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叶嬷嬷先是将刚进屋的两人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转头问马文道。睍莼璩晓
“这二人是钱姐小和状元公凌少爷。”
“状元公?”叶嬷嬷尖锐的眼神从钱玉⾝上滑过,然后停留在凌书桓⾝上“好俊朗的状元公,我怎么没见过?”
凌书桓一⾝白衣,加上一贯盈盈的微笑,加上由內而外散发的书卷气息,自然是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
钱玉见叶嬷嬷一双眼睛停留在凌书桓的⾝上,以为她是动了仰慕之情,便大声说道“这位妈妈,你都快入土的人了,怎得好意思这般盯着一个男子猛瞧?你当你是什么人,状元公亦是随便能见着的?”
凌书桓此时一⾝傲气,眼睛瞥了好远,也没有开口说话。
叶嬷嬷如今正是荣华富贵之时,怎能容忍别人这般诅咒她,于是她微眯了双眼,阴笑道“姑娘好大的架势,敢问姑娘,这状元公是哪朝哪代的?”
“哪朝哪代?”钱玉得意至极,冷哼一声“你听好,可别摔着了,我表哥可是当朝当代的状元公,宰相最得意的门生。”
“原是这样,”叶嬷嬷拢了拢耳边的碎发,钱玉以为她怕了,而叶嬷嬷却是趁着她没防备,伸手将柜上的一杯茶朝她挥去,这茶水不远不近刚好摔在了钱玉的头上,茶水顺着她那姣好的面容滑落,而头上却残留这发⻩的茶叶。
这是马文给自己准备的茶。
钱玉显然是吓呆了,杏眼瞪得圆圆的,一脸茫然。
“表妹,”凌书桓终于坐不住了,拾袖擦拭着钱玉的脸庞,随之而来一声大哭,钱玉委屈得恨不得挂在凌书桓⾝上“表哥,我这般被人欺负,不活了,不活了。”
“乖乖乖,”凌书桓温言软语连声安慰,这才劝住要死要活的钱玉。
“这位妈妈,你好生不知礼,我兄妹二人不曾得罪与你。”
叶妈妈闻言,不悦道“与我宰相府过不去的,我何须手下留情。”
“宰相府?”凌书桓以为自己听错了“妈妈是宰相府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宰相大人可是我的恩师。”搬出宰相,以为能吓得住叶嬷嬷。
“我呸,不过是个小小的状元公,进得了宰相府门,还以为自己长翅膀能上天了,”叶嬷嬷将凌书桓一阵奚落“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算不算个人。”
“你怎么骂人呢?”
“骂人还算轻巧的了,谁让你们觊觎人家绣坊,哦~~~”叶嬷嬷忽然想起了什么“原来你就是那个给大姐小递手绢的男子。”
“你知道最好。”
“哼,说你胖,你倒喘上了,”叶嬷嬷更加鄙视凌书桓了,讥笑道“状元爷,您也忒清闲了,不如我给宰相大人递个话,让他老人家给你开个绣坊,让你做掌柜?”
凌书桓一听,心里大呼不妙,这老婆子定是宰相府中什么大人物,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口气和自己说话,他见机立刻变了张脸“妈妈说笑了,我们怎么会觊觎别人的绣坊,不过是我表妹喜欢他家的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