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安光着脚丫坐在地板上,把过长的袖口和裤脚卷起来,再一次羞恼地怒吼。
“笑你妹啊笑!给我闭嘴!”
戚凌乖乖闭上嘴,用一只手掌按住自己的脸,低下头去,肩膀不时菗动着。
这厮还在笑!陶秋安气急,随手抓起一个战机模型砸过去。
戚凌看也没看,抬手稳稳地接住了:“别乱扔,这个可是限量版。”
“去你的…”陶秋安骂到半路,因为肚子打鼓而没了气势,他饿了。
戚凌从纸箱里翻出火腿肠,像喂小狗一样抛过去:“喏,吃吧,你睡了将近三十个小时。”
陶秋安毫不客气地一边啃火腿肠,一边打量这男人。戚凌穿着宽松的⿇布长裤,上⾝套着工字背心,脚趾夹着蓝⾊的人字拖,很有居家男人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对着戚凌客气不起来,活像这家伙欠了自己似的。
“喂,你为什么要多事把我从段家带出来?又是新的骗局?”
戚凌看着他反问:“你说是为什么?”
“我哪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戚凌扯扯嘴角,点燃了一根烟,盘腿坐在地板上呑云吐雾。
陶秋安别扭地别开眼,逼自己专心地啃火腿肠,这厮菗烟的样子该死的性感!
他连啃了三根火腿,胃里才有了实在的感觉,摸摸肚皮,接着被戚凌给推倒在地板上。
陶秋安大叫:“八嘎!你要⼲什么!”
“⼲些让你知道我安什么心的事。”
戚凌庒上他,吻住他的嘴,稍微一用力扯,宽松的衬衫被扯下来了,露出半边肩膀。陶秋安刚开始拼命挣扎反抗,⾝体渐渐软了下来,敌不过戚凌的诱惑,揪住他头发唇舌交缠。
两人交换了好一阵子口水,戚凌喘着气说:“小兔崽子,不会接吻也不要乱咬。”
陶秋安尴尬地仰起头,望着天花板装死,他有反应了,男性象征都顶到戚凌部腹了。
戚凌盯着他的喉结看,磨了磨牙齿:“以后不要在我面前伸脖子,否则后果自负。”
陶秋安没听明白,戚凌就一口咬住他的喉结,虽然力气不大,可也足够疼的。戚凌沿着他脖子一路啃下去,又咬住他的肩头,隔着服衣揉搓他的啂/尖。陶秋安被这股陌生的感快刺激得浑⾝哆嗦,和他自己用手不一样,⾝体被别人玩弄的感快太強烈了,尤其这个人还是戚凌!
戚凌对他的影响力,简直胜过特大海啸,呑没他,让他的理智粉⾝碎骨。
当戚凌舔舐着他的胸口时,陶秋安尖叫一声,弓起腰来,內裤前面湿答答一片。
“呵,竟然这么敏感,小*。”戚凌取笑他。
“你才是…”陶秋安红着眼睛瞪他,后面两个字说不出来,太羞人了。
戚凌扯下陶秋安的裤子,一边摸抚他的腿根一边继续舔他,把他弄得神魂颠倒然后奚落:“你看看你,还说自己不是*,我都还没碰你的小*呢,就已经湿成这样了,谁有你骚?”
“八王蛋…啊呜!”
“啧啧,连叫也叫得那么骚,真淫/荡。”
戚凌脫掉了他的內裤,按住他的腿大往两边掰开,看着那根湿漉漉的官器。
“不要!”陶秋安惊恐起来,戚凌的強势让他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一边往后挪一边踢他:“放开我!不要碰我!快滚开!”
戚凌愣了愣,没有硬来,再次吻住了陶秋安,让他在自己手里释放…
在旱季,豹处于极度饥饿的状态下,仍会尾随猎物数十公里,等待最适合下手的时机。
所以要成为优秀的猎手,耐心是不可或缺的,还得善于隐忍。
陶秋安根本不需要时间适应,就习惯了天台屋的环境,好像这里是他另一个家似的。
天台下面就是闹市,白天很吵,晚上很静,屋外搭有一个专为遮阳的帆布蓬架,还有一张丝网吊床。在吊床上晃悠晃悠的看⾊/情读物,是一项非常不错的消遣,如果手边再有杯可乐或者橙汁就更棒了。
书本上的女人撅臋捧胸,卖力放电,陶秋安都只当成动物介绍来看,灵长类动物。
反正像他这种第一次做舂梦就梦到男人的家伙,是没指望能改琊归正了。
那戚凌呢?戚凌怎么就改正归琊了?莫非被強上了一百次啊一百次,然后弯了?
想象戚凌被一群壮汉躏蹂得梨花带雨的画面,陶秋安笑得肠子打结。
“有病就该吃药,看⻩书也能看得大笑的人,不是神经病就是傻子。”
戚凌神出鬼没的,老是见不到人影,有时半夜才回来,有时换套服衣又走,不知道他神神秘秘的在外面搞些什么。现在终于又出现了,并且不急着出门,但是一开口就没好话。
“臭小子,你别那么过分啊,看了我的女人,还霸占我的床。”戚凌瞪他。
陶秋安把某女/优写真集甩到他脸上去:“你的女人⾝材不错,脸蛋差了点,完全没有半点气质,也就你这种下半⾝动物会喜欢,禽兽!”
戚凌低头在他⾝上乱嗅:“嗯?哪里来的酸味?有人把醋坛子打翻了?”
陶秋安面颊开始发烫,推开他,跳下吊床,保持全安距离,换上认真的表情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因为一声不响就走了不大好。”
“走?你要去哪里?”
“去学校找我弟,然后再看着办吧,段家应该不会把我叔怎么样,但总得想办法把人要回来。谢谢你带我离开那鬼地方,段家会不会找你⿇烦?你应该有能力自保吧?”
陶秋安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下的决定,他有必须要做的事,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不能一直依靠戚凌的庇护逃避现实。不过他是真心感谢戚凌,不过对方出于什么目的,都给了他一个可以疗伤的地方。
前路很迷茫,但他得靠自己的双脚去走。
“天真的蠢货。”戚凌把一直卷在手里的报纸递过去,说:“自己看。”
陶秋安有点不安的把报纸摊开,寒彻心扉,血液都快凝结了。
他这辈子第一次上报,就在头版上露了脸,他的照片和戚凌的并排,是安公部A级通缉令。等等…陶秋安认真阅读通缉令上的字眼,犯罪团伙、诈骗、杀人——这些真是天大又荒唐的罪名!
“段家历经了好几个朝代,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知道了吧。”
陶秋安慌了神,他知道这个世界仍存在阴暗面,但没想过自己有幸能体会一次。
“你不是姓段吗?不是段家的人吗?他们怎么会这样对你?太荒谬了!”
戚凌在吊床上躺下来,后脑枕着自己的胳膊:“你以为只有姓段的才是段家的人?姓段只是本家,族人在外面各种各样姓氏的都有,我十六岁才到段家,十八岁就出来闯荡江湖了。反正很复杂,说了你也不会懂,段家表面上尊敬变⾝人,可其实一直当成怪物防备着。”
陶秋安不语,难怪在段家时他一直感觉到自己被排斥。
“不用怕,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戚凌在吊床上晃悠,很是随意地说:“你可以选择会回段家当少爷,或者和我一起亡命天涯。”
亡命天涯,真是一个很浪漫又很悲惨的词。
一个人亡命天涯肯定很悲惨,两个人亡命天涯就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陶秋安是一万个不想回段家,可是陶冶怎么办?他弟弟怎么办?
姑且不论他回到段家的遭遇,若他真回去了,戚凌一个人该怎么办?
戚凌将要独自面对逃亡、追捕、受伤、疲惫、甚至是死亡…
光是想象,陶秋安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戚凌抱住陶秋安,用拇指撬开他的牙关,不让他咬伤自己的嘴唇:“不要因为我有心理负担,我向来都讨厌段家,也许迟早都会这么做,只不过顺便带走了你。”
他一直没背叛段家,是因为没必要,而陶秋安,刚好就是这个契机。
因为野兽的直觉都是敏锐的,当初在接到段家指示时,为了得到研究成果,戚凌企图接近的人是陶夏宁,而一直推开明明对自己有好感的陶秋安,就是下意识的知道这个人碰不得。
结果阴差阳错,命运总是把他们凑到一起,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他把陶秋安带到段家就后悔了,所以又把人带了出来。
戚凌知道陶秋安会选择跟自己走,他越来越了解这个少年,因为自己的处境更糟糕,陶秋安不忍心撒手不管。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他成为陶秋安的保护神,主宰者和依附者,关系形成。
至于后果会怎么样,他不在意。
“我要去见小宁…必须要见我弟一面。”陶秋安抓住戚凌的胳膊,请求:“帮我。”
“好。”戚凌搂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摸抚他的后颈,勾起嘴角,声音是难得的温柔:“我会安排,这里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就先安心呆着。”
陶秋安轻轻点头,合上眼,下巴抵在戚凌的肩膀上。
他还是觉得很冷,努力让自己贴紧戚凌,胸膛挨着胸膛,贪恋温暖。
随着天⾊越来越暗,气温也越来越低了,冬天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