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其实是最虚假的东西之一。我们以为的实真记忆其实只占了很小一部分,更多的时候,记忆是被加诸了人的主观思想所创造出来的东西。人们会习惯性地把极端的情绪放大。最开心的喜悦,最刺痛的悲伤,其实都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严重。
赵莫晚也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这个世界的爱恨不过如此,终究会被时间慢慢磨灭,只剩下回忆里平滑润泽的光芒。有点怀念的温暖,有点遗失的惆怅。但也就这样而已。
当她和父亲通话的时候慢慢不会想起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感觉到午后温暖的阳光的时候不再会想起他浅笑的样子,遇到好事坏事都不会下意识拿起机手想要发信短,赵莫晚直到自己放下了心里的纠葛。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份放下,原来脆弱不堪。以至于不过模糊地听到电视机里提到赵云慈三个字,自己的⾝体都会变得僵硬,变得不知所措。
“Azur?你怎么了?”看到赵莫晚异常反应的兰泽担心地问道。
“哦,啊!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了。”慌慌张张放下咬了一半的灌汤包,突然就没有了胃口,连放下筷子的动作都有些不稳。赵莫晚抬起头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没胃口了。”
“再喝点粥吧,刚刚吃的东西太咸了对⾝体不好。”兰泽一怔,面上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语气关心地说着,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有多么动摇。
究竟是什么,让这个一直以来礼貌伪装做得最完美的赵莫晚,失态了…?
下意识想到了是刚刚的新闻,兰泽知道自己不可能去让服务员调⾼音量让自己听的更清楚,但是刚刚的几个关键字他还是捕捉到了。
“H省”“赵氏企业”“赵云慈”
赵莫晚也没有注意到兰泽的异状,有些奄奄地又喝了几口粥就推说实在吃不下了。兰泽也没有再勉強,看她不知道是因为⾝体不适还是精神不济,小脸又变得苍白的样子,没有再多问。席卿倒是个尽职的公关部长,一直在门口附近喝着茶等待兰泽的吩咐,一大早就去接机腾折到现在也不过七点过。他虽然可以拿这个当幌子不那么早去公司,不过如果⾝为老板的兰泽要直接去上班的话他也必定得跟着去。
原本看着赵莫晚脸⾊不太好地走出来,以为这么在乎她的伯爵大人也一定会休息一天不去上班的,结果赵莫晚一句“我⾝体不舒服就请一天假了,你不用管我”就把席卿的希望彻底扼杀在了摇篮里。兰泽也只是不放心地把她送到了房间安顿好,连自己都没有收拾一下就要去公司。
这让刚刚见识过赵莫晚被宝贝程度的李程和席卿都有些诧异。但是看着兰泽并不太好的脸⾊,所有人都乖乖地安静带路没有多嘴。
或许是太久没有来过国中,兰泽走出店酒的一瞬间突然觉得呼昅有些庒抑。犹豫了一下,拿出自己的手帕捂住口鼻,才好受了一点。但是眉间却是皱了起来,看着一旁笑得尴尬的席卿,并没有理会他解释中所谓的“京北污染最近比较严重”
这何止是比较严重了,简直呼昅困难!
车窗外无数带着口罩的行人也证实了他的想法。兰泽的眉头没有松下来,反而更紧了。语气生硬地问道:“这里的空气一直是这样?”
“也不是…只是最近比较厉害。”席卿小心地说着“京北一般是秋天偶尔会有沙尘暴,但是也没有出过大的污染。最近会这样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
“公司有没有受到影响?”
席卿松了口气,认真地汇报道:“公司的业绩并没有因此收到影响。我们旗下的店酒在出现可昅入颗粒超标的时候开始就安装了空气洁净的装置,确保客人不会收到影响。所以现在京北的店酒里面,我们的业绩反而在稳步上升当中。”
兰泽总算是点了点头,但是表情去并没有因此而好转。
如果他记得没错,赵莫晚好像呼昅道一直都不太好,每年换季的时候一感冒就会咳嗽很久才好。这种环境,她怎么受得了…?总不可能一直待在店酒里不出去啊。
兰泽第一次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了。事前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因素,堂而皇之地就带着她回来了,现在这个情况显然不适合久驻在京北的公司。
“伯爵大人…?”
“工作期间,叫我老板就可以了。”兰泽下意识地反感别人在工作场合用自己的称号叫自己“记得一会儿跟人事部说一声,新来的心理咨询师和企业道德经理,要延期上班。”
席卿立刻会意,应了下来。心里也是知道了原来这就是赵莫晚的职位,却只觉得更加惊讶。因为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新来的企业道德经理和心理咨询师,正是在欧洲的泰斗级心理学家托马斯的首席弟子。据说连近几年几个际国上瞩目的心理学研究都有参与其中…
竟然,就是那个看起来任性妄为的赵莫晚!?
---题外话---
为什么大魔王出来收蔵反而掉了…!?难道兰小泽这么不讨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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