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足够強大之前,永远不要违背总监意志,否则…
白非衿恨恨地拿着小铲子花园里戳来戳去。
一路走来,姹紫嫣红、百花齐放花园,満园飘香,美不胜收。如果不是心情实够恶劣,白非衿一定会赞叹,沉溺美视觉盛宴里。
她和帛宁雄辩之际,不知说错了哪句话,帛宁突然冷笑一声:“白姐小活力充沛,很好,既然这样,你就去帮我把花园草除了吧。”
白非衿当然不⼲,甚至冷笑回去:“我为什么要帮你除草?”
帛宁命人拿来一份合约以及一张赔偿单。合约白非衿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几个月前她与帛宁签订“卖⾝合约”而赔偿单,自然是她晚会上撕烂那一条贵到离谱卡地亚鱼尾裙。
只算那条裙子,凭她一个月几千块薪水,也得不吃不喝还上十年。她当时一定是脑残了,才会想着去撕裙子。早知道帛宁会借此生事,没想到来得这样。
帛宁喝着咖啡,姿态悠闲沉静,一语不发。
有些人,他不用说话,你就知道自己输了。
白非衿输心服口服。
输了人,不能输面。白非衿没有跪下痛哭流涕表示求饶,而是梗着脖子往外走。帛宁她⾝后淡淡吩咐了一句:“去,给白姐小准备好花铲。”
白非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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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铲好了土,周围花花草草倒了一片,花枝零落,草叶凋残,白非衿出够了气,转念一想,回头冲⾝后跟着人说:“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跟着人笑眯眯地说:“帛少爷允许您工作完后,随意走走看看,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们说。”
白非衿被他笑得没了脾气,嘀咕道:“我有什么想法?我唯一想法,就是把这些花啊草啊全都拔掉…”
省得便宜帛宁那家伙,天天赏花,好不乐。
她一边腹诽,一边走,没想到背后突然传来不一般动静。她回头一看,脸都白了。
四五个手臂⾁发达強壮男人拿着一米长大剪刀,面无表情“咔嚓”“咔嚓”地剪着花花草草。他们动作迅速且急,如狂风过境,所到之处,一片藉狼。刚刚看还是开得正娇艳花儿,瓣花柔嫰,此时被人连根拔起、或剪掉,落了満地。
喂!
白非衿立刻阻止:“你们⼲什么,这些都是花啊,长得正好看,你们为什么要剪掉?!”
第一个跟她说话人,还是一副笑眯眯摸样:“不是白姐小吩咐我们这么做吗?”
白非衿又气又急:“我那是气话,你听不出来吗,还不住手!天啊,你们究竟做了什么,这些都是品种名贵、好难得才养活花…”
“对不起,白姐小。”
那些人住了手,站到一边。白非衿心中气血难平,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能仅凭她一句话就去真毁掉花呢?难道她连抱怨想法都不能有吗?
太霸道了!跟他一样!
已经毁掉花不会再重回枝头,白非衿捡了一朵洁白茉莉,转⾝离开。花香气直往她鼻子里钻,瓣花里还有几滴露水,晶莹剔透。
白非衿也不知道自己朝什么地方走,反正⾝后跟着人,总不会迷路吧。话说帛宁买房子真够大,区区一个花园,布置这么精致,处处都有别出心裁设计,还总走不到头。不过路上有不少石椅石凳,可以供人休息。
因为景⾊实太好,白非衿心旷神怡,渐渐放下初来时満心戒备和警惕。
她低头嗅着手里茉莉,唇瓣贴着瓣花,如玉鼻子娇俏可爱,眉⽑长长舒展,漂亮睫⽑如同蝶翼,扑闪着阳光。斑驳阳光透过花枝落下来,洒満了她全⾝,茉莉花洁白如雪,一点红唇如血。
她这一副嗅花姿态,恰好落迎面走来连翘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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