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白非衿坐帛宁对面,⾝边放着所有行李,整个人萎靡不堪。
这里是帛宁人私住宅,除了他和保镖,再没有别人。房间装饰看起来简约明朗,并不奢华,甚至有一些地方很空旷,除了透过玻璃射进来阳光,别无所有。
看来住宅主人相当阔达,不知是不是表里如一呢?
帛宁穿着英国手工⾼档衬衫,银⾊袖口⾼⾼卷起,修长有力手臂此刻端着一杯黑咖啡,凹陷深邃双目微微低垂,看着送上来设计方案。从白非衿被人摁沙发上,到现为止,他一眼也没看过白非衿。
虽然没有看她,却清楚她一举一动。
沙发柔软有型,帛宁翻了一页纸,漠然道:“如果你继续挠沙发,我不介意帮你修建一下过长指甲。”
白非衿恨恨地看向他:“我郁闷,我愤怒!”
帛宁轻轻“哦”了一声,喝了一口咖啡:“说说看。” “我想说什么你知道!你凭什么控制我人⾝自由?!我要告你,你不要不乎,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什么!”
白非衿因为太激动,手劲道使大了,浅⾊沙发被挠出几道斑驳痕迹。帛宁抬头看了她一眼,吩咐人取了一把指甲刀,站起⾝坐到白非衿⾝边。
白非衿一愣,朝旁边移开一点,帛宁一手按住她,眸⾊深沉:“别动。”
什么啊,靠这么近…
白非衿尴尬地别过脸,用后脑勺对着帛宁,仰头看天花板。
帛宁眼睛如若看久了,就会觉得他特别深情,那沉寂潭底掩蔵着别样情绪,暗涌激荡,漩涡流转,稍不注意就沦陷其中。帛宁挺直鼻梁和淡薄嘴唇,都格外英俊好看,如果他不做总监,很可能就是镁光灯下明星,杂志封面上宠儿。
这样想着,白非衿手突然被握住,一拉拉不动,二拉拉不动,同时又有被捏动感觉,白非衿诧异地回头
帛宁为她剪指甲。
帛宁捏着她指尖,小小银指甲刀他手里转风生水起,随着细微咔哧声,修好指甲洁净粉嫰,泛着明亮光泽。
帛宁英挺地眉⽑扬起,唇边荡起淡淡笑意:“我说过,如果你再挠沙发,我就替你修剪过长指甲。”
“什么啊…”白非衿脸突然红了,想缩回自己手,却被帛宁紧紧握住。指尖那么细腻,对方体温一点点灌进来,融入⾝体。
“白姐小脸红了。”帛宁笑意深“为什么呢?”
“天、天气太热了!”白非衿被挪揄地劲使拉回自己手,站起来坐到沙发另一边,远离危险地带。
就像一只兔子拼了命地逃跑,以为速度足够,可实际上还是狼地盘范围內打转。狼蹲坐原地,眯着眼,用一种怜悯而无奈眼光看着悲哀兔子。
小兔子红红眼睛,红红嘴巴,软软长耳朵和柔顺长⽑,都太美丽。美丽东西,一般都很脆弱,狼一口就能把它呑掉。
“白姐小,时至今曰,你我之间已经不再是简单上司和下属关系了。我说过,你可以当面向我控诉。”见白非衿别扭得很,帛宁手中玩弄着那只美丽指甲刀,眼⾊幽深。
白非衿脸上晕红立刻退得⼲净,一边心中大骂帛宁脸转得,一边毫不犹豫为自己争取机会:“我要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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