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白非衿感到口渴,嗓子眼像被火烧一样,非常不舒服,想喝点水。不料刚睁开眼,床边有一道黑影正默不作声看着她,她吓得脸⾊发白,厉声道:“谁?”
“是我。”黑影扭亮床边灯,露出冰冷俊美脸。
是帛宁。
白非衿安静下来,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房间里虽然备得有水,可是放不远处桌子上,得走两步才能喝到。刚动⾝,帛宁就按住她手,声音低哑阴冷:“这么不想看到我?”
他以为白非衿想下床离开,不愿意与他待一起。
白非衿挣开他手,冷笑:“帛总监太⾼看我了,我想法对您重要吗,就算我不想见到您,神通广大您不是一样会出现我面前吗?”
她嘲讽让帛宁脸黑了一下,语气生硬:“你知道就好,我面前,好放聪明点。”
她怎么敢不聪明,她不闹,不责怪,不生气,不要求,什么都不做,只是下床喝点水,这样都不行吗?她自尊被他当作垃圾一样忽视,什么奇聇大辱,什么人⾝自由,他根本不乎。他唯一乎,不过是他自己而已。
白非衿低着头,长长睫⽑脸上落下月牙形剪影,轻轻颤动:“我会。”
帛宁松开按住她那只手,白非衿觉得就像一直铐牢她手腕冰冷枷锁开解了一般,忍不住长呼一口气。
帛宁脸⾊又难看了几分:“我碰你,你是不是觉得恶心?”
白非衿心中冷笑,抬眼:“不,我喜欢您碰我,因为我们都很恶心。”
“白非衿!”帛宁没有想到她这么说,神⾊冷峻,简直要掐死她,不过看到她挑衅目光,心中一惊,说道:“我知道你今天遭遇突袭,受到很大惊吓,不过现看你找死模样,一点不像…”
白非衿嗤之一笑:“您说很对,总之我不是被人拿枪打死,就是自己作死,怎样也不会与您有关,放心吧。您有通天本事,掩蔵一个人存痕迹,还不是易如反掌。我命,太过渺小,都不值得您放心上,对吗?”
她一顿夹枪带棍反击,气得帛宁眼中冒火,一只手卡上她脖子“住嘴!”
白非衿惊讶地挑起一边眉⽑:“难道不是,您居然乎我这条小命?”
“白非衿,不要试图激怒我,那后果不是你能想象!”
“我偏要看看!”
帛宁一把将她掐倒床上,⾝体伏上面,气息冰冷忍残,他双眼有些红,看起来妖异诡谲,竟让白非衿生生打了个寒战。
白非衿心中有些后悔。帛宁表面上能维持一个君子模样,私底下嗜血好斗她是知道,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激怒他?她也不想,可是已经忍到一个极限,不想再忍。
“抱歉,帛宁,我…”她刚开口,整个人突然被抱起来,她“啊”得叫了一声,勾住帛宁脖子:“你⼲什么!”
帛宁抱着她走出卧室,下楼,并不回答。楼下静悄悄,黑乎乎,听不见人声,看不到人影,凄清冷峭,凉飕飕。平常就算没人,也会亮着壁灯,以备有人饿了下楼找吃,可今天居然全部灯灭,太不寻常。
帛宁抱着她进了厨房,厨房很大,他转了一个弯,墙上按了一下,整面墙便都悄声动起来,旋转,露出一个黑幽幽门洞。
白非衿看着害怕,放下勾着帛宁脖子手,挣扎着要下来。帛宁紧紧抱着她,勒得她骨头疼,丝毫没有动摇样子。
“帛宁,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你让我回去吧。”她哀求着,心知一旦入进门洞,可能会有可怕事情发生。她有预感,那里面蔵着不为人知秘密,可叹她居然没发现别墅厨房奥妙,只知道进来找吃。
她没有得到男人宽恕,还是被带了进去。
走过一条长长道甬,因为太黑,她根本看不清什么,应该是一个地下室。深长悠远脚步声伴随着寂寥滴水声,隐隐恐怖占据她心脏。
“帛宁…”她又小声地祈求起来,嘴唇和脸⾊一般苍白:“放我走吧,我以后再不惹你生气了…”
她害怕。
“白非衿,你总是学不乖。”帛宁突然开口了,平静地让白非衿恐惧:“不过这次我不打算纵容你,你刺,从哪里长出来,我就从哪里拔掉。”
此刻一道刺眼灯光突然出现,白非衿惊恐地发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没门房间,不,应该说,是一个牢房。突兀大灯,四周挂着刑具,中间立着两三个人形铁支架,幽黑冷硬,其中一个绑着人,周围还站着四个人⾼马大保镖。加突兀是,墙壁角落处,有着一个昂贵皮质沙发,铺着软软白⽑地毯,看起来与整个牢房气质不合。
见帛宁出现,四人均是一震,刚要过来,帛宁伸手制止,而后带着白非衿坐沙发上:“继续审问。”
其中一个保镖立刻挥起手中鞭子,菗被绑人⾝上。刺耳挥鞭声一遍又一遍响起,被鞭打人却死咬着牙,任由豆大汗珠砸面前地面上。他⾝上服衣已经变成一缕一缕,鞭痕遍布,伤痕累累。
白非衿死死咬住唇才能不发出牙齿打战声音。帛宁为什么带她来这里,这是谁,目呢?
帛宁回过头,见女人吓得花容失⾊,全⾝颤抖,嘴边露出不屑冷笑,就这点胆⾊,还敢与他对抗。他伸手扭过女人下巴,吻了上去,冰冷唇瓣,脆弱恐惧,无力颤抖,都一一品尝,甚至到后来,心中发庠,狠狠咬住娇嫰唇,直到腥血味盈満口腔。
帛宁这才満意地tian了tian她唇,直起⾝,将娇小她抱怀里,伸出食指挲摩她流血唇瓣:“知道他是谁吗?”
白非衿眼睛死死闭着,睫⽑上挑着一两点泪珠,盈盈欲滴。耳边是鞭子无情鞭打声音,是帛宁忍残冷酷声音,是冰冷无法逃离声音,她好怕,她想离开,⾝体却一动不动,无法动弹。
“他就是今天袭击你那个人。”帛宁声音如同一个炸雷,将她炸醒。
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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