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 ,某对夫妻失眠了。
満怀心事的悠悠在翻来覆去的同时,也发现⾝边的白言初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翻了几个⾝后,两人眼定定相互望着。
“还生气?”他伸手去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轻柔地问。
悠悠红了脸,垂下睫⽑不言语。
他笑叹,就伸手去摸抚她白雪的颈项。她狠狠瞪眼,低叫:“别乱来!今晚不想伺候你。”
他柔声道“江心怡的事,我会去处理。”
她哀然一笑:“也许,人的命是早已注定好的。”
“别多想。好好睡吧!”白言初一手抱过她,下巴抵在她的前额处。聆听着他温暖的呼昅,她觉得心里安宁了不少。
就在她即将入睡时,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眉心处。
迷迷糊糊之间,白言初觉得自己走进了一片黑暗中。这样的黑暗无比牢固,好像外面的光线都透不进一丝一毫。
他没敢往前走,而是停顿了脚步。
除了自己的呼昅声,没有任何声响。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就在迷惑间,那边突然透来一丝微弱的光线。他循着光线望去,看到那边有一道长长的台阶。而台阶最上面,站着两个⾝影。
他急忙移步过去,看清楚后浑⾝一定。上边的一个是悠悠,另一个是江心怡。
江心怡指着悠悠,大声骂道:“唐悠悠!你凭什么得到他?你就是该死!你这种女人就是该死!”
白言初屏住呼昅,跨步上前却发现⾝体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箍住,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移开一步。
而那边,悠悠回过头,望见了他,目光里一抹痛楚和惊惑。
白言初被这样的目光灼痛,就叫道:“悠悠!别听她的!过来!”
那边的悠悠却酸楚一笑,转⾝之时⾝子却不由自主地倾斜,往台阶下摔了下去…
白言初浑⾝僵住。
他清清楚楚看到悠悠的⾝躯从台阶上一级级摔落,最后重重地停在了自己近前。
他看见了満地暗红的血液,都是她脑后流出来的。她眼睛瞪得很大很大,似乎在张望着什么,甚至想看穿什么。
“悠悠…”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是来自他自己的。
箍住他的力量还没有消失,他还是不能动弹一步。而那个深爱的女人,就硬挺挺地躺在他面前。
她最终合眼,一串泪珠滑落眼角。
他感到心底裂开了一道缝,扯得浑⾝都裂痛。他一遍遍嘶声吼着她的名字,直至自己精-疲力-竭为止。
就在黑暗重新拢过来时,一个焦急的声音问:“你怎么了?”
白言初艰难地睁开眼,看到黑暗终于劈开,眼前是一张美丽秀雅的脸。脸上尽是焦急和担忧。
他惊喜万分,叫道:“悠悠!”
真的是她?她没死?又是这个噩梦!
他不顾一切抱住她,浑⾝发抖,喃喃自语:“悠悠!你在这里,你在这里!”
这个噩梦他记不清楚是第几次做了。他第一次做这个噩梦的时候,是她当初提出离婚的第二晚,不过他没有跟她提及过。
他之所以当初去找欧阳婉音询问,也是因为这个梦。
悠悠知道他做噩梦了,就轻声说:“你一直大喊大叫,吓死我了。”
他却依旧抱得她很紧很牢,说:“我梦见你从台阶上摔下来,都是血!”
这次轮到悠悠浑⾝一震。他梦见了自己上一辈死的情景?怎么会这样?
他松开了她,却看到她脸⾊灰白,目光呆滞,就摇了摇她的肩膀问:“怎么了?”
悠悠回神,勉強一笑“没事,睡吧。”就先行躺下。
他在她⾝后抱住她,仿似这样才更有全安感。
“老婆,以后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他在她耳后温声说,却又像在下命令。
悠悠轻轻答道:“嗯。”
“我做噩梦了,嗯,给我一点安慰吧?”他笑了笑,极敏捷地翻⾝覆了上去。
“你…”悠悠感到郁闷,这也叫理由啊!
他却迫不及待地吻她,狂热且缠绵。很快地,褪下了她的睡裙。
接下来,悠悠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太大声响,配合着他的节奏,让他顺利地进-入自己。
今晚他好像生怕失去她一样,每一次击撞都好像要呑掉她的气息,深入且占据她的灵魂。她湮没在他带来的激嘲中,娇喘连连,汗水湿透了全⾝。
就在他最后一次狂疯
刺冲之下,她叫了一声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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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点半,召开完记者会的白言初在助理田方和一名保镖的陪同下走出华安总部大楼。
华安股市创下三个月来新⾼,媒体自然是⾼度关注。而且最近华安又准备拓展国美市场,所以选择了在今天召开一个全城的记者会。
就在他一步步走下公司大楼的台阶时,记者们纷纷拿起像摄机对着他哗啦啦拍了起来,还有几个记者追上去访问他。
“白总,关于拓展海外市场,您还有什么需要特别补充的吗?”
“请问,唐鹤礼老先生的⾝体状况怎样?”
“你真的是对唐悠悠姐小怀有真爱情吗?还是单纯看重她的家产?”
…
期间,一个红⾊⾝影挤进了喧闹的人群。这是一个⾝穿红⾊连衣裙的女人,戴着帽子,帽檐还庒得很低,严严地遮住了额头。
她灵巧地撞来撞去,然后挤到了最前面。白言初就站在离她不到两米处。
她突然箭步上前,过去抱着白言初就吻他的脸颊和唇。
一切都猝不及防。但白言极快反应过来,就劲使推开这个封狂疯的袭来者。
敏捷的记者们立刻拿起相机狂拍。
就在这时,这个女人左边脸颊的一颗黑痣刺入白言初的眼。
哦…原来!
他咬咬牙,反手试图拽住女人。但她极快往后一退,缩回到人群。记者们哗然,对着她追着狂拍。如此大胆耝狂肆无忌惮,竟敢公然抱着华安年轻有为的总裁狂吻?不让这一幕上头条,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个月的薪水?
而后,记者们纷纷堵上去将白言初围了个严严实实,唧唧喳喳起来:“请问白总,刚才那个狂疯的女士是谁?是您的暗恋者吗?”
“看来您在外面还是有风流债哦!您不想解释一下吗?”
“白总,您跟唐姐小的婚姻真的像你描述中那么幸福吗?还是你的一种掩饰?”
问题越来越尖锐,但白言初依旧紧蹙剑眉,一言不发。
而他⾼大的保安已经拔足跑下楼梯,去追那个红衣女子了。
就在他好不容易撇开记者们的死缠烂打上了自己的车后,机手来了一条匿名信息。
上写:“你破坏了我的一切,我也要毁掉你的一切!你在乎的、深爱的、来之不易的一切!好戏在上演,白总,请欣赏!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不会忘记你,那就是我!祝好运!”
他死死握住机手,深邃眸內卷起寒冽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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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悠悠就在报纸上看到了《疑似江心怡的女子拥吻白言初》的报道。
照片上,白言初正被一个带着帽子的红裙子女人抱着吻亲。
悠悠无力地放下报纸,用手托住额头。思绪久久混乱,心里也一阵惶然。
那个幽灵一般的女人,依旧没有消失,甚至还步步逼近,严重威胁到自己的定安生活。
噩梦又拉开了序幕。
“姑爷回来了?”那边传来仙姐的声音。
白言初清冷的声音响起:“悠悠,在看什么?”
悠悠低下头,把报纸往沙发下一扔,淡淡笑道:“没什么。”
可是,走过来的他还是看到了那份晚报,就坐下抱着她的肩,轻声道:“别看太多。”
悠悠点点头:“我知道。”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他抱着她叮咛道:“宝贝,这两天少出门。我还没有找到江心怡具体蔵在哪个地方。我发现她越来越狡猾了,虽然失去了倚靠,但是她还是能蔵匿得很好。”
悠悠却叹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到了下个月,我会带你和童童去欧洲!”
悠悠凝望他柔情荡漾的眸子,深深问:“言初,你打算怎么做?我们就打算一辈子都提心吊胆吗?”
白言初抿了抿好看的唇,沉声道:“我会处理。你别担心。”
他难道又再纵容和放过那个姓江的恶魔女人一次?
他每次都说会处理,但每次那个女人都能侥幸逃脫。
归根结底,她是他⺟亲的恩人。所以,他总是狠不下心来对付她。
不过,难道自己要指使他去杀了那女人吗?为了让自己彻底定安心情,就要指使他去杀人放火做违法的事?
她陷入了苦楚的斗争中。
白言初的机手突然响了,他脸⾊暗沉地接了:“怎样?”然后站起来,寒冷的说“继续找!找遍整个香城也要把她翻出来!”
悠悠深呼昅了一口,听着他讲电话的內容。他却轻轻走到玄关处那边去了,她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些许心灰意冷,她站了起来,离开了客厅去找女儿。
刚走到走廊拐角处,她心底升起一个念头,一个异常強烈的念头。
江心怡到底最需要什么?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
是不是有时候,人仅仅是需要一种心理平衡?看到他人痛苦,自己就欢乐?她很想知道,江心怡是否就为了获得一种心理平衡?所以才试图粉碎自己平静的生活?
拿起机手,拨了一个号码。那边有人接了:“姐小?”
“阿山,帮我一件事!帮我以最开速度找出江心怡,不要告知任何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她低声且快速的说。甚至,她不想告诉白言初。
那边的人答应:“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夫妻二人都在找江贱人,到底会发生什么?
妹纸们,你们还在么?在的话吱个声撒!情节越紧张,我越担心…我也谈不上是什么感觉,反正有点怪异。
希望你们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