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衿一回到别墅,就愣住了。她与安暖阔别六个小时后,两人又再次见面了。而令她觉得不可思议地不仅仅是安暖出现,而是她坐沙发上,翘起又美又长腿,端着一杯黑咖啡,与帛宁言谈甚欢。
安暖说:“这里风景我很喜欢,幽静闲适,逸乐趣情,白石圆顶和螺旋阶梯很讨喜,一看你就是非常有品位人,巴尔赫现代设计不是谁都能欣赏。”
帛宁眼睛门口过了一下,转而笑道:“安姐小居然知道巴尔赫,看来学识不浅,这里只是我偶尔落脚一处地方,如果您喜欢,欢迎常来。”
“帛总监,我面前,你就不要表现这么君子了。我不是白非衿,你欢迎我常来,內心想是什么我一清二楚。”安暖笑得美艳动人“你别忘了,我是律师,一切都可以用法律来表现我行动力。”
“这我就不懂了。安姐小是律师,难道今天来是要来传递法院传票吗?或者,我以为您今天只是来看望朋友。”
帛宁眼睛深邃幽静,看着安暖一动不动,也许他话语很轻柔,但是并没有那么简单,安暖心里很清楚。
她笑昑昑地避而不答,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恨得暗咬银牙。都怪白非衿这蠢货,要不是她被帛宁盯上了,怎么逃都逃不走,她会来这里跟敌人笑脸相谈吗?
哼,传票,她还真有一张。
贡锐近和一家建材企业关系暧昧,扯得不明不白,好几百万款子莫名其妙消失了。于是那家企业找上她,⾼价邀请她做辩护律师。一旦她答应接受邀请,就可以立即起诉贡锐,大家法庭相见。
不过她一看帛宁就不好惹,这块骨头虽然⾁多,可太硬,不啃也罢。
“安暖,你怎么来了?”
白非衿从门口跨进来,见安暖狠狠瞪了她一眼,觉得脑中飞过一群大雁,一会儿排成“傻”字,一会儿排成“x”字。
安暖站起来,向她走过去,一边挤眼睛一边说:“你没听见帛总监说吗,我来看望你啊。”
白非衿会意,立刻欣喜地张开双臂,给了安暖一个热情温暖拥抱,顺便把手指上沾染泥土往安暖那价格不菲服衣上擦:“哎呀,你服衣弄脏了。”
安暖“呵呵”一声,想顺手给她一耳光,这念头脑中滴溜溜转了一圈,又消失了。她低头小声骂道:“太明显了,笨蛋!以前不是泼茶水吗,脏死了…”
泼茶水——安暖曾和白非衿约好,紧急情况下想要平安退场,就互相拿饮料泼对方,然后借口擦服衣,逃之夭夭。这紧急情况包括聚会劝酒,遇见态变合作伙伴,约会对象是个一米六…等等。
白非衿跟她抱着转了一个圈,做姐妹好姿态,转到帛宁看不到地方,才小声解释:“临场发挥,不好意思…你怎么现才来?”
“你不是叫我定时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就代表被劫持了吗,六个小时前你没接电话,我就查到了帛宁这处住宅,准备过来,可是,临时出了点事…”
安暖语气明显有些虚飘。
白非衿掐她:“你又去你小情人家了?有了小白脸,就忘了生死之交,我代表我自己谢谢你了!”
安暖皱眉:“你这不是没事吗?”
两人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帛宁并没有打断她们,挑起一边浓眉,饶有趣兴地挲摩下巴。他和这位安姐小聊了两个小时天,并打算把她耐性磨光,让她走。如果不是控监器里看到连翘出现,他绝不会让白非衿提前回来见到安暖。
不过见到了也没关系,她们小动作,他眼里,不过是一场拙劣演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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