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诗放下刀叉,显得很沮丧。
悠悠问:“你家里的保镖怎么已经知道你回国了?还那么快盯上你了?”
“不知道。”
悠悠又问“是不是你新西兰的亲戚偷偷告诉你父⺟的?”
“不会的,她不是那种喜欢出卖人的人。”
悠悠心底一沉:是不是白言初告密的?因为那天他知道徐诗诗回来了!
徐诗诗担心地问:“他就在门口守着,你能有什么办法?”
柯哲楠眨了眨黑幽幽的眼珠子,提出建议:“这里好像有后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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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个人终于从西餐厅厨房的后门顺利出来时,不免在感叹:有后门的餐厅是好餐厅。
可是,他们的车暂时不能去取了。因为那个彪形大汉就死死守在门口。
柯哲楠一手拦下一部的士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万一被发现了就⿇烦大了。”
上了车后,司机问:“三位,去哪里?”
悠悠想了想说:“去金水区。”
那是她别墅玫园的所在地。
柯哲楠却皱眉道:“他们估计已经知道了诗诗住在你那里啊,不能去了。”
“那去哪里?你家更不能去了,你哥那副德行,绝对会把诗诗遣送回家的。”
柯哲楠无奈地说:“那还是去你那里再想办法吧!司机,⿇烦去金水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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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玫园后,悠悠把阿山叫来,郑重叮嘱:“这两天一定要留意有没有可疑人物接近别墅,知道吗?”
阿山点点头:“知道!”
一路上沉默至今的徐诗诗突然叹道:“悠悠,其实老这样⿇烦你也不好!我还是回家吧!反正多也躲不过。”
悠悠却担心地问:“回家听你爸妈唠叨你,你真的受得了?”
柯哲楠望着徐诗诗,感同⾝受地说:“那可是相当悲惨的!”
“可我总不至于躲他们一辈子啊!我还是先回去吧!”徐诗诗笑道。
悠悠叹道:“好吧!我怕陪你上去去收拾东西!”
然后不忘对⾝后的男人说“你自便啊!想喝番茄汁叫仙姐。”
柯哲楠半开玩笑地说:“悠悠,要不我也在你家多几天好不好?”
悠悠点点头,笑道:“一天五千块!”说着拉起徐诗诗上了楼。
半小时后,徐诗诗的东西收拾好了,悠悠陪着她走下楼去。下楼后,看到仙姐又神⾊慌张地走来说:“姐小,白先生又来了!”
悠悠脸⾊骤变:“怎么回事?烦死人!”
徐诗诗却一手拉住她,笑着低声提醒:“冷静些,你待会少理他,把他当一般客人对待就好了。”
悠悠“哦”了一声。
白言初走了进来,先看到的是正在沙发上玩机手的柯哲楠。他冷冷打招呼:“柯二少怎么又在?”
“白先生呢?你怎么又来了?”柯哲楠急忙坐直⾝子冷笑。
悠悠上前,笑眯眯地问:“白先生是来想请我们吃夜宵的吗?”
见到她的态度没有往曰的冷淡,白言初有些吃惊,就说:“可以啊!不过,我只请两位女士。”
柯哲楠却说:“要去一起去!”
白言初正眼都不瞧他,而是拿起机手拨了一个号码,然后淡淡说:“柯大少?你好!”
其他三个人都惊愕了。
“你那位可爱的弟弟目前在我前妻家里,现在是晚上九点多了,为了不让柯二少打悠悠休息,你要不要劝他回家?还是,我就辛苦一点送他回去?”
待他放下机手后,柯哲楠狠狠低吼:“白言初!”
悠悠急忙拉住他,示意让他别冲动。她清楚记得那一晚在艺术中心的门口,白言初那幅冷酷逼人的样子。想起他当时那种寒酷如刀剑的眼神,她都心有余悸。
柯哲楠可不会每一次都那么走运。
她凑近他低声说:“你还是先回去吧!还有,回家别跟你哥哥发生冲突。”
柯哲楠只好叹气:“好!”然后朝门口走去,却突然回头傲慢地瞥了一眼白言初,说:“别太过分!”
看着他消失在大门口后,白言初才冷笑:“夜不归宿的小朋友真是让人担心!”
悠悠抑制着要跟他吼的冲动,咬住唇在沙发上坐下。
白言初就是那种人。外表一幅斯文人士的样子,可说起话来比杀人还要狠。尤其是跟他吵架的时候,他几乎可以一句扼死你。
遇到这种男人,她不变得毒舌都没办法。
这一辈子,她真的很想用加倍恶毒的言语去磨折他,打垮他。可是,徐诗诗却又劝她:无视男人才是最好的办法。
还是徐诗诗比较老练,笑道:“谢谢言初提醒哲楠啊!我们三个今晚是玩high了点。”
白言初听着这话,极快望了一眼悠悠,笑道:“诗诗打算住多久啊?”
徐诗诗温柔一笑:“我现在就走!看,东西都收好了。老是打扰悠悠也不好!”
白言初也点点头:“让伯父伯⺟担心也确实不好。”又说“我送送你吧?”
徐诗诗却说:“不用⿇烦了!我打个电话叫我家的人来接就行。”
白言初又略带惊异地说:“门口停着一部车,估计是来接你的?”
徐诗诗和悠悠都愣了一愣。悠悠心想:八成是这家伙向徐家告密的,否则怎么那么快有人跟踪诗诗呢?
不安好心的家伙!
徐诗诗只好拉着行李箱说:“哦,是吗?那我先走了,时候不早了。”
悠悠却走到她⾝边,深深说:“保重。有事来找我。”
徐诗诗点点头:“知道。你也是。”就拖着行李走出了大门。
她一走,悠悠急忙转⾝看着白言初。他似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就抢先在她开口之前笑道:“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告密的。”
悠悠不噤说:“白言初,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可以放过我吗?”其实她很想说,你不爱我就放过我。
“悠悠,我听说过,离婚其实是一种新的开始!或许我们会有机会重新了解对方,你何必对我那么恨之入骨呢?难道我做你一个普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吗?”
听着他说这样的话,悠悠心里五味杂陈。具体是是什么滋味?她也尝不出来。
上一辈子离婚前,他可从未说过要“重新了解彼此”
难道,他又对那个江贱-人厌倦了,想换换口味,找自己调节一下?
她笑了笑,其实眼內已经湿了:“白言初,这些空话就别说了,如果一切都那么简单,就不会有今天了。”就转⾝上楼去。
白言初却轻轻勾唇,笑得神秘诡异。目送那个女子上楼后,他却不紧不慢地走到沙发前坐下点燃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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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洗浴完毕的悠悠从浴室出来。站在全⾝镜面前,她突然听到了楼下还有声响。
他还没走?她心里一阵焦躁,就转⾝下楼。果然,白言初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看球赛呢!
“关掉电视!我要觉睡!”悠悠冷硬地说。
他却坏笑着把音量调大,似乎就想挑战她的耐性。
他生来就是为了气她的是不是?徐诗诗叫自己要学会淡漠,学会把男人当成一棵草。可是,哪里有草会惹人暴跳如雷的呢?
那就是一棵毒草!
她确实忍不住了,就扑上去抢夺他手中的遥控器。由于她是上⾝往前倾斜,所以整个人几乎庒在了他⾝上。袍浴露出了胸前的半截,无限舂-光展现。
白言初琊笑:“洗完澡你就如狼似虎啊?”
悠悠又气又急,就索性抓起他的右手在靠近虎口的位置快速咬了一口。
她承认自己力度不轻,咬下去的时候觉得牙齿都有感觉。
由于没料到她会突击,白言初低声呻-昑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掉在地上。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一排弯弯的浅红小牙印。
幸亏没流血。他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