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回到家,把弯刀找出来在院坝边磨上,心里恨着代均早,也有那心思想砍他一刀,但在意识里始终有一丝徘徊。这是杀人不是杀猪,这更是绝情,不是绝交。
等刀磨快了,也揣上到代均早家附近转悠,却就老看见代欢的⾝影,见着这⾝影,心又软了。想法的矛盾,让其非常痛苦,甚至想痛哭一场。最终还是折⾝回家,把气活生生地呑了回去。
张巧花被二虎惊了一下,近期也不敢再出去做这事,不管谁约,一概拒绝。
二虎怕姐姐因这事伤心,或者想不开,就和她约第二天到街上逛逛,也想陪姐姐去散散心。
这是张巧花巴不得的事。女人嘛,就爱个热闹,也慡快答应,第二天也起了个大早,把家里人饭菜做好了等着二虎起床。
等吃过了,心情慡朗地和二虎上街去了。
这代家湾离乡上说远也远,说近也近,如果搭货车或拖拉机进城也就二十来分钟,但走路得至少一个小时,等到街上,二虎就累得不行。
这是平时男女之事过了量,消耗了气血,⾝体也就乏力。才到街口就喊:“不行了,不行了,姐,坐下歇歇。”
“二虎,你是不是生病了,走这么点路就喊吃不消?”
“姐,是平时锻炼少了,⾝体不如以前了。”
“哼,你还年轻人,瞧你这点出息。”
正坐在地上喘气的时候,一辆摩托车从公路上飚过,骑车的是个年轻小伙,还戴了一副太阳镜,很潇洒、很拉风。二虎就张着嘴羡慕,要是自己有一这么一辆车该多好?自己骑上估计比他还拉风。
张巧花便催“傻愣个啥?赶紧走。”
“姐,要不你先走,等会儿在乡府政门口等我?”
“行,看你这样子,真不该和你一起来。”
二虎就觉着走路这事太累,加上被这摩托车昅引,就死活往这事上想,咋个才能有一辆摩托车呢?
回头就想到林东,和林东一起养的鱼也差不多该出塘了,等鱼卖了和他一起合伙买一辆应该不成问题。这么想了,也有了主意。
张巧花先走一步,到府政门口,刚到门口,一辆客车停了,下来一人,是一打扮时髦、画着浓妆的女人,脖子上手腕上耳朵上都挂戴了金银手饰,既有一股子俗气,也有一股子媚气,更有一股子贵气。目光就被昅引过去,仔细打量,猛然间发现有点面熟。紧走两步上前“唉,伍鑫。”
喊一声,对方真停住了,愣一下,便笑了“哎呀,咋是你呢?张,张,张巧花。”总算把她想起来了。
张巧花激动地靠近“嗨呀,变化好大呀,几年不见咋就变得认不出来了呢?”
“你不也变了吗,越来越漂亮了。”
听对方夸自己,心里⾼兴,面上还害羞谦虚“哪里嘛,老样子,比读书的时候更老了。”
“你这不叫老,叫成熟了,那像当年我们读书的时候,还是小女娃子。”
“是,是,你现在在哪里发财?”
“哎哟,发啥财,混口饭吃,就在城里。”
“不错嘛,都在城里混了?”
“啥不错,城里的钱可不好挣了。”
不管伍鑫咋谦虚,张巧花是羡慕上了,就凭她⾝上穿戴这些东西,都够洋气,往村里一站,能迷倒一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