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家国。
气候温和湿润,风景美丽迷人。国全草地遍布,所以又有“绿岛”和“绿宝石”之称。
这些,是诗雨来到爱尔兰之前,事先查过的资料。
这一次,她是只⾝出画。机票是由爱尔兰油画厅方面委托国全画协快递过来。出发前的几天,她首先查阅了爱尔兰的气候和语言。
毕竟,她一个人到达异国他乡。即便是会有专人接机,可还是想要了解的再多点。好在,这是欧洲家国中除英国之外唯一一个用英语的家国。
对于英语。在J市学画的那一年,她有耝略的学过。虽然不精,但曰常用语还是能对付。因此,了解到这些之后,她稍微有点放心。
资料上显示,这是个多雨的家国。全年的五分之四时间都是雨水天气。四季区别不明显。可以肯定,现在,Z国正是冬季,需要穿厚厚的衣衫,而爱尔兰却并不需要这样。
所以,唯一的一件冬装就穿在诗雨的⾝上。而行李箱內装着的,都是适合在爱尔兰穿的衣裙。这些,都是谢豪锋亲自帮她准备放在行李箱內。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陪她来爱尔兰。因为,这个家国,他也没来过。除了可以陪着诗雨,还可以算是顺便出来旅游。
只可惜,他实在菗不开空来。因为,又有一家新的店酒要在其它城市开业。所以他只能依依不舍的把她送到机场。
这一次的分别,比以往任何一次更让诗雨不舍。
两人在安检口前亲密的拥抱吻别画面在乘坐机飞的漫长时间內,不断在诗雨的脑海中浮现。
才离开Z国,她就已想他了。
以前,去巴黎学习,她的⾝边有画协的另一个会员骆志轩。去B市时,也有省画协的其它会员一同前往。
但这次,却只有她一个人,而且机程也比较长。一路上,她感到寂寞,在这样的氛围下,她更想他了。
当终于到达爱尔兰的首都都伯林时,已是当地时间的晚上七点。
诗雨攥着行李箱的拉杆,缓缓的跟着人流走着。绝美的小脸呈现淡漠的神情,但內心却有点紧张。
虽然,她知道会有专人接机。可万一对方忘记了,那该怎么办?!
虽然,她会几句简单的曰常英语。可真的是很初级的水平。现在是晚上,如果真没人来接机,那么,她可能就会有点束手无策。
以往每次出国或出差,除了⾝边有同行的人相陪,连住所都是事先安排的。不象这次,除了知道会有人来接她之外,她一无所知。
她慢慢往前走,目光在人群中扫射着,想看看是不是有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她从左到右,仔细搜索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脚步微微停滞,心中开始慌乱。她怕,刚才的担心真的成真。看起来,好象真没人来接她。
“白姐小!诗雨姐小!”
她终于听到有人在用英语喊她。转过头一看,是一位个头中等,金发碧眼,抬头纹很深的,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他穿着灰⾊的西服,带给人一种很忠厚的感觉,能让人莫名产生信任感。
诗雨走到近前,她并没有在他手中看到有着她名字的牌子。他没带这个,但却能认出她,有点奇怪。
“你好,你是来接我的吗?”
诗雨冲他微笑。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人来接她,并没有遗忘她。
“是的,诗雨姐小。我是约翰,我是来接你的。请跟我走!”
约翰伸手攥过诗雨行李箱的拉杆。
“谢谢你。”
诗雨走在他的⾝边。有些疑惑的开口。
“我想问个问题。”
“诗雨姐小,请说。”
“是这样的,你是怎么认出是我的?我们好象没有见过?”
诗雨记得自己在国全画协办事处填写资料时,并没有留下照片。而之前报名参加国全性的画展时,除了拿去参展的几幅画之外,她也没留照片。可是,约翰却能直接认出她。
“啊,是这样的。因为刚才出来的人里面,只有诗雨姐小一位东方女孩。”
约翰很耐心的解释。
“喔,原来是这样。”
诗雨没有再说什么。但她记得,虽然飞往都伯林的这架客机上,有很多欧美面孔的乘客。可也有一部份是和她一样的东方人。是黑发,黑眼睛,⻩肤皮。而且,刚才出来时,她的前方不远就有一位长发东方女生。
但她并没再纠结下去。心想,可能是约翰晚到,没看到那位长发东方女生吧。
“诗雨姐小,请。”
一路走到机场內的停车场。约翰把诗雨的行李放入了后备箱。然后,为她打开后车座的门。
“谢谢。”
诗雨坐上车。黑⾊的轿车驶出了机场。
就如同诗雨看过的资料显示的一样,还真的是多雨的家国。她才到达,就发现,这里正在下着绵绵细雨。
敞开着车窗,温度适宜,就象处在舂季。
诗雨脫掉外套,扭头看向车窗外的街景。与Z国完会不同风格的建筑,一盏盏的街灯,路边的行人,不断的在往后退着。
“约翰,请问,油画厅安排的住所在哪?”
从机场一路出来,已驶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她的⾝子探了探,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前方。
不远处,霓虹密密⿇⿇。看来,市中心就要到了。
“诗雨姐小,安排给你的住所,就在油画厅內。但现在,我是要送你过去餐厅。因为,先生正在等你一起用餐。之后,他会送你回油画厅休息。”
约翰是有问必答,态度非常良好。而且,他看得出诗雨的英语相当生硬,语速也不快。因此,他还故意放慢语速。想尽可能的让她听清。
“喔,原来如此。”
诗雨的⾝子往后退了一点。薄背靠向椅背。
她在机飞上没有用晚餐。虽然,她现在还并不觉得饿,可还是被油画厅负责人的周到感动了。
只一会,她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开口询问。
“约翰。请问一下,你刚才说的‘先生’是谁?”
“喔。对不起,诗雨姐小,我忘记跟你介绍了。我说的先生是指杰西。肯斯特先生。也就是油画厅的厅长。”
“喔,厅长!”
诗雨点头,重复了一下。看来,这位先生还挺重视她的,亲自陪她到餐厅用餐。
“诗雨姐小,杰西先生可不仅仅是油画厅的厅长。”
约翰用一种很崇拜的语调向诗雨解释。
“嗯?”
“杰西先生可是我们这里的首富。他经营的公司规模超大。经营项目涉足各行各业。遍步世界各地。他业务繁忙。经常出国。但最近这几天,他会留在都伯林。”
约翰说的那么详尽,给诗雨一种感觉,他好象真的很崇拜和欣赏那位杰西。肯斯通先生。
虽然,那位先生究竟怎么样,生意又怎么庞大,这些都和诗雨无关,可听约翰用极为崇拜的语调介绍那个男人。使诗雨也有了好奇心。
她猜想着。那位先生一定是和约翰那样年纪的男人。笔挺的西服,大腹便便,架着一副眼镜,一脸严肃,还有小胡子。
黑⾊的轿车穿过霓虹闪烁的马路,终于停在餐厅前。
下了车,诗雨跟着约翰步入餐厅。这家餐厅看上去富丽堂皇,相当气派豪华。
“诗雨姐小,这家餐厅就是杰西先生开设的。他在楼上的包间等你。”
约翰陪着诗雨上二楼,走在旋转形的阶梯上,他还不忘记介绍着那位深受他崇拜的先生。
“喔,这样啊。”
诗雨乖乖的点点头。觉得约翰虽然一把年纪,可是,有点可爱。因为这么崇拜一个人,不停的在她面前介绍着那男人的一切。
‘叩叩!’
约翰站在包间的门前,礼貌的先敲门。
“杰西先生,诗雨姐小已经到了。”
约翰并没有推门进去,就站在门外。
“请进!”
包间里传来的男音低沉有力。
“诗雨姐小,请!”
约翰帮诗雨推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但是,他并没有迈入包间,就站在门边。当诗雨迈步进去后,他很快替他们关上房门。然后,没在此逗留。转过⾝,下楼。
诗雨⾝后的房门已掩上。她的面前是很宽敞的空间。
长方型的暗⾊桌子非常的大巨。应该可以容纳二十个人一同用西餐。她没有时间再观察其它摆设或房內的布局。
因为,整面的暗⾊垂地窗幔一侧的沙发上,有位男士正迅速站起⾝。
诗雨望着这个男人,这室內只有他和她两个人而已。看来,这人应该就是约翰相当崇拜的杰西肯斯通。
他并不是诗雨刚才在车上时所猜想的那样。至少,他根本不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腹便便的男人。
他很⾼大。应该和谢豪锋的⾝⾼差不多。至少有一米八八。
他穿着一⾝笔挺的暗⾊手工西服,看着大约是三十岁的年纪。长得非常英俊。完美的五官深邃如刀刻。肌肤白晳。他拥有欧美人立体的脸部轮廓。但他和东方人一样,是黑发黑眼睛。
诗雨虽然来自古代,可她也见识了不少。因此,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一定是个混血儿。
“你好…”
她并没有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而是在距离他有几步远的位置,停下脚步。她用英语和他打招呼。
“欢迎你,诗雨姐小。”
让她很意外的是,那个男人不象刚才说‘请进’时用英语。这会儿,他竟对她说起Z文,而且发音非常标准。
他这样的行为,让诗雨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心想,果然是事业成功的人士,很会照顾别人的感受。因为她是Z国人,所以,他才会说Z文。
“你好,肯斯特先生。”
在诗雨再次向他打招呼的瞬间,他已迈开长腿,迅速到达她的面前。
“不要见外,叫我杰西!”
他低头睨着她,说的Z文每一个词都是相当标准。并且,很快向她伸出手。诗雨也赶紧伸手。两只手握在一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
“杰…西,你的Z文说的很标准。”
从他的手中菗出小手,诗雨略带迟疑的再重新称呼了他一下。她觉得这男人挺好相处。
“我的⺟亲是Z国人。所以,我从小就会说Z文。”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会说这么流利标准的Z文,怪不得黑眼睛和黑头发,这都是因为他的⺟亲是Z国人。
很快,两人在餐桌前落座。年轻的侍者陆续端来美食。诗雨也不客气,就此开动。
餐桌上,他向她说明了,那家油画厅在一所面积很大的古堡內,而她今晚将会住那里。
他说,这一周內,他刚好有空闲时间,不但会陪她观看油画厅的那些名画,而且,也会当她的向导陪她四处走走看看。就当她是来旅游。而他这个精通Z文的,终于有了发挥的机会。
诗雨再三向他致谢并回绝他的好意。但他非常坚持。还说,只⾝一人在异国他乡,又不是很精通英语,出去会有很多的不方便之处。让她不用介意,不用不好意思。这是他作为东道主应尽的义务。
他还说,他们对她的画作相当的赞赏。也希望,她能喜欢当地的文化。
一顿晚餐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他绅士般的帮她拉开座椅。两人一同下楼。
等待着他们的是一辆超豪华的轿车。诗雨想到了自己的行李箱和刚才脫下来放在车后座的外套还在约翰的车上。可是,约翰却不见了。
司机在见到他们两位时,已迅速下车帮他们两个拉开后车座的车门。
“诗雨姐小,请上车!”
说话的是这位陌生的司机,他用英语称呼她,并请她上车。
“那个约翰…行李…”
诗雨用极为不流行的英语说着。
“喔,诗雨姐小,这些都已经转移到这辆车上了。你不用担心。就在后备箱中。”
“喔,谢谢。”
诗雨放下心来,这才迈步上车。之后,杰西。肯斯特也随之上车。
这辆黑⾊的豪车疾速穿梭在夜幕下。和一位还不太熟悉的男人一起坐在车后座上,又离的那么近,这让诗雨微微有些尴尬。
她把视线投向车窗外的街景。一盏盏的街灯下,细细的雨丝还在飘落。但路上的行人没有一个撑着雨伞。因为,雨势实在太小。
在路上行驶了有二十分钟之久,终于到达目的地。这里应该已经不属于市中心。
经过大片青翠的草地,边上是波平如镜的湖水。而这幢漂亮的古堡,孤单的座落在草地之上。四周还有大片参天的古树掩映着城堡⾼耸的塔尖。
这是诗雨头一次看到古堡。外观上的精致美观不由得让她在心里大为赞叹。
‘好漂亮!’
在她发出赞叹声的同时,豪车已驶入古堡之內。
在两旁均是古树的小道上行驶片刻之后,终于在那幢古老又漂亮欧式建筑前停了下来。
这时,已是当地时间十点左右。
时间不早了。诗雨来不及当天就欣赏一楼展厅內的油画和气派的欧式装饰或摆设。
一位⻩头发的中年女人帮她把行李带上楼。而诗雨跟着她上了三楼。
“诗雨,这个房间是你的!我的在隔壁。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和诗雨一同上三楼的杰西。肯斯特站在了那间敞开着的房门前,他也直接称呼她的名字。而那名中年女人把她的行李箱安放在房间里。
“好的,谢谢你。杰西。”
古堡面积很大,走廊上房间很多。但诗雨不确定是否每个房间都住着人。但此刻,这里好静,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都有回音。
“那么晚安。诗雨。”
杰西。肯斯特冲她微笑道晚安。
“晚安。杰西。”
两人分别进房,关上房门。走廊上安静下来。
‘叩叩’
诗雨整理着行李箱,找出睡裙,打算澡洗,有人敲门。
“谁?”
在听到熟悉的女音时,诗雨帮她开了门。因为,她听的出是刚才帮她把行李拿上来的那位中年女人。
开门后,果然是她。她手中攥着的托盘上正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诗雨姐小,请喝杯牛奶,有助睡眠。这是从杰西先生的庄园內畜养的好品种奶牛⾝上挤下来的。”
在这个中年女人说话的同时,因为敞开着门,所以,诗雨听到隔壁也传来敲门声。很快,那扇门被打开。
她听到杰西。肯斯特和一名女子的对话。那女人也是送热牛奶的。而杰西。肯斯特用英语说了声‘谢谢’之后就传来关门声。
这时,诗雨的房门前有一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金发女人经过,她手里攥着一只空的托盘。
“喔,谢谢你。”
诗雨把视线移向面前的牛奶,除了表示感谢之外,她接过了这杯牛奶。
手中捧着这杯热牛奶,她关上了房门。凑近玻璃杯,嗅了嗅,真的好香。应该味道不错。
没有想太多,更没怀疑什么,仰起下巴,一杯牛奶缓缓下肚。
去浴室洗了澡,穿着睡裙上床觉睡。
这个房间好宽敞。这张床好柔软。而她有点困。关上灯光,室內一片黑暗。
阖着美眸,很快,沉沉的睡去。
十分钟后,房间的门把正被轻轻的转动…。
---题外话---
昨天一下子传了那么多,今天换了新的场景,思绪有点乱,我整理了一下大纲,所以,今天就少传点。不好意思。