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你吗?”苏洛笛的声音很小,小到让人无法捉摸,但是在冷寒夜的心里面却如同几百年前,一样的动听一样的迷人。
“是我…”冷寒夜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颤抖,但是浑厚的嗓音在这冰窖当中来回的荡漾着,却有一种振奋人心的力量。
苏洛笛的魂魄就这样漂浮在半空中,看到面前站着的一个全⾝上下都用黑布裹着的 男子,疑惑道:“夜,你为什么将自己的脸蒙起来…”
“我…”冷寒夜不自觉的伸手摸摸自己 的脸,很是为难的看着苏洛笛:“我的脸…”
苏洛笛似乎感觉到了冷寒夜的异样,飘到他的面前:“你怎么了,告诉我这些年你倒地怎么了?”
伸出手想要将冷寒夜的脸个捧着,但是一个魂魄却没有这样的权利。
碰到冷寒夜的脸就这样过去了,根本没有办法触摸到。
反复的几次让苏洛笛更是着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等了你几百年现在终于见到面了,却不让我接触你…为什么啊…”声音变得有点凄厉,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冷寒夜看着苏洛笛这样的难受连忙说道:“洛笛,我没事,真的!”
“只是毁容了而已…”冷寒夜轻轻地说着,像是在说着别人一般。
“什么,你毁容了。为什么会这样,不可以的,不可以的!”苏洛笛听到冷寒夜这么说着,几乎是狂疯起来,大吼着。
但是即使她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为冷寒夜做点什么。
“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不会变成这样…”苏洛笛哽咽道,但是想要流泪却根本没有眼泪。
冷寒夜看着苏洛笛:“傻瓜,难道我毁容了就不是冷寒夜了吗,难道你就不爱我了吗?”
苏洛笛连忙挥手:“不是不是,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夜…”
是啊,变成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彼此相爱着,还在乎这些吗?
想着,二人相视一笑。
这一笑,包含着无数的相思,无数的爱恋。
包罗了天上地下的令人汗颜的那份执着的爱情。
看的一边 的白小狐羡慕的要死。
几百年的生死相隔却没有阻断他们的感情,这究竟是一份什么样的爱恋啊。
看着眼前,却是想到了了尘。
幸福为什么离自己这么远呢…
不知道面前的两个人再说着什么,白小狐只觉得自己现在在这里是一个多余的,低着头走出了冰窖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小屋里面。
不知道过来多久,只见天边乌云滚动,上面站着太上老君。
看神⾊似乎很是生气。
“糟糕,快点叫他们出来!”白小狐⾝影一闪,立刻钻了进去。
“快点走,快点,太上老君来了!”白小狐一边跑一边大喊着。
“快…”白小狐还没有说完,却只见到冷寒夜一个人站在那里呆呆的,像是木头一般,没有一点反应。
“快走啊!”白小狐不知道生什么事,只是着急的催促道:“苏姐姐呢?”
没有回应,面前的冷寒夜就像是暗夜里面的一棵树,阴森怵人。
“她…走了…”冷寒夜淡淡的 说着,没有一点的情绪反应。
“苏姐姐躲起来了,那就好。你快走吧…”白小狐傻傻的,没有听明白冷寒夜的意思。
苏洛笛一缕魂魄等待 几百年,早就已经消耗了所有的 精力,只是勉強的撑到了现在。
要不是白小狐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冷寒夜,估计她会含恨而去。
如今心愿已了,苏洛笛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魂飞魄散,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苏洛笛这个名字了。
愣愣的站着的冷寒夜,双眸平静,但是蔵在衣袖中的手却是紧紧的攥住了,连关节都被捏的白。
看着冷寒夜还是没有反应,白小狐是着急了。
要知道太上老君做这么多事绝对不是这么简单,能将冷寒夜拴在自己的 手里,自然是看中了冷寒夜的法力。
如今知道冷寒夜和苏洛笛已经见面了,岂不是要杀人灭口?
就在白小狐准备伸手去抓冷寒夜的胳膊时,冷寒夜突然间一个转⾝,快的朝门外走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太上老君那冷血无情的声音传了进来:“大胆,竟然敢私闯我的后山!”
“糟糕了!”白小狐紧张的暗想:“这下⿇烦大了!”
谁知道冷寒夜却是一步没有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看扎站在云端上⾼⾼在上的太上老君,双眼当中迸出仇恨的目光。
手一挥,双钩祭出,然后飞⾝来到云端上。“老贼,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骗我!”
仇恨的目光像是两把飞剑直接刺向面前那个奷诈之人。
以前的慈眉善目的角⾊在今天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冷寒夜,苏洛笛是你害死的,怎么我保留了她的一缕魂魄到现在,你不但不感激我,还这么说我,似乎不对吧…”咬着手上的拂尘,太上老君笑嘻嘻的:“我说过手上有洛笛的一缕魂魄,我也说过给你们见上一面,现在我都做到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強词夺理,要不是你一直阻拦,洛笛也不会这样就死了。她现在魂飞魄散都是你造成的。你夺去了我们相处的时间!”冷寒夜此刻早已经丧失了理智。
或者说在苏洛笛消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丧失了理智,白小狐所见到的冷静只不过是迸前的宁静。
这个时候白小狐才知道刚才冷寒夜说的走了是什么意思。
想到苏洛笛那哀婉的眼神,那清秀的面容,还有那执着的等待,白小狐的眼睛都有点泛红。
难怪冷寒夜会狂。
太上老君冷冷的笑道:“冷寒夜,你想杀我,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冷寒夜了吗?”
说着拂尘一扫,冷寒夜顿时就觉得自己的 五脏六腑被东西侵蚀一般。
“你&…”
“这几百年来,我给你吃的喝的,都是经过我配制的,专门就是等待着这一天…”太上老君挥动着自己的 手,得意的说道。
那张堆満着皱纹的脸,此刻写満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