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一直是恒温,空气中带着咖啡苦香,暖暖弥漫开来。白非衿把头发打散,盖住脖子,裹紧大衣站起来,走到水台边上洗了把脸。她虽然⾝体冷得直打哆嗦,可是肤皮却火烫,白哗哗水冲上面,袭来一阵凉意,顿时感觉好了不少。
她觉得头很疼,捶了两下,饮水机倒了杯热水喝了两口,然后拧了把⽑巾裹自己额头上,沙发上躺平,昏昏沉沉眯了会儿眼。
安暖果然是乌鸦嘴,她那冲剂也根本不管用,现连呼昅都感觉是岩浆进了呼昅道,又热又疼。她微张着眼,看着休息室白雪墙壁,明亮灯管,柔软灯光落下来,虚虚茫茫,什么也看不清。
大衣口袋里机手震动,一阵接一阵,白非衿抬起手,手指苍白无力,摸着机手凭着意识按了接听键。
“喂。”
“小白,你哪里,怎么还不来吃饭?”是小词。
“哦,马上就来。”她迷迷糊糊应了两声。
应完以后,她那混沌脑袋突然又闪过一道微弱光。她还没给帛宁和连秘书订餐呢,衬着还算清醒,她重打开机手,掰开眼皮,找到餐厅号码,拨通——
好一会儿,她感觉自己意识已经飞了老远,抓都抓不回来。机手接通了,嘴巴张不开,喉咙也没声音,她可不认为科技已经发达到凭电流就能完成脑沟通这种神奇事情。费了好长时间,她才订好餐,同时全⾝力气殆,机手骨碌碌地掉地上。
她想要不要咳两口血来应景。
她歪了歪头,伸长手臂去捡不远处机手,上半⾝探出去后没力气,她一头栽了下去,慌乱中头碰到沙发脚,顿时痛得眼冒金星,眼泪都逼出来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
她趴地上,一边呼痛,一边用手去摸额头,很那里就起了一个大包,一按就疼。这下可好,不仅感冒了,还毁容了,今天真是出门不利!
她发了条信短给连秘书,先告诉他们今天哪里吃饭,然后说自己⾝体不舒服要请假,连秘书信短回得很,简短有力:k。
看完信短,她扶墙走到空无一人工作间,走一步顿一步,一副随时可能会摔倒细弱摸样。她从来没得过大病,小病也是抗一抗就过去了。这次可能因为展会事消耗了她太多精力,晚上又熬夜刷怪,体力透支,也难怪⾝体会议抗。
穿过依旧忙碌设计一厅,来到电梯前,看着红字从上而下移动。应该是会议结束了,大家都要去吃饭了吧。想到这里,为了避免和帛宁见面,她换了个靠边电梯,旁边还有几位一同下楼人。
她裹着大衣,站一群花蝴蝶里面,惹来不少诧异眼光。白非衿叹气,她里面就是一件低胸绸衫,脫下外衣比她们还少。
电梯门打开,跟白非衿说话人突然顿住口,睁大了眼睛看向电梯:“总、总监…”
白非衿循声望去,心中惨叫,不会这么巧吧,怕什么来什么!
帛宁静静站里面,脸⾊是一贯苍白,眼睛如同玻璃珠一般冰冷,看不出丝毫情绪。
“小白,这么巧。”连秘书开口,顺便后退一步,让出位置。
白非衿⾝边人呼啦啦全都跑掉了,拉都拉不住,留下人晕眼花她,站那里傻愣。帛宁出门自带制冷设备,隔着两步远,她就能感觉到那冷气嗖嗖窜了过来。
白非衿发烧脸很舒服,浑⾝火烫血液暂时停止沸腾,转而沉寂,凝结成冰。
两秒后,她抬脚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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