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奔涌而出的欲-望像烈火燃烧,白言初极力忍着,浑⾝紧绷,肤皮烫得惊人。
悠悠终于在自己的⾝体彻底崩溃之前、也在他再次狂疯爆发的那一刻前绝望地喊道:“我是被人设计的!那天我接到一个电话!”
说完这句,她完全松垮,松开了圈住他颈项的手,虚弱无比地软在床上。
白言初听见这话,紧绷的⾝体骤然一松。他咬咬牙,让自己从她⾝体里全⾝而退。坐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那一刻,悠悠感觉到⾝体深处大量液体溢出。但她没有力气去控制自己的⾝体,任由里面的汁液在腿间溢出,也顾不上羞臊了。
她的⾝体还是对他有強烈反应。她心里一阵酸楚。
白言初从她⾝上跨下,下了床进了浴室。
躺在床上的悠悠眼泪不断流下。眼泪带走了她全⾝的力气,让她最终浑⾝精疲力竭。
大约十分钟后,白言初从浴室里走出来。脸上还淌着细细的水珠,温暖的水汽夹着薄荷浴沐精华的味道罩在他⾝上,而⾝上披着白⾊的袍浴。
他走到床边,再次伸手去扳她的⾝体,不过动作温柔了许多。悠悠还在低泣,枕头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白言初轻叹:“傻丫头,别哭了。去洗⼲净吧!”
看着她这样,他的心又开始疼痛了。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用哄劝孩子般的语气问“告诉我,那个电话怎么说的?”
悠悠昅了一口气“叫我去天水墓园,说小南瓜在他们手上,不去的话就他就有危险。”
她还是告诉他了。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她就是没做过那件事。
天水墓园?江心怡的⺟亲江彩萍的墓就在那里。白言初剑眉紧皱:“嗯,然后呢?你就去了?去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到墓园没看到任何人,就被人整晕了。”
白言初听到这里神⾊冷肃,就一手轻轻抱起她往自己怀里塞,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悠悠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就浑⾝在被子里一颤,呼昅也急促起来。
意识到她肩膀微抖,他笑了笑:“别怕,傻丫头。刚才是我太心急了,才对你那么凶的。”
他的吻柔柔的落在她眉心,才让她浑⾝平静下来。
他又说:“看来你真的是被人设计了。我会去查的。”
悠悠在他怀里抬头,惊问:“你相信我没有做那件事?”
她又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为什么还对他的信任如此甘之如饴?
他环着她的手臂突然用力,让她感到一阵微疼“不过想起你跟其他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我还是很生气!”
没等她任何言语,他的嘴唇又狠狠堵住了她的嘴,舌尖霸道地捣了进去,用力的卷着。她一手揽着他的腰,丝毫动不了。
就在她嘴唇皮都发⿇的时候,他才松开了她。她无力地卧在枕头上,微微喘息着。感到自己的骨头真的要散架了。
这时,她的机手响了。两个人都同时反应过来。
“谁打来的?”白言初问,目光紧紧盯着她的机手。
悠悠爬起⾝一看,上面显示着“小南瓜”可不幸的是,白言初也看到了,而且动作比她快一点,抓起了机手。
“给我!”悠悠着急地叫道。
白言初拿起她的机手对着那边的男人冷冷道:“喂!柯二少吧?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老婆了,这次是我暂时留你一条命,下次你运气没那么好了!”
然后挂了电话,把机手扔在床上。
悠悠气得又流泪了:“你就是个鬼!不是人!”
他轻笑,抱过她柔声道:“那你就是鬼的女人。”
“放开,我想觉睡。”她扳开他的手,然后躺下。
她怕他再心生歹念去腾折她,就加上一句:“不许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略显无奈地微笑:“你怎么就把我想得那么禽兽不如了?好吧,我离开,你好好睡。”
禽兽不如?他不就是一头嗜血如命的野兽吗?这是对他最中肯的评价好不好?悠悠心想。
待他出去后,悠悠当然没有睡,而是慢慢从被子里摸到机手,按了柯哲楠的号码。
那头很快通了,然后是柯哲楠的声音:“悠悠,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悠悠同问。两人好像劫后余生的小兽,在互相慰问。
“我手下的人已经查到了给我打电话的女人叫红玫,是一个舞女。她打电话给我,说她知道我哥死前一个小时见过谁?我以为有重要线索,就答应跟她见面了。估计这个女人跟打电话叫你过去的神秘男人是一伙的,他们分头行事,把我们约到那个公墓,然后把我们整晕就送到店酒去制造我们上床的假象。”
听完他的分析,悠悠也觉得合情合理,就问:“那个红玫就是幕后主使吗?我们跟她素不相识,她为什么要害我们?”
“她应该不是主谋!主谋另有其人!”柯哲楠说。
“小南瓜,我觉得那个人是冲我来的。”悠悠叹了口气。
重生过后,她越来越发现自己无形中卷入了一些漩涡当中。但漩涡背后意味着什么,又因什么而起,她还无法弄清楚。
反正,她有种直觉,她这辈子不会活得比上辈子轻松。
“也有可能,但那个人为什么要冲着你来呢?他会是谁呢?”
悠悠深呼昅一口,说:“我心里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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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的大厨房边有一个小型的酒台,上面有半圆形的桌子,连着一个⾼大的酒柜。上面都摆放着的各种口味、各种品牌的名酒。
白言初拿出一瓶拉菲往空杯子里倒,看着绛红⾊液体沿着透明杯壁缓缓淌下。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转⾝,看到一个娇美玲珑的⾝影移近。
洗浴后的悠悠披着黑鸦鸭的长发,穿着白⾊睡袍倚着酒柜站着。他放下杯子,问:“你没睡吗?”
“江心怡偷偷从澳洲回来了?”她问。
白言初轻微一怔“你也知道了?”
“你不告诉我的事,不代表我不会知道。白言初,你一直习惯性地瞒着我,习惯性地把我傻子看,可惜现在我不会再被你牵着鼻子走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知道。”
听完这话,白言初却并没什么強烈的反应,而是淡淡说道:“我的悠悠果然变化很大。”
悠悠差点有一种想告诉他的冲动:其实她是死过一次的。她其实是从上辈子来的,这一辈子她就是要把他看个清清楚楚。
她上前一步,直直望着他俊美冷寂的脸问:“她一回来我就被人下药设计了,你不觉的巧合吗?”
“这件事我会去查的。”白言初端起酒杯轻轻呷了一口酒说。
“不劳烦你费心,我去查!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假如是你旧情人做的话,我绝对不会姑息,而且我会让她跪在我脚下求饶!”
悠悠抛下这句话就转⾝离开,白言初一手拽住她的手臂,她没有走开,整个人往后退了退,差点撞进他怀內。
他把她拉到跟前,在她耳边沉沉说:“如果真的是她,我也不会放过她。可是,我不想你自己出面。”
悠悠抬头,苦笑:“我已经很久不相信你了。既然你说把她送到了澳洲,那么她又怎么会跑回来?理由大家心知肚明吧!”
若不是因为还和他藕断丝连,江心怡又怎么会从澳洲悄悄跑回来?假若不是他一再包庇和纵容那个女人,那么自己怎么会被人活生生算计了?
白言初,这个仇我要亲自报。我不但要撕毁你虚伪的面纱,更要狠狠教训那个最贱的女人!
他笑道:“你说到底就是不相信我。你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我,那你又凭什么要我相信你跟柯二老是白清的?”
悠悠冷笑:“是你欠我在先的。白言初,你既然从来不爱我,既然当初也没人拿着枪指着你的头逼你娶我,那你为什么非要娶我?娶了我之后你又何尝给过我生路?”
说到痛心处,她的眼泪又哭了起来。
“好吧,看来我们已经无法可说了。但是唐悠悠,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从我⾝边离开的!就算是死,我也要绑着你一起。”白言初冷笑,眸內更是有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悠悠含泪傲笑:“既然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就不要苟延残喘了!从今后你走你的,我做我的!我想⼲什么,你不要⼲涉。我要对付谁,你也管不了!只要是想害我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
她第一次说得那么解气,觉得浑⾝松慡极了。
离开厨房后,她拿起自己的机手打了柯哲楠的电话:“小南瓜,我试探过白言初了。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也知道是江心怡做的。我觉得我们要先他一步去揪出那个女人来。否则,他一定会纵容她,让她继续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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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时许,城西约翰斯三街的一座多层老楼的天台上。
晾晒的服衣随意地搭在搭起来的竹篙上,地板上还有薄薄的一层青苔。这里是香城人口最密集的地段之一,一座座上世纪八十年代楼下来的老楼房內,住着已经换了好几代的底层市民。
悠悠戴着墨镜,⾝穿古琦白底黑点的长风衣。她⾝后是黑⾊紧⾝衣、黑皮靴的梅雪。
天台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染着⻩发的年轻女人被一个⾼个子男人拽着走了进来,嘴里不断发出惨叫。
那个男子将她狠狠一推,刚好推到了悠悠⾝后:“来!臭婊-子!”
悠悠转⾝,摘下墨镜,打量了几眼这个涂着深蓝⾊眼影、带着长坠子耳环的女子,然后冷冷问:“你就是红玫?人称‘玫瑰香’?”
那个叫红玫的女子已经知道自己是被人強行架来的,就害怕地点点头,说:“是的!”
“我就是你参与设计下药的那个女人!怎么,不想抬头好好看看我?”悠悠忍着厌恶的心情,故意慢条斯理地说。
红玫已经吓得面如土⾊了,就哆哆嗦嗦地说:“唐姐小!是有人指使我的,叫我打电话给那个柯先生的!剩下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悠悠走近一步,问:“你认识江心怡?她是你什么人!”
听到这个名字,红玫的神⾊更加复杂了,咬了咬唇才说:“她,她是我的师姐!我们以前同一个舞场跳过舞的,可是后来她去了电视台!以前她有个外号叫‘金蝴蝶’,而我就叫‘玫瑰香’。”
悠悠再走近她,勾直勾望着她的眼,厉声问:“是她叫你做的吗?是不是?”
红玫闭上眼,狠狠点头:“她知道我男朋友欠了赌债需要钱,就找我帮她做事,事成之后给我钱!但是她具体的计划我一点也不知道啊!”
悠悠没有言语了,清丽的脸上渐渐寒冷起来。而她⾝后的梅雪却一脸笑容地走向红玫,就在后者纳闷的时候,她突然脸⾊一狠,一手揪起红玫的长发往后一拉。
“啊…啊…”红玫惨叫起来。
梅雪没有松手,而是再用右手的手肘往她脖子后面用力敲了一下。红玫再次尖叫一声,颓然倒在地板上,痛楚地呻-昑着,⾝躯缩成一团。
悠悠望着地下的女人,冷硬的下令:“赶快滚!下次再帮那个贱女人做坏事,我就让你男朋友变成过街老鼠,让你去全城最烂最脏的马槛!”
红玫跪在地上哭喊起来:“求唐姐小开恩!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一边的梅雪又弯腰叮嘱她:“今天的事不许对人说!否则,我就让你光着庇股没內裤穿在街上走!”
红玫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不断点头:“我一定不会的!”
梅雪一挥手,叫她快走。红玫擦了擦泪,就逃命似的走了。
这时,悠悠的机手响了,是柯哲楠打来的。
柯哲楠告诉她:“悠悠,我这边已经OK了。江心怡的女儿妮妮已经上了我手下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