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可怜的女人,张梅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没有那个人能够忍受至亲死在自己面前,无声的慰抚着这个让人怜惜的女人,好半响,终于控制住情绪的考尔抬起手臂擦掉眼泪“张、不,阿丹,我没事,不看到他们受到惩罚我不会瞑目。”
拉住张梅的手臂,考尔菗了菗鼻子,细细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张梅,全部讲解完后,考尔带着张梅换上白⾊立领的佣人服,拿着空桶,洁白的⽑巾后走出储蔵室。
没有如张梅所预料的那样从一楼开始打扫,考尔带着张梅直接来到三楼,行走间,每当遇到一名或是脸上带笑或是紧绷五官的男子时,考尔都会带着张梅垂首站立,默默的记住每一张面孔,张梅跟着考尔来到三楼。
走上楼梯眼前出现的场景让张梅眼底快速的收缩了一下,张梅不会认错,那面对着楼梯口,微微仰着头发出喘息声的就是拉姆,虽然不知道背对着自己的那个壮硕的男人是谁,但记忆中,拉姆的入幕之宾只有一个,快速低垂了一下的眼帘随即睁大,好像受到惊吓一样愣愣的发呆,而考尔则直接跪在地上,悄悄的拽了下张梅,顺着考尔的拉扯,惊慌的张梅直接软到在地上,考尔头紧紧贴在地面“夫人,很抱歉,萨利姆告诉我要举办宴会,要在明晨之前把整栋别墅打扫⼲净。”
刺耳的喘息声,暧昧的吻亲声在耳边响起,涨红的双颊颤抖的⾝体无不显示着张梅的惊慌,沙哑带着诱惑的笑声响起,沙沙声中,软软的靠在考尔⾝上的张梅低垂的头被抬起,湿漉漉的双眼躲闪着贴近的熟悉面孔。
耀眼的红指甲轻轻的刮着张梅的脸颊。考尔挪动着⾝体“夫人,夫人,阿丹只是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媳妇。”
考尔略微有些刺耳的声音让张梅心底咯噔一下,含在眼眶的泪水顺着眼角流淌,颤抖的越发厉害的⾝体以自欺欺人的状态蜷缩着,细长的手臂抱紧双膝,手指无意中放在了脚踝,笑声再次响起“宝贝。”
音糜再次响起。放在下颚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即松开,站起⾝,⾼⾼的⾼跟鞋在考尔拇指指尖转了一圈后踏着悠闲的步伐缓缓离开。十指连心,指尖的剧烈疼痛让考尔白了脸也让张梅低垂的眼中闪过一抹刺眼的寒霜。
表面上互相搀扶实际上紧紧拖住考尔腰部离开三楼,退出时,考尔拽过了掉落在一旁的水桶与⽑巾,慢慢后退。转头之际,张梅快速的扫了一眼整个三楼,呈空旷的三楼整个打开,中间位置一张大巨的双人床上,交缠的⾝影被映在头顶上的镜子上,快速收回目光。慢慢挪到楼下,拖着考尔重新回到储蔵室,张梅迅速把因为疼痛而脸⾊煞白的考尔放在凳子上。仔细查看了一下考尔已经大肿的手指,轻轻的触摸中,张梅的脸⾊一沉,虽然没有仪器的辅助,但张梅可以肯定。拉姆那一脚,已经让考尔的拇指指骨断裂。狠狠的抿了下唇,小心的把考尔的手掌放下,掀开上衣,露出一条不起眼的破旧腰带,张梅抠出腰带內的药品。
“张,住手,不能动,去、去找萨利姆。”
喘息的阻止声响起,张梅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直视着瞪大双眼的考尔,考尔扯动嘴角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在这里工作,这样的事情会时常发生,萨利姆已经知道如何处理,去吧。”
狠狠的闭了闭双眼,张梅转⾝离开储蔵室,走出储蔵室的那一刻,双眼又一次含泪的张梅脚下趔趄的顺着来路往前小跑着,当冲进后厨的张梅看到大笑中的萨利姆时,眼神闪烁了一下,哽咽着跑到萨利姆⾝边“考尔、考尔。”
急促的喘息带着惊吓,没有说出的话让萨利姆嗷的发出一声哀嚎,拍了下额头“夫人在楼上,考尔在那里?”
指了指⾝后,扯了一下萨利姆的衣袖“坏、坏了。”
结结巴巴的声音有着任何人都能听出的惊恐,皱起眉头,萨利姆转⾝走向右侧的柜子,打开后,拿出一个药箱,跟着脚下踉跄的张梅来到储蔵室,推开储蔵室的大门,脸⾊煞白布満汗水的考尔冲着萨利姆笑了笑“萨利姆。”
有些虚弱的呼声让萨利姆大吃一惊“怎么样了?”
勉強抬起手臂露出大肿的已经发亮的手指,紧紧锁住眉头,萨利姆嘟囔了一句什么,走到考尔⾝边,打开药箱,噴上止疼药,又简单的包扎后,萨利姆站起⾝有些为难的看向考尔“考尔,坚持两天,明天就是宴会,现在已经很难招到人,工钱会加倍,让阿丹⼲活,你指导。”
考尔犹豫了好半响,在萨利姆焦急中缓缓点点头“好,但我要三倍的工资,同时药费和补偿费用不能少。”
考尔的讨价还价让萨利姆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成交。”
送走萨利姆,张梅坐在考尔对面,脸上有着担忧,抬起头看着微微皱眉的张梅,考尔无所谓的挥挥手“没事,习惯了。”
依然苍白的脸⾊,一句习惯了,道尽了考尔所有的心酸,庒下心头腾升的酸涩,张梅抿着唇笑了笑“休息一会,有什么活我⼲。”
张梅带着关切的话语让考尔轻轻的笑着点头,随即想起什么似的考尔突然站起⾝走到门边仔细倾听了一会,重新回到张梅⾝边,考尔拉过张梅,趴在张梅耳边“张、三楼不完全是开放的,三楼又夫人的军火库,衣柜的后面,其实你仔细算面积就能算出,三楼的面积不对,我只是隐约的看到过一次,但怎么进去我不清楚,除了打算卫生,夫人不允许我们这些人上去。”
耳边低低响起的急促让张梅瞳孔快速的收缩了一下,想了想,张梅点点头“我知道了。”
张梅并没有去怀疑什么,考尔已经在这所房子內做満了三年,而考尔也是曲扎的下线,要不是又考尔的掩护,曲扎不会坚持五年之久。
说完并不是很清楚的疑点后,考尔轻轻的紧了紧张梅的手指后站起⾝“走吧,赶紧⼲活。”
张梅点头提着空桶和⽑巾跟着手指包扎的考尔离开了房间,接水,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各种明显价值不菲的物品,站在张梅⾝边,看着头也不抬的张梅认真的擦拭着物品,考尔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开始,考尔真的怕张梅不会⼲活,好在虽然有些笨拙,虽然速度很慢,但总算没有破坏那些即使⼲一辈子也赔不起的物品。
七点,吃过一顿并不美味的晚饭后,张梅继续擦拭着本就洁净如新的家具,一楼、二楼,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
因为速度,因为不熟练,张梅直到夜午十分才算把整栋别墅按照要求打扫赶紧,当最后一块地板擦拭⼲净后,从地上爬起,张梅锤了锤酸疼的后腰“累了吧。”
一直陪在张梅⾝边的考尔带着笑意低低的询问,张梅笑着点点头,同时有些好奇的看着考尔“每天都要这样吗?”
考尔点头“是,夫人要求很⾼,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击检查一遍,曾经…”不知道想起什么,考尔的脸⾊有些难看,停住了话语没有往下说,脸⾊难看的考尔让张梅的心微微顿了一下,没有追问,而是提起了水桶“还有什么吗?”
收起心底的那份阴霾,考尔勉強扯动嘴角笑了一下“暂时没有了,宴会明天晚上开始,今天只是把所有的卫生打扫一遍,明天要把院內的枯枝收拾一下,再把红地毯铺上。”
考尔的回答让张梅松了一口气,仅仅休息了不到五个小时,天刚刚有些发白,考尔再次带着张梅走出房间,来到宽敞的院子,指着院子直通大门碎石铺就的小路“周围全部要清理⼲净。”
张梅点头,拿着袋子和叉子走进枯⻩的草坪,边扎着偶尔的枯树枝和零星的烟头,边仔细查看整座别墅。
而就在张梅在院子內隐晦的做着侦查时,距离别墅十公里处的临时指挥所內却已经准备就绪,昨曰夜午才收到报情的沈建看着手中那份详细的报情,心底有着无言的复杂,房屋结构、人员分布,人数,清楚到点滴的报情让沈建心中充満了担忧。
可无论怎样的焦急,等待是唯一能做的,而一天的时间,利用打扫卫生的机会,张梅把整栋别墅前前后后转了个遍,死角、盲点、进攻方位陆陆续续传递给后方指挥所后,张梅在客人到来前回到了储蔵室。
七点整,隐约的嘈杂声响起,八点,音乐声响起,悄悄的打房开门,欢快的舞曲清晰的传来,四周看了一眼,张梅迅速闪⾝离开,一个箭步从走廊內半开的窗户钻出,绕到后院,小心的躲蔵了一会后,张梅速加冲到墙边,一脚踹在墙体后,纵⾝一跃抓住了半空中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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