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弗里茨成了名副其实⾼富帅之后,曰子过得和平常倒也没太大区别,至少林微微看来,没两样。
蔡英病情渐渐平稳,主治医生介绍下,转去周边地区疗养院度过后康复期。于是这栋两室一厅小房子暂时又成了两人蜗居小天地,弗里茨口袋里揣着一大笔钱,却也没急着买房,似乎对林微微闺房情有独钟。
庭审结束,林微微就开始着手毕业论文,每天泡图书馆忙得焦头烂额,为后刺冲努力。
正翻着书,这时机手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弗里茨信短。
什么时候回家?
请我吃烤啂猪全席,我立即就回来。微微回道。
回家有惊喜。弗里茨。
什么惊喜?
林微微急着想知道,信短却没再来。心湖被搅成一锅烂,怎么也静不下来,索性关电脑回家。11月底,大街上到处都张灯结彩,已満是圣诞节气氛了。
正欣赏着五彩缤纷橱窗,暗忖今年除夕怎么过,这时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好心情顿时成泡影,她二话不说,转⾝就走。
“微微,等等。”杨森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拉住她。
林微微吓一跳,慌忙甩开他手,満眼防备地退开一大步,低声道“你又想⼲嘛?”
她防贼目光让他难堪又难受,却无法抱怨,因为将两人关系逼到这一步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这里毕竟是繁忙路口,两人拉扯不清立即引来了旁人注意,杨森举手做了个投降动作道“好好,我不碰你。我知道你现不想见我,但请听我说几句话。”
吃过一次亏,林微微哪还会那么傻,再给他机会把自己送上法院?她步走到不远处宾馆前,拦住一辆出租车,动作利落地坐了进去。
大巨关门声将司机老伯吓了一跳,他拿下老花眼,瞧了眼林微微,又伸头看看外面杨森。小两口闹别扭?
她飞地报了个地址,叫道“,开车!”
车轮终于滚起来,将杨森远远地甩了后面,可他声音却随着风,透过车子缝隙钻了进来。
“微微,弗里茨这人很可怕,你要当心他。”他说。
直到外面瞧不见人影了,林微微才松了口气,暗啐了口,呸,你才可怕,阴魂不散!
刚将脑袋靠车座上想休息一会儿,就听司机那里叹息“现年轻人呀,谈个恋爱就跟詹姆士邦德似。”
“…”好好一天,就被杨森这个衰人给破坏掉了。林微微就像个蔫了茄子,垂头丧气地付了车费,开门回家。
见她进门,弗里茨庇颠颠地迎了出来。
林微微无精打采地瞥去一眼,都已经是11月天气,他还是上⾝背心,□短裤,看得她都浑⾝发抖。
“你不冷啊?”她忍不住问。
“冷,所以等你来温暖我。”他紧挨着她沙发上坐下,厚颜无聇地道。
“走开,姑娘我心情不好。”
“怎么了?”
“又被杨森骚扰了。”
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弗里茨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很,他就没功夫来盯着你了。”
“是啊,他做假证而被上诉,估计也开庭了。”
弗里茨扬扬眉,没接口。其实,杨森突然跑来说这话,也不算是无中生有。弗里茨背后做一些小动作,让他感受到了威胁,只不过这些林微微不知道而已。
两人都不想再提起那个讨厌家伙,便错开了话题。肚子饿得受不了,还幻想着能吃到一顿烤啂猪全席,谁知道厨房里空空如也,后只能打电话叫外卖。
“你说惊喜呢?”林微微问。
闻言,弗里茨喜滋滋地牵着她手走进她卧室,打开吊灯,她顿觉自己眼前一亮。哇塞,好大一张华丽king size双人床啊!横躺三人都不成问题。
“怎么样喜欢么?”弗里茨问。
“慡翻了。”她点头,一个飞扑动作,吻亲大床。之前总是抱怨床太小,连翻个⾝都有掉下去危险,可舒适一点床价值不菲,现总算可以⾼枕无忧了。
哈哈,有钱就是好啊。林微微感叹着,抬头望了下四周,喃喃自语“看来我这间房也不算小,放入这么大一张床,居然还有空间…”
才这么说着,突然话音一滞,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四处一瞧,小心肝顿时漏跳一拍。艾玛,她那两只大书橱呢?
“扔了。”
“扔了?”林微微看着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傻傻地追问“扔哪了?”
“当然是垃圾桶。”
“我专业书、我收蔵小说、还有美男子相册全集都里面,你竟然给我扔了!”她气急败坏地向外跑去,还没摸到门柄,就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这个时间点,垃圾都已经被收走了。”他从容不迫地向她咧嘴笑笑,那模样欠揍得很。
我屮艸芔茻!
瞧他这一脸贱笑,林微微顿时暴躁了,一把揪住他头发,吼道“混蛋,我还没毕业,你把我书扔了,我还写个⽑线论文?”
“那就不写喽。”他靠坐崭大床上,双手枕后脑勺,翘着个二郎腿,笃悠悠地看着她发火。
“不写?”她怒极反笑“那我怎么毕业?”
“不毕业也没关系,反正有我养你一辈子。”
“弗里茨,我要杀了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nn,杀了我,你下半辈子怎么办?”
“你,你!”她指着他,被气得语塞了。
弗里茨就势握住她手,轻轻一带,将她拉上了床。然后潇洒一翻⾝,将她庒了⾝下,道“给我生个孩子吧。”
“生你妹!”挡住他到处偷香嘴,林微微用力掐住他厚实背脊,尖叫“你今天要不把我书找回来,我立马和你分手!”
弗里茨不満地拉下她手,道“难道我还比不上你书?”
林微微不吃他那套,双手拍着床,劲使踹他“我书呢?书呢?”
板正她下巴,指着自己嘴唇,道“亲一个,我就把人质换给你。”
人质,呃…
落井下石,太无聇了这人,劲使忍住想咬扁他冲动,她咬唇拒从。
看着她一脸倔強样子,弗里茨不由笑了,抱着她翻个⾝,然后拉住她手伸入自己服衣里,一点点地慢慢探索。坚实胸肌,平坦腹小,一路向下,后掌心贴到了他灼热源头。林微微脸一红,立即触电似地缩了回来,对他那胡搅蛮缠性格深有体会,为了息事宁人,她迅速地他嘴上轻轻一啄。
弗里茨吹了声口哨,満眼得意“楼下储蔵室里。”
听见自己蔵书还,她心一定,火气总算灭了一半。
“这些书留着也发霉,还不如腾出地方放个婴儿床。”
想得美!见他指指点点,林微微心里就有气,用力啐了口。推开他翻⾝坐起来,跑去厨房给自己倒来一杯水,道“你现怎么也算是个富人了,怎么还好意思赖着我?想布置房间,自己买房去。”
“这钱暂时还不能动,要留着投资!”这话说得,是无比得理直气壮。
“投资?”她一愣,问“投资什么?”
弗里茨想半天,然后一本正经地道“投资开妓院。”
噗一声,林微微一口水噴了五丈之外,卧槽!
“吃饭、如厕、*,人生三大事,缺一不可。”弗里茨也跟着起⾝,她书桌前坐下,一边翻着电脑,一边道“汉堡红灯区一年所上缴税金是全德国⾼,是法兰克福金融大街五倍。”
“我呸,就是十倍,你也不准开!”就这么点出息。
“为什么?”他不解。
“名声不好。人家要是问我男友是⼲嘛,你要我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
“我家先生是开妓院,欢迎各位捧场,多多关顾…难道你要我这么说?”
弗里茨嗯了声,心不焉地回了句“大丈夫做事不拘泥小节。”
“不行。没得商量。”
“那就开个趣情店,加盟beate hse。”
林微微白了他一眼,不満“你就不能正儿八经地做点正常生意吗?”
他摸着下巴,目光贼溜溜地一转,转到了她⾝上。
被他看得头皮发⿇,林微微挑眉瞪眼,双手叉腰,道“看我⼲嘛?”
弗里茨拽住她手轻轻一拉,环住她腰让她坐自己腿上“其实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是什么?”开妓院还是开公厕?
弗里茨道“和军队做买卖。”
闻言,林微微噗嗤一笑,道“走私武器吗?”
他也跟着笑“这主意不赖啊。”
“得了,和队部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得要门路。”
弗里茨不以为然“也没那么困难,我现也算是队部一分子。”
“拜托,等你什么时候当上国防部长顾问再想入非非吧。”
他摸着鼻子,道“这也不难。”
“弗里茨。”
他看着电脑心不焉地哼了声。
看什么呢?林微微瞥了一眼,就瞧见几个名字,什么外交部长里宾特洛普,国防部长古滕贝格…搜这些名人有⽑用,难道还能指望天上掉下馅过来吗?瞧不出什么花样,又将心思放回他⾝上。
“我发现…”她故意拉了个长音。
“什么?”
她捏着他鼻子道“你吹牛水平渐长啊。要和队部做买卖,第一,得要有个好声誉;第二,得要人引见;第三,也是重要一点,你拿什么和人家做生意?是给人家洗厕所,还是打算开个军妓营?”
知道她开玩笑,弗里茨也不生气,拉下她手,道“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我一年內做到这三点。”
她哈了声“你先成立一家公司,做出一点名堂再说大话吧。”
那对绿⾊眼珠子一转,弗里茨坏笑“有现成。”
“什么?”
他凑近⾝躯,靠她耳边,道“杨森公司。”
林微微一愣,道“人家那是康采恩公司。”
“如何?”
“股份制!就算把杨森手头上股份全部买来,这公司也不是你弗里茨。”
“我知道。”他话锋一转,道“那要是能收购到51%股份呢?”
成为大股东话,这当然另当别论。可问题是…
“你要他公司⼲嘛?只是为了报复他么?”那可真是有钱没地使了。
“你说呢?”弗里茨没正面回答。杨森公司主营运输液体能源,而军队恰巧有这方面需求,所以,这块肥⾁正中他下怀。不过,他暂时还不会和微微说这些,毕竟,计划嘛,随时会改变。
猜来猜去都猜不中他心思,林微微不由恼了,脫口道“你要能做到,我立马答应你求婚,并且三年里给你生个儿子出来。”
弗里茨听她这么一说,立马眉飞⾊舞“一言为定。”
瞧着他一脸胸有成竹奷笑,她顿时后悔说出那句没经大脑话,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放心,因为那样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
这货根本就是个忽悠!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要上一天课,8点到18点,火大是1个小时只上一门课,还是我们全系不待见一个老师。我摔,我摔!他这到底是有多爱我们,偏要集中一天上完。
带着伤残⾝躯,耳朵还要受到摧残,我暴躁啊!好想杀人。
下集预告:
林微微本来事不关己⾼⾼挂起,可现一听弗里茨花85万买了一串项链,顿时炸了⽑。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她庒低声音道“你有钱没地使?”
弗里茨淡定地拉下她手,语气轻松地道“就当送你圣诞礼物。”
“我不要。”85万欧啊,可以买房子,买车子,住贵旅店,上好馆子,买漂亮服衣,去有效健⾝房…
“真不要?”
林微微点点头,刚想说,心意我领了,还是折现给我吧。谁知这话还没来出口,弗里茨话锋一转,就顺着她意改口道,
“既然你不要,那我就另作安排了。”
卧槽,这混蛋竟然就这样顺阶而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