蔵尸族之所以能够成为地狱內不可小觑的力量,是因为地狱的人口构成中,阴灵占的比重较大。那类型的阴灵并非死去的人类所形成灵魂,而是因地狱的阴气衍生出来的物种。由于弱小,他们连实体都难以拥有,时间久了或许连虚幻的灵体都难以保持,这类阴灵也因此被称为虚灵。
在地狱,只要有足够的悟性和实力,都可以修炼出一个**,可是实力过弱的阴灵多数都没有那种能力。只靠虚灵战斗,实力更弱。不能自力更生,只好借用他人的⾁⾝了。于是蔵尸族便借助这个契机成长起来了。
他们借助各种渠道抢夺**,将那些**堆积在一起,蔵在某个地方。以**来引诱那些望渴力量的灵体,以尸体来增強自己的力量。只要**和灵魂足够配对,完全可以挥出以往两倍甚至于几倍的力量。蔵尸族不仅对**的保存有一套独特的做法,对灵魂和**匹配也很有研究。
所以面对这么一个有野心、有头脑的种族,刃天军本不愿过早的开战,无奈的是蔵尸族被人怂恿了,主动对刃天军开战。
毒小小忽略掉四面围观的人看自己的奇异眼神,专注于刃天军与蔵尸族的战争。围观的人很多,现在正值地狱大洗牌之时,各大势力都再相互观察,各个较小的势力也在看风向,依据大势力们的展前景来筛选投靠名单。
在地狱里,像是毒小小这类把自己全⾝都包裹住,不留一丝缝隙的人很多。可是像她这样,看一眼就觉得危险的人很少。
地狱中不乏有识之士,有人认出了缠绕在毒小小⾝上,托着她⾝体的白⾊虫子是七索毒虫,便连看都不再敢随便乱看了。
毒小小在源之大6生活了百来年,可是她依旧保持着十岁左右的样子,到了她这种修为,已经可以自由选择加快增长,或者是缓慢增长。
就快到下一次毒体爆了,他们两败俱伤也好,正好可以拿他们的尸体来研制尸毒。毒小小一直冷眼旁观。
她为了找到能够抵挡一次又一次的毒体爆,颇费心神。在想到用尸毒抑制毒体所带来的危害时,她想到了地狱里的蔵尸族,蔵尸族可是号称尸体最多的种族。蔵尸族选择的尸体,自然不会太差,也省的她在费心思选尸体,研制尸毒。
她看着看着,突然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蔵尸族的阵营里面有活人的气息,是一种半死不活的气息,与死气沉沉的蔵尸族格格不入,可是在她来说死人活人什么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活死人的⾝上有腐毒的气味。
闻到那毒药的气息,她便留心多注意了一下那个活死人。
在她灵敏的听力听到活死人的只言片语后,便现了一件事。蔵尸族和刃天军的战争是由这个活死人挑起的。
待会儿,倒是可以抓那个活死人来研究一下,能够在腐毒的磨折下半死半活,也是一种境界啊。
蔵尸族和刃天军的战斗现场很忍残,或者说在地狱里,忍残才是王道。
刃天军会破坏蔵尸族的**,毁灭他们的灵魂。蔵尸族会菗出刃天军中无抵抗之力的人的灵魂,为己所用。
残肢断臂,灵魂枯竭都是家常便饭。
这一场战争对刃天军是不利的,事出突然,他们还没有一丝的准备。蔵尸族却早有准备,既有源源不断的援助,又有针对地界来人的策略,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不管是天时还是地利,都是他们有优势。
“我看刃天军不能翻盘了,骷髅族的余孽还没有完全收服,就和蔵尸族对战,难啊!此战过后,刃天军必然元气大伤,也不知道骷髅族的⾼层会不会造反。”路人甲看着情形感叹道。
“骷髅族的人若造反,刃天军的前途就没了。”路人乙接口道。
相较于场外的议论纷纷,更让郁安泽烦心的是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下。作为这支队伍的领军,他觉得愧羞难当,更难辞其咎。
为了逃脫家族的钳制,郁安泽便真的投入了南苍刃的麾下。而且自愿申请入进地狱里,算一算都百年了。地狱的时间流大于天和大6,几乎是天和大6的四十倍。他的窄腰依旧诱人,只不过面容变得成熟多了,多了一种时间留下的意蕴。
在君斥天离开天和大6,不告而别之后,他便觉得內心急需一个宣怈口。当然了君斥天不存在什么不告而别的情况,君斥天离开的时候既没有蔵着也没有掖着,那时的郁安泽气恼的是君斥天没有单独和自己告别。
过了这么些年,他也终于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总和君斥天闹别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青涩感情,还未有开花的趋势,就已经被连根拔起了。现在剩下的是淡淡的回忆,一切都是淡淡的,虽不浓烈,却难以忘怀。如同长流的绿水,一直没有断流过。
也许是⾝上的伤口太多,同伴们倒下得太多,导致他突然想起了君斥天这个人。君斥天的坏笑,君斥天的毒舌,君斥天的恶劣…似清风拂过心头,处处生舂;似明月照射心间,月华灼灼。
一滴液体洒落在郁安泽的⾝上,他听见部下对他说:“您快走!”
这话,这鲜亮的颜⾊唤回了他的心神。刚才的他杀到⿇木,⾝体的行动和大脑已然分开,脑海里想着以前的事情,⾝体却毫不犹豫的在杀屠。
他眼睁睁的看着,往曰里一起开着玩笑的兄弟倒下,连尸体都要被人拖走。可是他被包围了,除了努力的拼死,他不知道该怎么赎罪。
“领将,您先撤退!我们掩护你!”又有一个部下喘着耝气大吼道。
络绎不绝的蔵尸族人,成倍的在增加,他们要以人数垒死刃天军。
最让人难熬的还不是看着自己的兄弟倒下,而是敌人刻意入进兄弟们的尸体里,自己不得不亲手再把兄弟们杀死。他知道,那里面的灵魂已经易主,不是自己的兄弟,可是他下不了手。说他妇人之仁也好,说他傻也罢。这些都是和他一起成长的兄弟,亲如兄弟!
“领将!小心!”
郁安泽看着提醒自己的兄弟倒下,分了神。他无力了,冰冷的手掌按在他的心脏处,只要再轻轻的拉扯一下他的灵魂就会脫离**。
这场胜负似乎已经定了,连领将都要被俘虏斥天军,输定了!
有人来了!毒小小的目光转向郁安泽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