卉,整齐地摆満了整间屋子,马文趁着还未有生意关顾,便认真地描起了花样子,裘家姐妹按着花样子开始做活。睍莼璩晓
为了方便钱瑾一个姑娘家坐堂余前,马文隔出了一个后堂给她,钱瑾感激他的心思细腻,此时,她正喝着茶看书,等马文忙得差不多了进来回话“花样子暂时够她们绣了,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马掌柜辛苦了,”钱瑾一⾝束腰石榴裙,黑发用了只红珊瑚发簪,算是给这开张添了喜气。
“哪里的话,姑娘客气了,”马文也不托大,恭敬地回道。
两人正说着话,外边儿传来一片嘈杂声,同时,五妹撩帘而入,紧张道“姑娘,姐夫,外面来了一帮人,凶巴巴地,可吓人。”
“那小的出去瞧瞧?”马文问道。
钱瑾点点头,这头一天营业会是谁过来捣乱。
慢慢地嘈杂声轻了下来,帘子一动,马文抹汗走了进来“姑娘,是一群要保护费的。”
“保护费?”钱瑾纳闷了,她去过自家的米铺,从未有什么人所要保护费。
“都怪小的,将这事儿给忘记了,这些土匪刚来,一进城就挨家挨户紧着收保护费,有人去告了官府,却被狠狠打了一顿,今曰见我们开张,也没能落下,说是要小景他们五十两。”马文等着钱瑾拿主意。
“这么多?”钱瑾‘腾’地起⾝了“你出去,就说等着东家拿银子。”
马文点头,先出去应付着。
钱瑾走到帘子处,轻撩了一角,见一个长得膀大腰圆的汉子一脸胡须半侧着⾝子,面上杀气腾腾,手中的大刀架在柜台上,明摆着是吓客人。
“你们东家怎么还不出来,”汉子一把揪住马文的领子,双目瞪着如铜铃般大小,屋子里鸦雀无声,裘家姐妹被吓得抱成团了。
“大爷,小店今曰刚开张,能否给个情面,待多些时曰,定当双手奉上?”马文又是作揖又是赔笑。
“不行,”汉子吼着嗓子,手一扬,将大刀架在了马文的脖子上,马文一书生秀才,吓得腿双只哆嗦。
“住手!”钱瑾帘子一撩,双手紧握,壮着胆子走了出去“这位好汉,有话好好说。”
“哟…”汉子扭过头来,见是一美貌女子,眼睛陡然发亮“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一漂亮娘么。”说完,另外一只手轻佻地想要摸钱瑾的脸,被她趁势躲开。
“我是这店铺的东家,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先放了我的掌柜。”钱瑾走了上去,双眼直视那汉子,绕他是个土匪,也经不住一个漂亮女子这般瞧着。
“走…走开点…别…别使美人计…”他开始结巴了,持刀的手换了个方向,让人觉得更具威胁性。
钱瑾心头一紧,心道,不能操之过急,便又将汉子打量了一遍,大半张脸都长満了胡子,剩下一双凶巴巴的双眼,衣裳绑在⾝上,露出満是刀疤的肩膀,更显凶神恶煞。一眼望下来,钱瑾将目光停留在了持刀的手上“六指?”她眼光为之一亮,随后重回到汉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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