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茨很纠结,纠结啥?
马尼呗!
想当初,2世纪,他还集中营里当大老爷们时候,剥削犹太人那个慡啊。前来孝敬他人排成行、列成队,灰⾊收入,红⾊收入,金⾊收入,络绎不绝,全被他换成了金条,至今原封不动地存瑞士行银里。
这些金条要能取出来,怎么也够吃上一辈子了。钱倒是有,也是存他账户里,可就是提不了现。这要说出去他就是1911年出生弗里茨赫尔曼本尊,能有人相信么?
唉,好汉不提当年勇,一切只能刷了重来。
弗里茨这边苦恼,那边林微微也烦躁,除了克劳斯套房子,就没有称心了。申请了助学款贷,周末再去打打工,要养活自己足够了。可问题出弗里茨⾝上,这只不要脸寄生虫算是彻底赖上她了,铁了心要天涯海角誓死追随啊…额,被他盯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了桃花运,还是霉运。
弗里茨相中那套洋房,肯定是不可能,即便这个价格同类房子中已经很公道了,可她还是接受不了。
“要怎样才能说服你?”弗里茨第一千零一遍地问。
“这不是说不说服问题,是我根本负担不起!”林微微也第一千零一遍地回答。
“多少钱才够?”
“一个月1欧,合同一签就是一年,还得交3个月定金。怎么说也要1万,就算卖了我也没那么多钱啊!”
弗里茨沉默了半晌,问“那如果我能搞到那么多钱呢?”
“你?”林微微好笑地瞥去一眼,哼了句“抢行银啊?”
他没说话,她也没放心里去。
一万欧,麦当劳里当个苦役,一年不吃不喝,也勉強能凑到这个数。可是,弗里茨…怎么看也不像是吃苦耐劳人啊,倒像是个大老爷们,有一堆人后面跟着伺候那种。
曰子照旧,没有颖事情发生,林微微照样上课下课,弗里茨也照样家打电动。要说有啥不一样,那就是家里电话逐渐多了起来,基本都是一个人打来——克劳斯。
林微微觉得挺奇怪,这房子是她要租,就算找也该找她,他为啥盯着弗里茨不放?这人不会是基佬吧?
弗里茨态度也很诡谲,明明不待见这人,却还庇颠颠地等着他电话,而且故意避开她。他们俩地下活动搞得热烈,奷情満溢啊!
实忍不住好奇,她终于问了。
谁知,他一句男人搞事业,女人少揷嘴,就把她给顶回去了。
事业?她瘪了瘪嘴,暗忖,两个男人这么激情四射,不会是基搞事业吧。话说弗里茨这个鬼畜攻,和克劳斯这个冰山受,还真是天生一对。
弗里茨有了朋友,她终于耳根清净不少。家里很安静,她不用再去图书馆,可以躺床上看书,没人来捣乱,也没有游戏爆破声音来刺激她神经。不过,习惯了他骚扰,有一天就这样安静下去,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胡说,怎么会觉得少,这种天下太平宁静,她求之不得呢。
看完书,做完饭,那个魂淡还没死回家。林微微拎起电话,可又记起这家伙两袖清风,根本没有机手。他可真是潇洒,轻轻地来正如轻轻地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彩云啊!
一边收拾着他游戏光碟,一边撅着嘴老大不乐意,真没良心,有了基友,就扔了她这个饲主。真是一头养不熟狼!
心里不舒服,没心思看书,便扔了书本跑去收拾房间,把以前不舍得东西一样样丢进垃圾桶。和杨森旅游时买纪念品,和杨森合照,和杨森有关一切…她突然发现,其实要忘掉一个人,也不是那么难。
太阳渐渐地沉入地平线,窗外华灯初上,不知不觉,已是入夜时分。林微微人虽然坐厅里,手头上整理动作也没停下,可心思却飘荡。眼睛一遍遍地刷着时钟,两只耳朵竖得跟兔子似,大门口稍有动静传来,都能让她目光停留半天。
她等弗里茨回家,可偏偏他就是不回家,林微微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強迫症,非得见到他人了才肯去觉睡。
结果,人没等到,她自己熬不住疲惫,窝沙发上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乍然惊醒,已是一天。
昨晚没人敲门吧?
她三两下蹿起来,打房开门,走廊上空荡荡,不见人影。微微顿时一脸怒意,反了,小样居然敢彻夜不归!
正发火,机手响了,找了老半天,终于厕所里找到。以为是弗里茨,可接起来一听,却是李小贱。
“找我⼲嘛?”心情不好,口气也不佳。
“你一清早吃炸弹了?”小贱电话那头吃吃地笑。
听她这么说,林微微下意识地一抬头,便镜子里瞧见了自己那张怨气冲天脸,不噤吓一跳,差点摔了机手。
“陪我去逛街吧,我想买服衣。”小贱说。
“不去,我要看书。”
“星期六看⽑书啊,明天再看,今天陪我出去逛逛,我请你吃午饭。”
“吃啥?”
“你想吃啥?”
“kini。”
“你倒是会挑啊!”
这也算是全柏林贵一家自助式亚洲餐馆了,有寿司,也提供热炒,餐谱做得都很精致。但价格不便宜,人均低消费也得花上个三十多欧,还不含饮品。不过,人家李小贱是白富美,不敲她竹杠敲谁?
林微微把自己收拾了下,化上时尚烟熏妆,遮掉两个熊猫眼,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逛街了。
谁让小样儿彻夜不归,活该他没钥匙进不了门。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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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微微,你眼睛怎么了?被人揍了?”
“滚蛋!”
对她恶劣态度,小贱不以为然。见她左顾右盼,林微微忍不住问“你看啥呢?”
“咦,真稀奇,那个跟庇虫居然没跟来。”李小贱啧啧几声。
不说名字,她都知道说是谁,林微微从鼻子了哼了声。
“他怎么了?做了啥对不起你事?”
“他彻夜未归。”
小贱本来只是随便提一句,没想到还真被她说中了“啊,彻夜未归啊!微微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哦~~~~”
“别提他了。”她烦躁地挥手,随即转开了话题,道“对了,我近找房,你有啥房源消息么?”
“你住好好,搬什么家?”小贱想想,问“杨森放话让你搬?”
“这倒没有。”微微。
“那不就是了,死皮赖脸地呆着呗,好歹每个月可以节省好大一笔花销。”
林微微叹了口气,道“不想占他便宜,我俩都分手了。”
“这算什么占便宜?” 小贱不以为然地戳了下她脑袋“你真是死脑筋,就不能把这当是分手费?又不是让他把房子送你,不过是借你暂住而已,他空着也是空着,想这么多⼲什么?脸皮厚厚,肚子饱饱,此乃真理。”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林微微道“算了,我看我还是自己找房吧。不想欠他。”
“欠他啥,是他对不起你先,估计他也对你愧疚着…”小贱瞄了她一眼,挥挥手,道“算了,你们事我也不好发表意见,你自己决定吧。需要帮助时候知会一声,我保证随叫随到。”
“谢谢。”
“谢⽑啊,我们俩这关系还需要这么客气吗?”
两人逛了一下午,大包小包地闪进餐馆。寿司神马不是微微大爱,但是这里是例外,鲜而且口感好,周末不预定话,连位子也坐不上。
“其实,我还是宁愿喊个小火锅。”
“大热天吃火锅,热死你。”林微微塞了一口铁板鱿鱼,口齿不清地道“偶然换个口味。”
听她这么说,小贱立马伸过头,露出个贱样,道“就像男人。以前是慢火炖猪骨,现是爆炒腰花…哈哈!”
听她说有趣,林微微也跟着笑了起来,笑了几声,突然觉得不对头,用力掐了把好友,怒道“你把我比作猪骨和腰花啊,混蛋!”
小贱笑翻了天“我觉得这比喻挺形象。”
“…”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终于酒足饭饱了。两人摸着圆滚滚肚子,一脸満足。
“你待会怎么回去?”
“步行,你呢?”
“啊,我看我还是打吧。”她打了个饱嗝。
林微微鄙视地向她瞥去一眼“吃了那么多东西,你丫也不怕胖死。”
“也是哦,那我就坐车回去。”
“坐车和打车有区别吗?”
“有哦,打车直接送到家,坐公车我还得走几步。”李小贱一本正经地道。
“服了。”
“你反正要去散步,要不然送我去车站?”
林微微买东西不多,反正时间还早,那就送她一程。
“如今房子不好找,便宜只剩下生学公寓。”
“你别抱怨了,柏林也经算便宜了,你要是去慕尼黑逛一圈试试看,有你受。”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负担不起。”
“你都申请了助学款贷,一个月怎么也有个千把块。”
“哪有那么多啊,加起来也才8,付掉房租,去掉水电费,还有上网费,伙食费,电话费…连买服衣钱都没有了。”
“那你还搬什么家,真是。人家杨森又没赶你。”
“不争馒头争口气,我就不想被倪娜看扁了。”
“唉,你们仨可真是纠结。”
林微微没接嘴,站车站上,两人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
要养活她自己还是绰绰有余,不过现多了弗里茨。这家伙事多,要求⾼,绝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打发掉人。谁让她当时没眼识地招惹上了这么一个人,现甩都甩不掉。
“这个暑假你是回国,还是去找工?”
问了好几遍,都没回答,见她心不焉,林微微伸手推了她一把,问“你看啥?”
小贱凑过脸,低声道“这人好像是弗里茨。”
听到弗里茨这个名字,微微心一跳,忙转头看了下“不会吧,哪呢?”
四处张望,都木有看到人影。
“那里,你看广告栏里海报。”
顺着小贱手指方向,她看见了一个裸着上半⾝男人,手里拿了条小皮鞭,半跪那里。宽阔肩膀,坚实腹肌,有力腿,这一个势姿将他⾝材优势完全都突显了出来。他整个人一半阳光下,一半隐阴影中,只露出半边脸,却魅力十足。
海报上人半眯着眼睛,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眺望前方。那神情够放肆,也够放荡,有种说不出妖冶。这么性感男人,看得她脸都红了,一时间脑中遐想连连。
“是不是特像你家那位?”小贱拉着她走近几步。
那眼神、那目光、那表情…尤其是那对若隐若现小酒窝,简直像爆了。
忍不住心里好奇,林微微凑过去仔细地瞧了眼广告,顿时绝倒了。额,是个⾊情艺术展览,还仅限于gay!
原来是基佬狂疯。
她抬头再看看照片,満心狐疑,不会吧,这人怎么可能是弗里茨啊?
作者有话要说:
致各位奋斗于穿越、重生两线战友们:
本线阵营传来噩耗,鬼畜男被重量级炸弹击中,将于本月27曰光荣配上红“v”字勋章。本星期四入v当曰三,欢迎蹲点。
盗文朋友,请手下留情,勿同步盗。看盗文朋友,请回来共公章给我补个分,让我知道你们还是爱我!后,谢谢各位支持。
下集、下下集、下下下集预告: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装満了纸币。耝略地瞟过,5欧大票面就有五六张,21也不少数。
“你哪来钱?”她一脸紧张。
而弗里茨却一脸得意,道“劳动所获。”
“你到底陪了多少女人觉睡?!”一万欧呢,按照外面行情,怎么也得睡1个吧?次奥!3天1个,平均一天3个?这还不阳痿?怪不得昨天他说硬不起来…果然是有原因!
陪女人觉睡?他一怔,随即意识到原来是她想歪了,弗里茨存心想逗她,一时也不急着解释。扔了钱袋子,向后一靠,他靠椅子背上,霸气十足地环胸看着她。
“你说呢?你说我值什么价?”
见她闭嘴不答,弗里茨一堆钱里随手夹起一张五百大钞,刮过她脸、下巴、颈子,然后手一松,钱币掉进了她胸口衣领里。
他贴她耳边,道“一个晚上,给别人开价1万,给你…打个折,5怎么样?”
…
拍摄那天,是个艳阳天,即便开了窗,工作室里还是有些闷热。杀人经验呢,就有一大把,拍广告,他还真是第一次。
本来那海报广告是两个男人,脫光了被人围观已经让弗里茨很不慡了,旁边还要再弄个男不男女不女娘娘腔,终于让他彻底发飙了。
…
“奇奇?”弗里茨皱起眉头看着狗,沉默了会,道“这么没品位名字谁起?”
我去,林微微白了他一眼,道“你有品味,那你给起个!”
弗里茨双眼一眯,想了想,道“斯图卡。”
二战战斗机?晕了。
见她没接嘴,他追问“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气势。”
林微微没好气地道“其实还有个名字比斯图卡有气势。”
弗里茨夹过块⾁丢进嘴里,听她这么说,便挑了下眉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希特勒。”
听见这个名字,弗里茨噗一声噴了,吐了她一脸红烧⾁沫子。
…
他越是故作神秘,她就越想知道真相,一个劲儿地旁敲侧推“喂,你该不会是真把自己给卖了吧?到底是哪个富婆肯养包你啊?包月还是包年?”
弗里茨放下酒杯,脸上露出个⾼深莫测笑,就是不说。被他看得心庠庠,想了想道“要不然,要不然,我们来打个赌,要是你输了,就给我老实交代。如果我输了…”
“怎样?”他撑住下巴,等着她下文。
她一咬牙,道“如果我输了,那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任何事?”他不由地扬起嘴角,似乎又想歪了。
将他这表情瞧眼里,林微微心中突地一跳。好好一句话,都能被他说得这么暧昧!他出声之前,她忙又补充了句“不包括以任何形式內⾊情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