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顿马丁开到白非衿⾝边,帛宁摇下车窗,脸⾊淡淡,冷冽黑发垂下一两缕,搭眉间,隐隐看不清表情,只觉得阴柔中带些俊美,好似下一刻就要展现黑暗冷酷一面。
他一手撑头,一手放方向盘上,眼眸深邃“上车。”
有一种人,他气场強大,态度冷硬,并非天生成就,而是深刻骨子里,从灵魂中散发出来,阴冷,柔韧,无所畏惧。帛宁人前似乎没说过废话,言简意赅,能用两个字说清楚,绝不用一句话。好比他说“上车”没有理由,没有表情,没有任何一丝一毫动作,单单两个字,已经表明了他立场和决策,就要屈从他。
白非衿还没大胆到敢当面忤逆总监大人,所以她很有见识地从另一边上了车,小心关上车门,眼睛直视前方,绝不做哪怕一丝丝多余动作。
帛宁却没立即开车,他微垂下巴,眼光斜斜射过来,白非衿如寒芒背,很坚強没有打寒颤。事实上,如果可能,她真好想弃车而逃,赶紧回家。
“你今天提前下班了?”帛宁问,⾝上散发着淡淡古龙水味道,那是一种优雅得体味道,闻久了,便习惯了。
白非衿菗菗鼻子,梗着脖子,眼睛一眨不眨“是。”
“为什么?”
白非衿心中大叫,还不是为了贡锐!虽说她提前下了班,可是她来到会场做事了,加了将近五个小时班!
可是一想到小词那苦兮兮脸,和她手中那折断铅笔,白非衿又一阵心痛。她不能说!
于是支支吾吾了半天,白非衿破罐子破摔,弱弱说了一句“我不舒服。”
话刚一说完,车中又陷入沉默,空气仿佛是静止,凝结成薄冰。帛宁又不说话了,又!不!说!话!了!如果放外面,这种冷暴力是犯罪啊啊啊啊!白非衿情愿他吼自己一顿,也不愿意他冷冷地注视着自己,一言不发。
良久,帛宁才收回目光,淡淡说了句“白姐小是否以为我很蠢?”
白非衿听清了话,惊讶地张开了嘴,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我…”
帛宁又道“那么白姐小是如何认为你那点幼稚蹩脚、漏洞百出借口,我会相信呢?”
现认错会不会从轻处罚?
白非衿脸皮很涨红,拘谨地承认自己错误“总监,我错了,我没有⾝体不舒服,而是偷懒!贡锐精英员工里,只有我工作不努力,做事不认真,罪该万死!只要不把我开除,随便您怎么处罚!”
帛宁手搭方向盘上,根本不买账:“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我只能如你所愿,好好处罚。”他转过头,⾼而直鼻梁透出淡漠疏离“你迟到两次、早退一次,工作打瞌睡、开小差分别五次,不小心把咖啡倒连秘书⾝上一次,对我不敬三次…这样算下来,扣除你一半月工资,你无异议吧?”
白非衿目瞪口呆,总监为什么对她事知道这么清楚?而且,扣除一半工资,处罚这么重,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哪有这样!
“总、总监,我们可以商量…”
“如果你现趁着我心情好承认错误,那么将只扣除4%工资。”帛宁开口。
“我错了!”
白非衿识时务了!
“不诚恳,驳回!”帛宁很回应,这一次,再没给她任何机会认错。
为什么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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