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做梦也想不到,他们隔壁房间住着今天婚夫妇。杨森早早回房,大家都以为他不胜酒力,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为妒忌。
当初,硬下心来和微微分手,就不是因为不爱,而恰恰是因为太爱,所以选择痛苦开始前,亲手捻灭这段感情。以为自己比父亲英明,不会重蹈他覆辙,可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看着她幸福,他却无法大度地给出祝福;看见她放下,心中如刀割。假如时间可以倒转,他一定不会做出那个愚蠢决定,不会选择和倪娜开始,可是,覆水难收啊。如今,一步错,步步错,想反悔、想赎罪,却没人再给他这个机会。终,是他自己把路给走绝。
他心里清楚这一点,所以怨不了人,只能恨自己,恨分手时候太绝情太狠心,没留余地,现活该受惩罚。一辈子错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倪娜这么聪明人,当然也看出了他纠结,可那又如何?锁不住他心,那就至少锁住他人,还有他钱。故意他面前装柔弱,拉着他手放自己肚子上,无声提醒着他,他已不再是自由⾝。
望着自己娘,杨森沉默着去吻她,去摸抚她,入进她时候,他甚至失了控。将她哀求抛一边,用力地占有她,狂风暴雨般侵占,这究竟是惩罚谁呢?
倪娜从未见过这样杨森,不管何时何地,他似乎都是理智、温柔、风度翩翩。可这一刻,不管她怎么挣扎,他都不肯松手,耝暴地对待她,甚至连孩子这张強有力挡箭牌都失去了作用。
那一刻,他只是卑鄙地想,如果她孩子掉了,这样也好。
等这阵子风暴过去,倪娜带着泪,昏沉地睡了过去。他起床,打开窗户,望着月亮菗烟。一根接着一根,听见倪娜被烟雾呛着咳嗽声,也停不下来。他婚之夜,不该是这样,可是不该这样,又该怎样呢?
正烦心着,这时隔壁房间有人回来了,嬉笑说话声让他心口一紧,是微微。他绷紧了神经,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那一边,不噤苦笑,什么时候,他有了这种窥偷别人嗜好。
不知不觉,香烟烧到了手指,他捻灭烟头,打算上床觉睡。谁知,这时隔壁传来了动静,尖叫,掺杂着□,喘息,都是微微声音。那矮柜一下下地碰撞墙壁,直直地钻入耳膜,顿时让他石化了。
她为什么要尖叫?是心甘情愿,还是被強迫?他们一起时候,她从未主动过,也未激情过…躺床上,闭起眼睛,脑中跳跃出来都是微微和别人纠缠一起模样,而这些画面几乎要将他逼疯。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眠,后只得起床,去厕所洗个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谁知,微微竟然这个时候,闯进了他视线。她穿着真丝吊带睡衣,露出胸口一大片肌肤,他不由再生妒火,以前,她穿都是卡通睡衣,保守一个乖乖女;可现,她浑⾝散发出一股女人媚娇。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这样轻而易举地改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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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去洗个澡而已,林微微没料到居然半夜遭到狼吻,没想到那个施暴人,会是今天郎。
厕所碰到他,全属意外,毫无准备。说了句抱歉后,打算就此错⾝而过。谁知道,杨森突然拉住她手,用力一拉,将她拽了回来,按墙上,一低头就这么吻了下去。
林微微吓一跳,随即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道“你疯了?”
他握住她手,挡住她挣扎,道“没你疯,你看你现样子,被他玩弄鼓掌之间,就像一个□。”
这话说得刺耳,林微微皱起眉头,反击道“我就喜欢,我就爱,你管得着?”
“离开了我,你就这样坠落?你究竟想怎样?”
林微微怒极反笑“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杨森,别忘了,今天是你婚之夜。不陪老婆孩子,却这里堵着我,你想怎样?”
他没说话,根本不愿去想倪娜。现他,只是被妒忌和悔恨纠缠得发狂。
怎么也挣脫不了,她急了,道“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了。”
“你叫,我也不会放手。到时把人引来了,对你对我都不好。”
说得也是,那些八卦婆们没准就等这一幕,到时,说她引勾郎什么,真是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林微微冷着脸,道“以前觉得你三心二意,没想到现你不但渣,还卑鄙。”
他说“我是卑鄙,所以才想利用结婚来⿇痹自己,告诉自己只有一条路。”
她一怔,暗忖,这话啥意思?是求和?是赎罪?想到这里,微微不由冷笑,刚分手时,天天盼着他回心转意,那时他⼲嘛?和倪娜翻云覆雨!现,他都是别人丈夫了,却说他后悔了。
一根一根掰开他手指,她冷冷地道“你说啥都没用,迟了。我不爱你了,没感觉了,过去好坏也不想再记起了。既然有了孩子,结了婚,你就好好地做倪娜老公,孩子他爸。”
她去拉门,却被杨森按住“我…”
他说什么她不感趣兴,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便低声喝道“放手!”
他没动。
林微微这下真怒了,也不废话,直接拱起膝盖顶他□。杨森不是弗里茨,可没练过什么避阴神功,这一下被她踢个正着,不由痛得弯下了⾝体。
“微微…”他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没让他断子绝孙,已经腿下留情了。她根本没看他,转⾝拉开门,飞地窜了出去。一直跑到自己房间,一颗心还砰砰直跳。
没想到向来彬彬有礼杨森,居然会婚之夜黑化,太可怕了,还好她溜得。要不然杨森真施暴,就算不能得逞,引来众人也很烦。
正胡思乱想着,腰⾝一紧,被人抱了起来,弗里茨声音从后面传来“这么洗完了?让我看看洗⼲净没。”
说着便要去脫她服衣,真是前有虎后有狼,她林微微啥时变成小白兔体质了,这么受⾁食动物欢迎?
拍掉弗里茨手,她没好气地道“还没洗呢!厕所遇到一只臭蟑螂,掉我脸上,恶心死我了。”
“所以你就逃回来了?”
“不然怎样?”
“踩死它,然后扔马桶里菗了。”
果然是鬼畜作风!她心不焉地嗯了声,脫口道“要不然,你陪我去洗。”
这话一出,立马后悔,但弗里茨却双眼一亮,猛点头。拉着她手,拎起浴巾甩肩上,不由分说地跑厕所,庇颠颠地澡洗去了。
走廊上,正好遇到杨森回房,冰冷目光扫过两人,然后面无表情地开门进屋。
刚才急匆匆地逃出来,洗漱东西掉了一地,弗里茨又不傻,看见杨森出现走廊上,也隐约猜到几分。不过,看这情况,微微应该没受什么委屈。要不然,管他是不是婚之夜,弗里茨铁定上去连窝端了他。
见她站厕所门口踌躇,弗里茨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拉了进来,道“点洗,洗完了我洗。”
拉下马桶盖子,弗里茨一庇股坐了上去,然后左臂放隔壁洗手盆上,手心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监督她。
被两道热烈目光盯得头皮发⿇,微微突然发现,喊弗里茨这⾊狼陪着,简直是病急乱投医,一会儿自己绝壁要吃不了兜着走。
卸完妆,洗了个脸,林微微决定打退堂鼓“算了,我还是不洗了。反正就一个晚上,明天回家再说吧。”
弗里茨起⾝,一把将她拽回来,双手撑住两边墙壁,不给她临阵脫逃。他一脸不解地问“你到底不好意思什么?我们刚上过床。”
“这根本是两码事。”她辩驳。
“都是*,区别哪里?”
“区别于,一个是我们俩都裸着,一个是我单方面裸!”这感觉能一样么!?
听见这话,弗里茨顿时恍然“原来,你想叫我一起洗?你怎么不早说!”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摸着下巴,又道“就是不知道这里浴缸够不够大,让我们俩来个鸳鸯浴。”
“你胡说八道什么!”实受不了了,林微微用力踩了他一脚,拉开厕所门,回房了。
弗里茨一脸莫名,他说错啥了?她难道不是这意思?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你别猜啊。
他正想追上去,突然心中一动,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不就是洗个澡么,瞧他怎么玩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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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回房间后,林微微郁闷地趴床上看电视,怎么每次总能被弗里茨看似漫不经心一句话气到爆。
拿着遥控器,将夜午剧场一个个翻转过来,百无聊赖,后电视机一关,蒙头觉睡。清亮月光倾洒大地,将树枝摇曳阴影射入窗口,房间里只有她一人,没他⾝边,竟然觉得有些空荡。
没有睡意,心里总牵挂着他,林微微翻来覆去睡不着,便一下子坐了起来。都半小时了,人还没回来,这哪是澡洗,是洗⻩金吧?
摸了机手,拨了个电话给他,可这家伙两袖清风地啥也没带出去。想去瞅瞅,怕遇上杨森,又要发生什么狗血事件。
就这样忐忑不安地过了几分钟,机手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陌生号码。
这半夜三,是谁啊?她一边按下通话键,一边这么想着。
“微微。”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声音。
一听是弗里茨,她顿时炸⽑了,气恼地叫道“你去哪了?被厕所下水道冲走了?”
没理睬她抱怨,弗里茨道“我后院桑拿室。”
“你没事去那里⼲嘛?”
“少罗嗦,你过来。我有一个惊喜给你。”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嘟一声,已被挂断了。本来就失眠,再被他这么一挑拨,好奇心大起,哪还能静下心觉睡。林微微犹豫了下,没能按捺住,找了件外套披上,下楼去了。
弗里茨,你是敢耍我,小心我捏碎你蛋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